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安倍英明他們吃過一頓氣氛並不太熱烈的晚飯後安倍直輝帶我去他們佈置好滅魔結界的地方,告訴我把酒吞童子引到哪個位置後給我了一張白色的符咒,說是發動滅魔結界的陣引,我也可以憑藉這個符咒安全的脫離出滅魔結界。
沒有多餘的廢話,我對安倍直輝說了一句:“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就踏上了一名安倍直輝指定的陰陽師召喚出的紙鶴,將由他帶我去酒吞童子最近的出沒地點,然後我將作爲誘餌把他引到滅魔結界那裡。
滅魔結界距離那個地方我若全速奔跑的話直線距離大約要兩個小時,但是我想過程肯定沒那麼簡單,而且周圍全是高山樹林,粗略估計的話最少得把時間加一倍。所以在去的路上我仔仔細細的觀察着腳下的樹林山脈,並且暗自記住了幾個可以暫時藏匿的地點,
當經過我來時的一片山脈的時候,那一個小小的神社又出現在我眼前,只是沒看見那個白衣緋褲的巫女,大概是休息了吧。
搖了搖頭,馬上就面臨生死危機了,我還有空關心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小小巫女做什麼。強迫自己集中精神,慢慢的積蓄着力量,將自己的狀態調至最好。
一路無話。那個中年陰陽師把我帶到地點附近後對我微一欠身就踏着紙鶴回去了,看樣子對酒吞童子似乎十分畏懼的樣子。
我沒理會那個回去的陰陽師,查看了下四周,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東京市的外圍地帶,沒有過多的高樓大廈。而且周圍也沒什麼很強大的氣息,似乎酒吞童子並沒來過這裡,難道是安倍直輝的情報有誤?
不敢掉以輕心,我把全身的靈力屏蔽起來,然後慢慢的走進了一片居民區裡。這裡的樓房距離都很近,道路並不寬敞,而且周圍的路燈也並不太明亮,走在兩棟樓之間的過道上就有種很難受的壓抑感。
我很奇怪這個時間並不算太晚,以東京這種大城市來說不應該人們都這麼早睡覺吧。不過隨後我就知道了答案,在我經過一戶一樓的住戶的時候,從他們家的窗戶裡傳來了一些電視新聞的聲音:“最近在我市發生了數起針對少女的兇殺事件,兇手作案手法十分殘忍詭異,每次殺死被害人之後都會割去被害人的雙乳。警方初步判斷這是一起有針對性的連環變態殺人事件,目前警方已經派出大量人手對各個地段進行搜捕,有望很快就會將兇手緝拿歸案。本臺在此提醒廣大市民,在未逮捕兇手的這段時間,爲了自身的安全,晚間儘量不要單獨外出活動。根據本臺最新收到的消息,於昨天早上位於東京灣港口的黑幫火拼事件的調查結果已經初步確認,是由於……”後面的話我就沒再繼續聽下去,既然確認酒吞童子的確在這裡,而且他的力量也正在恢復中就足夠了。
也許安倍直輝說的對,必須儘早解決他,否則將會有更多的無辜百姓受到傷害。雖然我不喜歡陰陽師,但是日本的普通百姓卻是無辜的。
我把斬邪從背後拿下來,做出防禦姿勢慢慢的朝巷子裡面走去,一邊仔細的感受着周圍的氣息,但是很泄氣的是我這樣不斷的走動了半個小時,卻絲毫沒感受到酒吞童子的任何動靜,難道他已經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麼。
就在我喪氣不已的時候卻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低呼聲,似乎遇到什麼危險一樣。我一聽之下心中暗道:“來了!”然後腳下一點,就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等我轉過巷口看見一箇中年女子提這個黑袋子站在一個垃圾箱前,像被什麼嚇到了一樣捂着嘴,我跑到她跟前的時候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一碰她說了句:“喂。”沒想到她尖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我本來想把她扶起來,卻感覺周圍有種很輕微的血腥味。我很奇怪的抽了抽鼻子,感覺到除了垃圾箱散發的一種酸腐氣息外果然有點淡淡的血腥味從我後面飄了過來。
“後面!”我心裡一驚,然後嗖的跳起來轉身舉着斬邪對準身後,然後就覺得胃裡剛吃的東西就要吐出來一樣。
在垃圾箱轉角的小巷子裡,一個身穿學生服的少女躺在那裡,身子擺成一個極度扭曲變形的形狀,彷彿被人從腰上擰了一圈似地。她的上衣已經被撕成了碎片,胸前兩個巨大的血窟窿,乳`房像是被什麼野獸硬生生的扯去一樣,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裡面森白的肋骨。身下凝固了的血把她周圍的地面都染成了一種很噁心的紅黑色,看樣子已經死了大約兩三個小時了。也就是說,在我剛來的前兩個小時酒吞童子還在這裡出現過!
看到少女的慘狀我的心彷彿被狠狠的錘了一下,本來只是爲了和安倍直輝作爲交換媽媽碎片的條件才答應除去酒吞童子的,現在我更堅定了除掉他的決心,此種毫無人性的惡魔必須除掉!
