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叫着坐起,看着四周依然黑暗,大失所望。夢,就是拿來騙人的。
我一坐就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萬物都復甦過來,我也不例外,我也從夢中醒來。快速的整理了一番還是覺得,繼續去尋找鬧鐘。
在鬧鐘的家門口守了一天,沒有見到她。接下來的幾天,我依然守,我不相信,鬧鐘她就真的不回來了。
一個星期了,真的沒有等到鬧鐘。我有些急,撥通了遠在美國的鬧鐘母親的電話。
鬧鐘母親聽到我說鬧鐘的事,她很淡定的回答,她每天都在失蹤,你不要着急,她想回來的時候她會回來的。然後就掛了電話。
我嗤笑,還真是倆母女。
看來鬧鐘母親是不可能知道鬧鐘的去向,在這裡,除了李辰北,恐怕就只有林南和鬧鐘熟悉些了,不如去問問林南吧?
可是
最後我還是打通了林南的電話。
“我想見見你。”
“寶,我就知道一定有這麼一天的。你來我這裡吧,我等你。”
說了不再見的人,現在再次見,心裡五味雜陳。我看到林南的時候,他的臉上有對我勢在必得的得意,似乎他早就猜到了這麼一天。
我感到了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不在是家寶,也無法再把他當成我的南哥哥。我與他說話客氣,距離疏遠。這樣的態度,讓林南有些難過。
“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他的臉由先前的熱烈變得冰冷,我有些難過。
“我想知道問,你知道鬧鐘去哪裡了嗎?我好久沒有看到她了,有點事找她。”
林南聽我說話的一直沒有眼睛看我,低着頭把玩手中的杯子,我的話還沒有說話他頭都沒有擡一下就很堅定的回答我說,我不知道,我也很久沒有看見她了。
我不相信,我狐疑的看着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立體堅毅,是個真正剛毅的男子。
“是真的嗎?”
“我就那麼的不值得你相信嗎?”
林南擡頭盯着我的眼,質問我。
我避開了他的眼,看向窗外,聲音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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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她喜歡你,你不知道嗎?”
“她喜歡我,我就應該對她的生活負責嗎?”
“沒有!我只是問問你,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先告辭了。”
我起身離開。
“等等!如果,我知道呢?”
我的心抖了一下。
“那請你告訴我。”
“告訴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
“什麼條件?”
“嫁給我!”
“你憑什麼就有把握我會答應你。”
“你不是說你愛上李辰北了嗎?爲了愛他你可以犧牲那麼多年來的信念,爲了她你背叛了你的父母,不是爲了他你什麼都可以做嗎?現在你爲他犧牲的機會來了。恩?”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找鬧鐘的有什麼事情,不就是爲了李辰北,李家嗎?既然這樣,那你嫁給我,我就告訴你鬧鐘在那裡,你也可以救了李家,救了李辰北不是一句倆得嗎?”
“一舉倆得的是你。”
“答應嗎?”
“我一直在等你,直到你給我答案爲止,我都一直都着你,如果想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爲什麼呢?要用這個來做條件,我只是在向屬於自己的幸福靠近而已,爲什麼老天總是不肯滿足呢?總是不能完美呢?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
想念李家院子裡的芒果樹,芒果金黃顏色,那麼的張揚耀眼分明。還有那個馨香甜膩的味道,我一直都認爲那麼是幸福的味道。
我翻牆去了李家院子,不知道現在屬於誰,但是這棵芒果樹是永遠屬於我的,是李辰北親手種下等着我回來送過我的。
我在樹下坐了很久了,最後還是離開。在離開的時候,在院子瞟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去了花鳥市場了買了一棵芒果樹種在花盆裡,在去醫院的路上撥通了林南的電話。
李辰北早就醒來,一個人坐在草地邊的凳子上靜靜地。
我
抱着花盆坐在他的身邊,他沒有理我。
我把頭放在他的肩上靠着他,他依然沒有動,靜靜地,倆個人坐了很久很久。
我把他帶回病房,把花盆放在他的牀頭,不管他是否聽得懂,就一個人在那裡自言。
“你說你今生定不負我。你做到了,但是,對不起,我負了你。我愛你,所以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然後關上門永遠地離開了。
我終於見到了鬧鐘,她看到我的時候大吃一驚。
我被林南接走,李誠仁和小姨把我送出的家門。
與小姨擁抱,告訴她,不用擔心我。
與李誠仁擁抱,在他耳邊悄聲說,爸,帶李辰北走,越遠越好。
林南摟着我,微笑着帶我離開。
上車的那瞬間我看到了躲在車後的林楓,眼中滿是憐惜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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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帶着我去了李家的院子,我又看到了那棵芒果樹,我就說,你是永遠屬於我的。
林南就這樣,把我安排到了這裡,住原來的房間過原來的生活,就像原來一模一樣。似乎,我曾被趕出這裡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說是被安排在這裡,其實是被囚禁在這裡。天天就在這個巴掌大的地方里轉悠。
林南說,只要我答應他的要求就讓我見鬧鐘,可是,那麼久了,也沒見他帶鬧鐘來見我。
我每天只有通過電視來了解外面放生的一切。
林南很少回來這裡,他好像很忙。
這夜,我如往常睡覺,卻被一陣聲音吵醒。我警惕的問道:“誰!!”
我慢慢地移向燈的開關,想要打開燈。
“是賴家寶嗎?”
“你是?”
我努力的想要看清黑暗中的人。
“鬧鐘,你認識鬧鐘吧。你先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不要驚動其他人。”
來人說話誠懇。聽到鬧鐘的名字,我也相信了他。
“鬧鐘現在在哪裡?我在找她。”
“她被綁了,我是守她所託而來的。”
“被綁了?誰?”
