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跟周子珩來到後院的房間後,發現山上的生活確實清苦不假。
寺廟裡的客房的面積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很小,但必要的生活用具卻一樣都不差,而且收拾的也特別乾淨,桌上還燃着很好聞的禪香。
雖然跟五星級酒店比是差遠了,但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只要不是那種愛擺架子還愛作妖的人,一般都是能夠接受的,至少一碗粥兩人感覺還挺良好的。
小雖然是小了一點,也確確實實是冷了一點,但他們是過來拍戲的,又不是過來度假的,能有的住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呢?
兩人看了一圈房間的環境以後,便將行李箱放倒開始收拾行李。
將所有常用的東西歸置好以後,溫婉便累的直接癱倒在牀上,她在柔軟的牀上滾了一圈後,哼哼唧唧的喊道:“好累啊!還是牀上舒服啊!人在冬天的時候爲什麼就不能長在牀上呢!”
周子珩眼神寵溺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無奈的搖了搖頭,認認真真的把剩下的活給幹了。
收尾工作結束以後,他便輕輕的坐到牀的一側,伸出手輕輕的理了下溫婉凌亂的髮絲,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特殊的安排?”
“嗯?”溫婉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以後卻立刻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安排?”
周子珩輕聲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剛走到寺廟門口的時候,一直在盯着遠處的那片山林看,而其他的景色卻都只是隨便看了一眼。”
“以我對你的瞭解,如果那片山林沒有問題,你是絕對不會看那麼長時間的,而且還看的那麼入神。”
溫婉聽完這番話以後,一個鯉魚打挺便從牀上坐起來,接着換了個方向與周子珩面對面,笑眯眯的點點頭,“嗯!汝言甚是啊!”
她說到這稍微頓了頓,接着俏皮一笑道:“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周子珩自信的以爲自己會全對,卻沒成想竟只對了一半,這確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稍微沉默片刻,挑挑眉又問:“我猜對了哪一半,又猜錯了哪一半?”
溫婉這次也並沒有賣關子,反而非常大方的全部告知道:“有特殊安排是對的,但那片山林並沒有問題。”
周子珩聽得忍不住皺起眉頭,半知半解的繼續詢問道:“那你晚上的安排是什麼?”
溫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張嘴輕輕吐出兩個字,“挖墳!”
周子珩聽到這個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後,腦子突然間懵了一瞬,回過神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大腦也飛速的運轉着,挖墳?挖誰的墳?這荒郊野外的還有墳?
“你……你要……你是……你是要挖誰的墳?”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具有衝擊性,連一向波瀾不驚的周子珩,說話都開始有些語無倫次。
他說完以後不等溫婉回答,又非常急切的勸阻道:“雖然……現在山上除了我們就只有廟裡的和尚,但挖墳盜墓多少還是有風險的。”
“萬一被人看到給舉報了,咱們倆怕是要一起去吃牢飯了,而且……大家都說挖墳是對死者的不尊重,萬一死者的魂魄回來報復怎麼辦?”
“雖然……雖然我知道你不怕,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乖寶,你想要什麼東西就直說,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給你買回來,今天這行動就暫且取消了吧!”
周子珩之前那叫一個惜字如金,雖然被溫婉這個話癆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一年多,話漸漸的也比之前多了許多,但像今天這樣長篇大論還是很少的,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着急了。
“盜……盜墓?你在瞎說什麼呢?”溫婉聽得是一頭霧水,根本就摸不着頭腦,“挖墳就挖墳,怎麼就盜墓了呢?”
“……挖開墳又不盜墓,那沒事挖墳做什麼呢?跟死者打招呼嗎?”周子珩緊皺着眉頭髮出靈魂拷問。
溫婉被他噎的如鯁在喉,半晌都沒能說出話來。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力反駁!!
但就算再無力反駁,她也得試着駁一駁,因爲她真的不是要盜墓啊!!!
溫婉用力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辯駁道:“挖墳是我將墳墓挖開,然後把我需要的東西取出來,自己留着在重要的時候用;盜墓是把墳挖開以後,將裡面所有文物都拿走賣錢!”
“所以……挖墳是挖墳,盜墓是盜墓,你不要試圖混淆這兩者的概念!”
自己用跟賣出去不都是要拿走嗎?這不就是同一個概念嗎?這是要把他繞暈嗎?
周子珩無語凝噎,他的母語是無語!
他覺得自己彷彿是在雞同鴨講,但還是耐着性子繼續道:“乖寶,不問自取便是偷,不管是自己用還是拿去賣,那都是一樣的!”
“所以……我是不支持你這樣做的,但我雖然不支持你這樣做卻不會阻攔你,因爲利害關係我剛纔已經說過了。”
“你能想通的話那再好不過,你堅持要去的話也是有自己考量,所以我是不會阻攔你的,可我也不會放你一個人去冒險,如果你真要去的話那就帶上我吧。”
他說完後輕輕的拉過溫婉的手,接着與她緊緊的十指相扣,像是在說自己一定要跟着似的。
溫婉回味着剛纔的那番話,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起來,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令人心動!
之前f.w.s的姐妹們還有其他朋友,都說他們倆在婦唱夫隨這件事情上做到了滿分,她溫婉只要敢殺人,那周子珩就是敢遞刀,就算他知道這種行爲是不對的。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是她想做的,周子珩就絕對不會攔着,而且一定會陪她一起。
現在這世道下頭男一堆一堆的,世界上能有幾個男人願意做到這份上呢?就算是能做到,又能堅持多久呢?
有些人愛自己就是勝過愛別人的,能被一個人這樣全心全意的愛着,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所以……她怎麼能不心動呢?這誰能抗住啊?
她想着不禁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接着所答非所問的與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