這時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傳來,間或幾聲‘奈美子’的喊聲,應該是尋找女孩的人找過來了。我幾個縱躍跳到旁邊的一個樓頂,就聽下面有人喊道:“這裡有人!”然後就是一箇中年女人的尖叫。我默默的看了一眼下面亂成一團的警察和人羣,然後縱身一躍,朝遠處跑去。
剛纔在查看那個少女屍體的時候我就在她身上察覺到一絲很輕微的酒吞童子氣息,大概因爲時間太久的關係,並不強烈,但是這就足夠了。那道氣息是往西北方向去的,只要跟着那道氣息就可以找到他了。
越往西北方向跑我越感到奇怪,酒吞童子的老巢難道在那裡麼,周圍的建築越來越少,反而樹林逐漸密集起來,但是酒吞童子的氣息卻也逐漸強烈起來。在大約跑了十幾分鍾後前面就要出市郊了,我突然感覺前面一陣非常強烈酒吞童子的氣息傳來。我心裡一動:終於找到正主了!
等再往前跑幾步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少年背對着我,而他四周躺着一名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而他前面一個穿着白衣緋褲的長髮少女一邊坐在地上慢慢朝後退去一邊緊張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裡全是驚恐,但是嘴裡卻‘啊啊’的說不出別的話,只是眼睛裡一個勁的流下淚來。
這個少女竟然是個啞巴,看她的打扮倒像是某個神社的巫女,不過看四周散落的米油等物應該是出來採購生活所需結果回去晚了被酒吞童子盯上了。在我看見那個女孩的第一眼的時候感覺非常的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容許我仔細的考慮。我對着已經舉起了右手的酒吞童子重重的咳嗽兩聲,其實我也想說幾句很場面的臺詞,但一想即使說了他也聽不懂漢語,還是算了。
酒吞童子舉起的手聽到我的聲音後一下停住了,他一臉驚訝的回過頭來:“原來是你?”不過眼光一下落在了我所拿着的斬邪上:“這這個氣息,果然和安倍晧一給我的神石一模一樣啊。”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發着淡淡紫光的碎片:“可惜這塊太小了,想要讓我的頭顱和身體完全複合的話還是不行,不過要是加上你手中的那塊的話……”說完用餓了幾天的狼看見一隻羊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手裡的斬邪。
既然已經找到他了那計劃就成功了一半,現在我首先提防的卻是那還沒露面的安倍晧一,要是他下陰招的話我可是防不勝防,而他也是計劃裡變數最大的一個。但是現在卻絲毫沒看到安倍晧一的身影,難道他埋伏在附近?
不知道安倍晧一的身影我實在不放心,不過所幸和陰陽師呆了這幾天日語名字的發音倒也學了個六成像,別的我不會說只是朝他喊出了“安倍晧一”的名字。酒吞童子略一思索後說道:“你來是爲了安倍晧一?那個傢伙已經去和他的兒子團聚了。既然已經利用完他那他的一身法力不能浪費了,正是我最好的補品。那個白癡,竟然以爲我真的會和那麼卑賤的人類合作,我只是隨便用點謊言誘惑他一下就乖乖的做了我的傀儡。不過我被他召喚出來後要不是不斷的控制他的思想太累的話我還真捨不得殺他呢。”
得知安倍晧一竟然死了,這個消息讓我略微吃驚了一下,不過隨即大喜,潛在的威脅消失了,而且還是被酒吞童子自己給幹掉的。小小的爲安倍晧一悲哀了下,賠上了兒子又賠上了自己。不過他不死我可就危險了,所以安倍晧一先生,你還死的真是時候啊!
沒有再多的廢話,我怕法術爆炸誤傷到酒吞童子身後的少女,所以舉着斬邪一個土遁出現在酒吞童子身後,一劍朝他脖子砍去。酒吞童子冷哼一聲身子化成一道血光出現在數米開完,然後身上發出數道紅黑相間的黑氣朝我涌了過來。
我這一劍落空卻也不意外,所以當酒吞童子進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防禦準備,不管身後的少女聽不聽得懂,對她說了聲:“小心!”然後身前出現一個半圓形白色光盾,把那個昏迷的小女孩和身後的少女一同保護在內。
但是我卻小看了酒吞童子的實力,他現在比昨天的時候的力量強大了不是一點半點,我的光盾在黑氣的消磨下竟然漸漸出現了縮小的跡象。而我也知道現在不是硬抗的時候,所以把光盾的靈力瞬間加強數倍,然後一指身後,萬幸的是那個少女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抱起那個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向後跑去。
等我看到少女跑到看不見人影了纔對着酒吞童子連喊幾聲:“八嘎丫路,操你老母!”光盾暴漲一下把黑氣壓制住後我身上靈力瞬間匯聚在腳下,雙腳一踩,‘膨’的一聲靈力爆炸的反衝力讓我身子瞬間朝樹林的方向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