“噓小聲點,我是好不容易進來的,不要驚動了其他人,這裡的安保很嚴格。”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快告訴我,鬧鐘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說來話長,她只是讓我告訴你,一切源頭,皆是林南。還有就是,她跟你道歉,她不該自私,害了你,她對不起你。話到,我走了。”
好久我才從剛纔的事情中醒過來,這也太玄了,讓我覺得我是在做夢,可是,鬧鐘又明確的告訴我,一切都是林南。
林南林南,一切皆是林南。看來,我快靠近真相了。
週日,林南很早就開車過來,說是要帶我去見鬧鐘。我很不情願的被人從被窩中叫起,睡眼朦朧的抱怨說:“林南,你煩不煩啊,我還要睡覺。等我睡醒了再去吧!”
說完又爬上牀去睡回籠覺。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林南臉上的驚喜和激動。是的,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林南就真的沒有強迫我,讓我睡,等到我真的睡的昏天暗地的醒來的時候,看到他在我的房間裡,看着窗外。
“林南,你還在啊。”
“你醒了?”
“恩。”
我光着腳,走到他的身邊,嘟囔着說:“你看那些芒果都快掉光了,我都沒有吃過。就拿樹梢上還有些。林南,你還記得我們去樹上摘鳥窩的日子嗎?”
林南寵溺的看着我,微笑着點點頭。
“那,我去哪芒果樹上去摘芒果好不好?”
我抱着他的手臂撒嬌,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不這樣他也會二話不說的跟我去。但是,我覺得這樣效果更好些。
我和林南換了衣服,真的往芒果樹下去,脫了鞋襪要往樹上爬。
我搶先一步,笑聲鈴鈴,歡樂的像個精靈。
“林南,我們比試一下看誰先摘到樹上的果子,誰輸了誰就學狗叫。”
“好,我們比試一下。”
林南也高興的答應,語言裡全是久違的興奮與歡喜。
原來,林南,你
還是記得的,我們倆個還有那些美好的曾經。
那麼久了,我對爬樹還是有些生疏了。看着林南唰唰的丟下我,摘到了樹頂金燦燦地果子時,想起那個在山裡有乾淨笑容美好心理的純白少年,我的心有些難受,曾經的我們是否想過我們會有今天,相互欺瞞,相互折磨。
如果想過,就不會努力的要去改變曾經擁有的,而強求現在本來不該得到的。
“寶,看,我摘到了,你得學狗叫!”
林南把一串芒果放在我的手裡,得意的微笑,等着我學狗叫。
我可沒有那麼的聽話。
“我剛說的是誰先摘到誰叫,爲什麼要讓我叫?”
我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揚起下巴看着他耍賴。
“寶,你!沒想到,你還是那麼的耍賴。”
林南帶着寵愛的無奈的嘆息。
我享受他的寵愛與縱容,不肯人數。
他沒有辦法,摸摸我的頭,說:“乖寶寶,走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的疼愛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他快樂滿足的背影,我喃喃地重複他的話:“乖寶寶”
帶我吃好吃的,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是林南承諾我的,他說,有一天他有能力,他一定會讓我吃遍好吃的,玩遍好玩的,讓我過我夢想中的生活。現在的他,真的做到了。
他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家高檔的餐廳,點了哪裡所有的特色食品。我看着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神情,想,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是我一直都想要的,爲什麼不好好的享受呢?
“林南?”
吃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叫林南。
擡起頭,看到了一位銀髮老人,是冷伯。
好久沒有見過他了,他也算是林南的伯樂吧。
“冷伯。”
林南顯然很尊重他,忙起身去扶他,身邊還有一位,是冷伯的夫人,姜安安。
她用審視的眼神看着我,我向她問好,向冷伯問好。
冷伯好久才認出我來,慈愛地說:“長大了。”
我點點頭,看我身邊的姜安安。
“你現在和林南在一起嗎?”
我沒想到她會問得這樣的直白,很沒有禮貌的驚呼出來,驚動了一旁說話的冷伯和林南,我抱歉地對他們笑笑,他們又繼續他們的話題。
“我的話讓你很驚訝嗎?我以爲你會會在一起的。“
冷夫人眨着眼睛不解的問道。
“沒沒有,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直白。”
“哦,那有什麼,我也是過來人。我以前也有個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因爲一些事情分開了,後來遇見了唯,本來以爲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你看現在我,有了倆個孩子,還活了這麼久。”
“噗哧“一聲,我被冷夫人的話給逗樂了。”
她算個年齡也就六十來歲,什麼叫做活了這麼久。
其實蠻好奇她和冷伯的愛情故事的。
“你們爲什麼在一起那麼多年感情還那麼的好呢?”
“唉,說來慚愧,曾經我也是個任性的人,不懂事,多虧了唯,一直都相信我們在一起是最好的。一直在包容我,堅持着我們的感情,最重要的,他愛我。”
“那,你愛他嗎?”
“愛。最重要的就是倆個人相愛,不然,婚姻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
聽了冷夫人的話,我的心更加的澄明,我現在所做的只是爲了靠近我的幸福。
對林南,林楓,我只能對不起,人都是自私的,只想得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喂,你這丫頭在想什麼呢?”
冷夫人對我的走神有些不滿。
我忙回神。
“你在想什麼呢?先告訴你啊,我在這就和你嘮下家常,你可別當真了,我就嫌等這老頭子怪無聊的,纔跟你隨便說說。”
冷夫人看看和林南聊得差不多的冷伯後不等我說話又說:“我們明天又要回函城了,要是你不嫌棄呀,可以過來玩,你和我女兒年齡差得不多,我想你們會成爲好朋友的。記住啊。”
冷夫人拍拍我的手,就挽着冷伯準備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