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蒼金陵月,空懸帝王州。萬籟俱靜夜,扶搖紡錘煙。
雖是夤夜,但在九天琅嬛之上,一座浩瀚波瀾之處仍是暄亮。
四方靜寂,於其中央一圈圈雷澤望之心悸,雷池之上雷勁翻涌,暗波涌動;四方雷鏈呈聚合狀,雷澤中央,於無聲處起驚雷,化無形而有形。赫然之間,雷勁外放,化作利刃,彷彿要僭越自身法則一般,引得天地浩宇之間一陣波瀾,恐怖的力量以其爲中心向四周暴掠而去,連同空間一併撕裂。
再次環顧,原在四方齊霞,八方雪雲之上的空間之中,竟是浮顯出四根龍形紋柱。
龍飛鳳舞的遒筆,給人以窒息的壓迫之感,四周的威重端莊的威壓竟是可以伸縮空間,大殿之上,“萬俊”二字如神明一般矗立其上,經千秋卻不衰,歷萬古而無憾。
這看似羣輕折軸的結構,也恰好也是一“尊”的化身,放眼於殿中,殿中呈朝風狀,兩排席位布落着一尊尊“人物”但卻在每個“人物”身邊一都彷彿有着一種生靈原始的氣息,或熊或豹......
大殿之上,爲一龍位爲主,一中年男十正坐落其中,身着倒是一派金碧輝糕,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則是一道紅影。
紅影的源頭是一位身有血紋的男子,此人天生傲骨,又有狼王之態,端莊的發羽間又透有鮮血的貫穿,不過此時正被一條雷澤法則所形成的鎖鏈所圍困,身體也被浩劫之力所化之刃直開了數道口子,狼狽至極。
“哼!一匹血狼而已,還妄想奪取‘朝陽殿’之大勢!”一旁一個壯漢不屑開口嘲諷,在他說話間,眉宇之中似有熊咆之音呼嘯而出,一言則威。
大殿前端的那位中年男子緩緩擡起右手,示意詢查,在他去手投足之間似有一股龍威於其周身漫遊,凌厲的氣息如霜刃一般,透着絲絲寒意。
還不待中年男子開口,那血狼男子卻是輕蔑一笑,道:“奪勢?可笑,朝陽殿雖‘奪天地製造化,侵日月之玄機’,可在我看來,連一‘境域’也算不上,又何來的‘勢’?只不過是對我的一個莫須有罷了”
衆人聽罷,都暗自惱怒,不過那中年男子還端坐在場,也不敢擅自開口。
那中年男子眼神一擡,在衆人還未有所意識的情況下,一道極厲的細小光絲自中年男子眼瞳一閃即出,下一刻,血狼男子眉頭緊鎖,面如金紙,因有雷鏈鎖住,身形倒是穩住了,但還是悶哼一聲,鮮血字嘴角溢出。
血狼男子的話語明顯戳中了中年男子的怒點,霎時間,大殿之中龍威迸射,龍嘯之音隱隱生威,使得衆人因氣流過度擠壓而使得呼吸都慢了半拍。
雖是如此,血狼男子仍是勉強裝作神情自若,環視四周,傲然自若。
“倒是好一副‘傲骨嶙峋’,當年一脈是何等的風流,可惜這一代有像你這一類不稂不莠的存在,正是令人掉臂不顧,不必多說,就此了罷”
說罷,中年男子張手像虛空中一抓,頓時,雲霧靉靆,借三千里暮霾一用!
衆人紛紛起身,泱泱暄芒大放,粲然光芒猶如素日一般陽烈不可直視。
殿外,雷澤之中更是雷光大起,數道毀天滅地的法則氣息瞬間充斥整座大殿,大殿之中立即呈現出一炫彩斑斕的景象,數道力量交織在一起,紛紛向血狼男子絞去。
但,下一刻,異象突生,只見那血狼男子的額頭眉宇之間,似有什麼東西突兀而出。既出,則光芒大作,猶如一道屏障,把血狼男子與那恐怖氣息分割兩邊。
濃郁的原始氣息自他額頭之處奔涌而出,卻僅是勉強阻擋,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暗淡下來。
中年男子看清那力量的來源,如蒙重錘,喃喃木楞道“她......她......”
血狼男子漠然。
忽然,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忽地暄芒一動,欲想收回先前所釋放的能量,卻在暄彩化實,剛剛接觸到那股外層力量之時,那內層的原始氣息猛然消失,支離破碎。
絕對功擊。
只見得眼前白光刺眼,隨後便是紅芒動,萬簌俱靜。
中年男子身形一晃,越過虛空來到大殿之外,沉眸遠視
正當他掃便整殿之後即將返回之時,一絲絲細小的光芒自光爆中心以人速度向下界刺去。
中年男子看望着細芒所甩來微小光粒,舒展開眉頭,並未多說什麼,而轉而面向大殿衆人。
“如你們所見,我已徹處“冥一族,皆下來,便準備着手紮根入人界與‘冥界’進行對峙,最後再去處理‘那處’。”
“謹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