“虛空生滅樹？”
看着那虛無之力包裹的古樹，他們也是一震，顯然是沒想到當世還有人能夠得到。
心中，不免涌現一抹貪婪。畢竟虛空生滅樹的恐怖與妙用，他們還是知道的。
“幸虧有這九卦老人給予的破妄虛實靈陣，否則還真讓他逃了！”紅玉冷笑，渾身氣勢開始涌現。
“小子，你是誰？”朱煉喝問，眼神冷漠。
一看到陳然，他就是知道這絕對是九卦老人所謂的客人，也是斬殺五大勢力會長之人。
“你們想殺我？”陳然眼神冷漠，既然被發現，那麼他也不再急着離去。
而聽那幾人的話語，他也是想起了一個人。
九卦老人！
這是一個堪比佔仙老人的存在，精通卜算之道。
據說當年他曾與佔仙老人爭鋒過，略輸一籌後，就是不在世間走動。
世人想不到，他竟是來到了古境。而且很顯然，他在此地的地位也是很高。
佔仙老人號稱仙都可算，而九卦老人，則是號稱一生可算極致九卦，無論什麼都可算出。
此刻陳然來到古境，或許就是他算出來的。
“殺了那五大勢力會長的，應該就是你吧。”守方冷漠開口：“他們雖說僅僅是我等古族的狗腿子，但打狗還要看主人。你把他們殺了，我們自然要殺你。”
陳然冷笑：“九卦老人難道就沒算出我是誰？”
幾人皺眉，對於陳然的身份九卦老人未說，而此刻，陳然容貌已是稍微改了下，因爲他很清楚，若是這些古族知道自己是誰，定然不會僅僅派這幾人來殺他。
畢竟，他與九千歲的關係，可以使得他們在往後佔據很大的優勢。
“看來，九卦老人也是徒有虛名。”陳然嘴角的冷笑越發濃烈，斷定九卦老人沒算出他的身份。
對於九卦老人能算出他，陳然有些意外。畢竟對於這些冥冥之中因果關聯的神秘手段，他還是知曉其恐怖的，時刻都有防備。
九卦老人能在他毫無察覺下算出他要來古境，或許已是極限。九卦老人若是想查他的身份，冥冥之中他定然能察覺。
畢竟此刻他道之序列達到悟道巔峰，又是身懷仙龍之力，對於己身有着絕對的掌控。而等他達到佔道之境，別說他的身份，就連他有沒有在混亂之地，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他自信九卦老人也是無法算出。
“無需與他廢話，抓住後自然會知曉。”朱煉大喝，眉心誅仙劍隱現。
“轟！”
陳然肉身狂暴，虛無之力涌動，仙靈之氣爆發，除卻這三種手段，其他一概不用。
既然知道了九卦老人的存在，那麼在離開古境前，他絕不會再使用暴露身份的手段。
隨着知曉九卦老人算過他，冥冥之中，他已是能感覺到有人在看着他。
“你的道行，比之佔仙老人，果然弱了不少！”陳然嘴角有冷笑，而眼神，則是殺意凜然的看向前方三人一獸。
“果然有點實力！”幾人眼神震動，隨即就是歸於平靜。
在陳然刻意的壓制下，他們並未看出陳然無量境的修爲。
此時此刻，他並未像之前那般，動用渾身靈元。
“混沌之中，天生因果，混沌已朽，虛無難朽，混沌之中開天地，天地之外存虛無。師姐，你的道，你的念，我會替你好好傳承下去……”
陳然想到了那個高傲，但對他充滿關懷的女子，那風華絕代的身姿，已是烙印在他腦海中，此生難忘。
在這輕吟中，他驀地看向前方。
剎那，虛空動盪！千丈之地，猛地崩碎！
但，這千丈之地卻是並未全部破碎，而是隻有開出一道道裂縫，好似定格的破碎鏡子。
“憑你們幾個想留住我，簡直是癡人說夢！”陳然冷喝，大手一捏間，一面小旗出現在了他手中。
“砰”得一聲，陳然猛地捏碎。
瞬息，此地就是虛無之力激盪，席捲千丈之地。
朱煉幾人臉色微變，沒想到陳然如此輕易就是破壞了靈陣。
“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青垣厲喝，深知虛空生滅樹逃生手段的他很清楚，若是不能第一時間控制陳然。憑他們幾個，是根本抓不住陳然的。
朱煉，紅玉，守方也是深知此事，在陳然捏碎小旗的瞬間，就是動了起來。
“轟！”
三人一獸動手，已是破碎的虛空都是動盪起來，邊緣處竟是“咔咔咔”的往外裂去。
守方低吼，一面古老的鏡子出現。
不同於絕大多數修士的法相，作爲聖獸的守方一族的法相有相當一部分會選擇這雕有守方樣子的古境。
這，是守方先祖的道兵，天方鏡。
傳聞當年守方先祖施展天方鏡，凡是被照到的，弱一點的直接意識泯滅。
但凡日月所照，天地衆靈無物不死！
這，是僅次於玄帝的萬古玄天鏡的寶鏡。
朱煉出手，自然是誅仙族極其具有象徵性的誅仙劍。
青垣，這個青鬼族人，則是幻化出了一尊朦朧煙霧籠罩的鬼影。這，就是他的法相。
而紅玉，則是天地焚燒，萬火衍生，似可以消融這一方天地。
四人一出手，直接是天崩地裂，比之那五個會長，強大了不知多少。
若是陳然不閃不避，硬生生的接這幾道攻擊，絕對得重傷。
“若無法活捉，就將之斬殺！”朱煉冰冷的聲音開始迴盪。
而也就在這瞬間，陳然眼中爆發出了璀璨的光芒。
“虛無幻化，我說天爲劍，那這天，就是爲劍！”
陳然大喝，一手指天。
“轟！”
虛無上空，徒然萬劍凝聚，鋒芒沖天，更是帶着可斬盡一切的意志。
“我說地爲矛，那這地，就是寸土皆爲矛！”
轟鳴聲中，萬矛拔地而起，恍若雨後春筍。
陳然自己，則是在這一刻閉目。
“我若爲虛無，那這天地，都將無法困住我！”
剎那，天地動盪，三人一獸的攻擊轉瞬而至。
而萬劍與萬矛，也是在這一刻密密麻麻的射出。
“轟轟轟……”
虛無轟鳴，破碎之地達到五千丈。
陳然的身形，在這一刻緩緩消散，如微風撫過砂礫，掀起一陣沙塵。
臨去前，他看着神色震動，抵禦萬矛萬劍的幾人，嘴角有着淡淡的輕蔑。
“你們幾人，我記住了。未來的某一日，爾等之血，必染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