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如果鶯歌回頭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的話,記得給我說一聲。當然,如果只是小小鬧一下,就算了!”江蕭寒說。
一直默默地吃着飯的蘆葦,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說蕭寒,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低調的嗎?這次爲什麼會容忍這音樂系的系主任弄出這麼大的陣勢?這要是我們去參加了比賽,拿不到獎的話……”
“呵呵!”江蕭寒打斷了蘆葦,“你對我們炫舞隊這麼沒有自信?”
“我……”蘆葦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以說,他們炫舞隊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們最初的五個人:江蕭寒、鶯歌、張洋、韓磊和他,無不是舞蹈世家出身或者從小就被送進專門的機構學過舞蹈的。
也因此,他們這個組合,自從成立到現在,但凡參加的比賽無不獲獎,但凡參加的演出,無不獲得好評。
江蕭寒能夠有這樣的自信,自然也是有道理的。
“可你爲什麼……”
“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的!之前我查過那個蘇蘇的身份,可我什麼都沒有查到,我很不相信這樣的結果。用這樣的方式,也是想逼出那個蘇蘇的真實身份。”江蕭寒說完,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蘆葦,別告訴我,你就不好奇那個蘇蘇的身份。”
蘆葦:“……”
好吧!那個蘇蘇能夠在舞臺上有那樣驚人的表現,的確讓人很難不好奇她的身份。
只是,江蕭寒這樣,真的能夠“逼”出她的身份嗎?
蘇蘇四人匆匆地吃過了飯,去了學校的宣傳欄前,終於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海報。
那樣的巨幅,佔據了宣傳欄的全部地方。
這也是聖嵐學校許久都不曾出現過的情況。
海報上,帥氣迷人的江蕭寒邁着炫酷的舞步,而蘇蘇則是妖嬈萬分地貼着他的胳膊,跟他契合成一個完美的動作,就像是他們從來都是不可分開的一個搭檔。
“嘖嘖!蘇蘇,這舞臺上的你,跟現實生活中的你,還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顧媛媛忍不住讚歎道。
不得不說,舞臺上化過妝的蘇蘇,並不比他們眼中的那些明星的長相差。
蘇蘇看着海報上的自己,苦澀地一笑:“要是早知道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那天我就算是被他們幾個打一頓,也不會去參加這個表演。”
她雖然自小練習過各種舞蹈,但是媽媽跟她說過,讓她練習舞蹈,只是爲了培養她的氣質,並不是讓她出頭露面。而她自己,更是對各種圖書的興趣,超過了舞蹈數倍。
她根本就不想因爲舞蹈,耽誤了自己看書的時間。
“蘇蘇,你怎麼到現在還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現在聖嵐學院有多少同學在羨慕你?”楊娟恨鐵不成鋼地說。
“唉!人各有追求罷了!走吧!”蘇蘇回頭看看了周圍似乎有更多的人朝着這邊走來,她不想多事,就想要快點離開這裡。
“着什麼急呢!我還想多看兩眼江蕭寒學長帥氣的舞姿呢!”裴欣不滿地嚷嚷道。
天知道,現在她有多羨慕海報上的蘇蘇。
“你……你們先慢慢欣賞,我要去教室了!”蘇蘇說着,就要先走。
“算了,還是陪着我們的蘇蘇吧!反正,有了蘇蘇,以後咱們應該有的是機會見到江蕭寒學長。”裴欣搖頭嘆息着說。
鶯歌到中文系來找蘇蘇,是在兩天後的一個下午。
放學後,蘇蘇本打算去圖書館看會兒書,就被人攔住了。
看着攔着自己的人是已經兩天都沒有出現過的鶯歌,蘇蘇知道,她們之間,必然是還得有一場談話的,也就沒有拒絕,跟着鶯歌去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你比我預想中,晚出現了兩天。”蘇蘇平靜地說。
她本以爲,在那個海報張貼出來後,鶯歌就會來找她的麻煩的,誰知,竟然讓她等了兩天。
而鶯歌在聽了她這話之後,臉上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該死的蘇蘇,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在向我炫耀你已經成功地混到炫舞隊中去了嗎?”
她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蘇蘇就要撲過去。
蘇蘇眼疾手快地往後閃了兩步,這才避開了鶯歌。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而且,我跟你說過,我並不稀罕加入什麼炫舞隊,海報那件事,的確出乎我的意料。”蘇蘇淡淡地說道。
鶯歌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蘇蘇,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這個女生給撕成碎片:“不稀罕?你稀罕,你到底不還是加入了嗎?不稀罕的話,你爲什麼不反抗?別忘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不會去搶不屬於你的東西的。可你都做了什麼?”
這兩天,她的家裡突然有事,她不得不請假回去。
誰知道,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竟然是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現在,海報都已經貼出來了,她似乎想要挽救都有點困難了。
而且,現在幾乎全校的學生都知道了這個叫蘇蘇的女生成了江蕭寒的舞伴,搶佔了那個原本屬於她的位置。這對她鶯歌來說,本就是一種侮辱!她如何能夠容忍?
“我什麼都沒有做!”蘇蘇冷冷地看着有點狀若瘋狂的鶯歌,“我還是那句話,我並不稀罕做江蕭寒的舞伴,如果你鶯歌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音樂系的系主任收回他的話,能夠讓他改了海報的內容,我感激不盡!但如果你也是什麼都不能做到,只會在我的面前撒野耍潑的話,那就恕我蘇蘇不奉陪了!”
蘇蘇覺得自己該說都已經說了。
具體要怎樣做,就看鶯歌自己了。
如果那個鶯歌的後臺真的也是足夠大的話,自然應該能夠擺平那件事吧?
那樣的話,她也樂得清閒省事。她並不是一個在乎名聲的人,就算是失去了比賽的資格,被人說上兩句,她也不會在乎的。
可如果那個鶯歌並沒有什麼後臺的話,在她的面前撒潑耍橫,並不會起什麼作用,她憑什麼要受着?她蘇蘇豈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