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那個除了頭髮顏色外和我媽媽長得一幕一樣的女子似乎沒想到我能這麼快回來一樣,聽見我的喊聲手裡的相框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而她眼睛裡的躲閃意味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你不是媽媽!你到底是誰?怎麼進來的!”
當我看到她的一身淡紫色連衣裙和紫色長髮時我一指她:“是你!”
那個女子低低‘啊’了一聲:“你知道我的存在?”聲音清脆,聽起來竟然像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說話。
本來以爲能基本能確認她身份的我也微微一愣,聲音怎麼不一樣?但是我還是試探的問道:“那天是不是你和那個青年還有另外三個人從安倍英明的手裡救了我和辰武他們?”
卻不想那個女子迷惑道:“什麼青年?安倍英明是誰?”突然她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是那個拿着一塊大姐碎片的那個女孩子的哥哥吧?”
現在能確認她不是媽媽了,但是爲什麼她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頭髮竟然是紫色的,知道安倍英明但是卻不承認救過我,她到底是誰?而且她竟然叫媽媽大姐?
我暗自把靈力匯聚到手心,只要她有異動就算把宿舍全毀了也要一舉消滅她,不知她如何突破辰武的防禦陣法的,竟然能讓外面的陣法看不出一點隨壞的痕跡。而且現在不知是敵是友,斬邪就在我的行李箱裡,上面有我媽媽的碎片,儘管這個女子和我媽媽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陰陽師耍的把戲呢。
我警惕的問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麼···”
“和你媽媽長得很像是吧?”那個女子嘻嘻一笑,竟讓我愣了下:“你知道我媽媽?”
女子一皺小巧的瓊鼻:“我當然知道!而且你也不要這樣對我吧,虧我原先還救過你們一次呢。”
聽到她的話我心裡微微一震,但是仍然沒放鬆警惕,用腳把門帶上,要是匯聚的靈力太多的話把其他的陰陽師引來就麻煩了:“這麼說的確是你和那幾個人從安倍英明兄妹手裡救了我們?”
女子疑惑道:“什麼那些人啊?我從一個很兇的男人手裡救的你們,那人本來想殺你和你爸爸,但是被我擋住了,他只好從你爸爸那裡拿走一塊圓形的令牌逃跑了。”
聽到她的話我更加迷惑起來,她好像說的是附身在玄鴻上的風尊搶奪爸爸玄陽令的事,但那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這個女子怎麼知道?還說從風尊手裡救了爸爸。雖然爸爸也一直對風尊爲何當初沒殺他而是隻奪取了玄陽令覺得不解,莫非真是這個女子所救?但是看起來她的年紀只有二十三四歲而已,甚至比我大不了多少,和我在辰雲記憶裡見到的媽媽想比少了一些溫柔成熟但是多了一些嬌憨可愛,說起來她除了頭髮顏色外倒和那個亞特蘭蒂斯的能量管理員少女更像。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那天晚上所見的人除了那個青年外還有另外四個人,其中一個和姜夢藍九成九的像,另一個和這個女子簡直一模一樣,甚至衣服都絲毫不差,但是姜夢藍卻絲毫不知情,而且這個女子也似乎不知道一樣。姜夢藍沒理由騙我的,並且從那天開始我也再也沒見過那個青年,他到底是誰?還有對面這個女子,竟然長得和媽媽一樣——想起那天晚上那個女子對我說的話,莫非她和媽媽有莫大的關聯,甚至還認識我?
