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睿神色淡定的講述心中的看法。“他一直抱着的想法是,我不開心、我不快樂,所以我也不許別人開心快樂,只有別人比他慘的時候,他心中才會覺得平衡。”
“他有一個不美好甚至痛苦的童年,是非常的可憐沒有錯,但他不應該將自己的痛苦轉嫁與他人身上,更不應該毀掉別人的人生。”
“不管他以前的遭遇是否可憐,做錯事情就是應該受到懲罰,人必須要承擔起責任,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所以……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yes!”溫婉滿意的大喊一聲。
喬天睿弄明白這件事情後,心中的鬱悶之感一掃而空,他脣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後配合的詢問道:“所以……我應該怎麼做?”
“你過來。”溫婉突然揚起一個狡猾的笑容,衝着他勾勾手道。
喬天睿欣然將耳朵湊過去,認真聆聽着溫婉的計劃,兩人小聲嘀咕好一會才達成共識。
“你……也是真的狠的!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比你更缺德的了!以後得罪誰那都不能得罪你!”喬天睿最後忍不住感嘆。
溫婉笑着挑挑眉,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迴應道;“對這種十惡不赦的人,真的用不着留情!再說……我又不是要他的命,只是嚇唬嚇唬他罷了。”
喬天睿斟酌着說道:“我覺得吧……你這波嚇唬比要他的命還恐怖。”
他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爲他真的深刻的體會過這點,心理防線被攻破後那種崩潰的感覺,簡直比死還令人難受,甚至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溫婉習慣性的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衝着喬天睿得意一笑後,大喊道:“他值得!”
美女整理自己的髮絲,這本來應該是很美好的一幕,可是溫婉全然已經忘記,自己爲了扮成鬼的樣子,特地帶了個大直徑的黑色美瞳,而且還化了個大白臉。
在這個妝容的加持下,平時攝人心魄的美麗笑容,落在喬天睿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女鬼在對我笑”這個認知,讓他有些頭皮發麻,最後猛地打了個激靈。
“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接着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提醒道:“媽呀,你真的別笑了,這個造型笑起來太辣眼睛了,真的是毛骨悚然!”
溫婉看着他這幅“不忍直視”的樣子,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她仔細思索了一下後,吐槽道;“大哥!我是真的會謝!我真的拜託你認清現實!”
她說完後,伸手指着自己認真的提醒道;“我!是一個人!大活人!”
然後伸手指向對方,又道:“你!是一隻鬼!死的透透的那種鬼!”
最後無奈的聳聳肩,總結道:“所以……你一個真真正正的鬼,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合理嗎?”
“嗯……那怎麼不合理呢?”喬天睿施施然的放下手,然後忍不住吐槽道:“還有……手無縛雞之力?你?”
“動不動就是錘人錘鬼的,那能叫手無縛雞之力嗎?我希望你可以對自己有一個正確的認知!”
溫婉聽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接着也不再與他瞎扯,轉頭準備開始忙正事。
她慢步走到方城旁邊,運起體內的道術擡手開始結印,最後一道淡淡的金光涌入方城的體內,昭示着秘法已經施展成功。
她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幽幽的說道:“方城,祝你好夢!”
***
方城此時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冷,然後忽然間張開了眼睛。
他平躺在地上,眼神呆滯的看着黑色的天空,半晌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他用手撐着地慢慢的坐起身來,看着周圍一片漆黑的環境,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他……這是在哪兒?
方城頭痛欲裂的回憶着之前的情況,卻只記得自己被異常恐怖的鬼給襲擊了,然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可……他之前是在密室中的呀,就算是暈倒也不可能會挪動位置,自己到這個詭異的地方來啊!
難不成是那個神經病的男鬼,將他帶到這裡來的?可是爲什麼要把他帶到這裡來呢?究竟是有什麼目的?
方城左思右想也沒能得出結論,急的他額頭直冒冷汗,他擡手用衣袖擦了擦汗,然後站起身來四處走動,打算自己找一找出口。
畢竟……求人不如求己!
那兩隻鬼肯定是因爲手錶殺不掉他,所以才把他抓到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打算囚禁的方式來報復他!
這裡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物品與別的活物,一看就不是常人居住的地方,就像是一個異度空間似的。
這個認知讓方城覺得有些恐怖,但他沒有氣餒、也沒有放棄,因爲他覺得無論是什麼地方,有入口那就有出口,以他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找到端倪的!
他抱着這種想法,默默的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可是無論他怎麼走、走多久、走多遠,周圍永遠都是漫無邊際的漆黑。
方城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畏懼,他不會真的被困在這裡一輩子吧??
這個恐怖的念頭剛冒出來,他就連忙用力的甩了甩頭,試圖將這個駭人的想法從腦中甩出去。
那兩個鬼哪裡會有這麼大的本事!肯定就是想嚇唬他,肯定就是想用這種手段讓他求饒!
他絕不認輸,絕不!他絕對也不可能會輸!
“我不可能會輸的!我一定能走出這裡的!”方城想着想着忍不住大喊出聲。
這話像是說給囚禁他的人聽,卻更像是說給自己聽,好像只要大聲的說出來,結果就會如他所願一樣。
接着他開始快速的向前衝刺,像是一定要尋到這個空間的邊界一樣。
他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樣,保持這種速度跑了有三五分鐘,但也僅僅只是三五分鐘。
方城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行了以後,便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但他並沒有徹底停止,而是改跑爲走。
他的手錶是正常在走動的,所以他向前走一會,就停下看一眼手錶,確認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第一個小時,他精力滿滿的向前走着。
第二個小時,他開始有些疲倦,但依舊沒有放棄。
第三個小時,他開始有些走不動了,但還是咬着牙前進。
第四個小時,他精疲力盡的停了下來,心理防線也開始崩塌。
他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在心中直犯嘀咕,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