我越發的感覺腦子裡一團亂麻似地,彷彿練成一條線的頭緒因爲找不到那個線頭而怎麼都整理不出來,這個女子的身份就成了所有問題的關鍵,我問她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嘻嘻一下,把地上的相框擦乾淨後放回原處:“你想知道麼?——我不告訴你!誰讓你剛纔對我那麼兇了。”
看那比我還大上三四歲得女子露出一種小女孩賭氣的神情,而且她的聲音和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一般無二,讓我一陣頭疼,但還是儘量把臉部表情放鬆,露出自認爲最和藹可親的表情對她說道:“請你告訴我好麼,你爲什麼除了頭髮的顏色外和我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二十年前你是怎麼救的我爸爸,請告訴我吧。”看到那個女子看到我口氣發軟後洋洋得意的神情,我一陣鬱悶,雖然確認她不是媽媽,但是畢竟和我媽媽長得一模一樣,感覺快彆扭死了。
那個女子似乎很滿意我的態度,懶洋洋的說道:“好吧,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可聽好了,我不會說第二次的哦。”說着她一伸手,本來我放進行李箱的斬邪竟然直接破開行李箱外面的禁制直接從行李箱飛了出來,在我震驚的神情裡圍着屋子飛了幾圈之後落在了那個女子手裡。
我開始以爲那個女子要奪走斬邪,卻發現並非如此,她隨手揮舞了幾下斬邪:“諾,它就是我的本體。”
我一聽之下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斷:“你說什麼!你竟然是斬邪變得?!怎麼可能!”
女子一聽皺眉道:“什麼叫我是斬邪變得?哎,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其實呢我本來是一株千年桃木,本來我所處的地方靈氣充足,而且我也漸漸生出了一些靈識,若無意外的話甚至可以修行到幻化人形都沒問題。不過倒黴的是我竟然被一個人,哦,也就是你奶奶的先祖發現了,竟然把我本體砍了把裡面的木精之華做成了這把劍。”
“我也因爲這個道行大損,本來剛形成沒多久的靈識就陷入了自我封印,要不然的話沒了根葉的支持我過不了幾年就會徹底消散。不過也算我運氣不錯,你奶奶家族中人雖然靈力並不很強但是卻都是正義之士,所修行的法術也附和天道自然,竟然讓沉睡在這把劍裡面我的靈識非常緩慢的積累了一些靈力,不過計量非常小,也只能維持我不會消散而已。”
“事情到了二十年前纔有了轉機,本來前一刻我還在沉睡呢,但是突然一塊青色的小石頭打在劍身上鑲嵌了進去,而那個小石頭上所蘊含的靈力竟然讓我一下從沉睡中甦醒過來。當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個人要用這把劍殺死你爸爸,雖然我不太喜歡把我做成劍得你奶奶的家族,但是他們待這把劍還是不錯的,而我也想試試我恢復了多少力量,所以才操控着這把劍把那個人趕跑了。也幸虧那人實力不是很強,而且似乎身體不是他自己的一樣,動作別扭的要死,但儘管如此他仍然把你爸爸身上一塊圓形的令牌搶走了,而我也只是像曇花一現般的恢復了些力量,在趕跑那人後竟然又沉睡過去。”
說道這那個女子走到我們宿舍的鏡子面前照了照,似乎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很滿意,甚至在鏡子跟前轉了幾圈。看的我一頭黑線的對她說道:“先說正事行麼,等下這個鏡子送給你,讓你照個夠。”
那個女子‘啊’了一聲,向我吐吐粉舌,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說道哪了?”
我一捂腦袋嘆了口氣:“你把那人趕跑後又沉睡過去。”
女子說道:“對,我把那人趕跑後因爲力量當時恢復的並不多,所以很快就再次陷入沉睡,也就是那是,我的身子才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這個模樣。要知道,我原先雖然是個千年桃木所修行而來的,但是卻只是一團無相無貌的靈識而已,能有今天的樣子要從劍上的那塊青色石頭說起。”
我驚訝道:“媽媽的碎片?”
女子點點頭:“那個時候···”她剛說話卻聽見外面辰賢的聲音響起:“辰雨,我回來了。”
我一聽下意識的想拉着那個女子躲一下,但是手剛碰到她的手臂的時候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的手竟然和她的手臂黏在一塊分不開了。
看着那個女子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飛快的融進我手裡,我真想仰天長嘯:“又來這套?!”然後在女子完全融進我身體的最後一刻,我看見剛打開門的辰賢和站在他後面的辰武,一臉驚訝的望着我,然後喊着我的名字飛快的朝我跑過來。
在倒地的瞬間,我心裡苦笑一下:“終於能湊夠一桌麻將了···”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