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劍招落下,沒對狄橫造成絲毫傷害,狄橫又衝着紅綾冷笑了一聲,猛地凝聚一道氣勁,將紅綾轟開。
之所以選擇氣勁,一是因爲紅綾尚有一戰之力,二是,氣勁,能加速其手上纏屍蠱的拉伸。
“該死!”感受着玄力不斷流逝的紅綾,此刻看着眼前的狄橫,雙眼彷彿要冒出火了一般。
青凝正想傳音給紅綾,教她破解纏屍蠱的辦法,但卻被玄虛阻止。
“離山的長老還在呢,你若傳音,必會被其截取!”
“可是,紅綾她再這麼下去,怕是又要敗給離山了。”
“相信她吧,”玄虛淡淡道,“別忘了,她可是劍宗弟子,同時,她也是我們玄殷書院的弟子。”
“若是她堅持不住了,這場我們便認輸!”
青凝聞言,只得收起傳音破蠱之心,焦急地望着紅綾。
臺上。
感受着自己玄力不斷地流逝,紅綾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因爲越拖,自己的玄力便會被吞噬的越嚴重。
她不再留手,猛地上前,朝着狄橫便是一頓疾風驟雨般迅速的揮砍。
紅綾畢竟是劍修,因而,縱使狄橫確實強大,卻也無法輕易抵禦,被紅綾打的節節敗退。
“喝!”
見勢不妙,狄橫當即大喝一聲,忽然從周身散發出一道詭異毒霧,朝紅綾涌去。
紅綾匆忙後撤,防止毒霧侵入自己體內,但卻也因此斷了對狄橫的攻勢。
“呵呵呵呵,”狄橫再度冷笑起來,道:“只要再拖三分鐘,你便會因爲玄力枯竭而失去意識,到時,我便可利用纏屍蠱侵入你的神識中,吞噬你的神識,如此,你便是我的了!”
“你做夢!”紅綾嬌喝一聲,猛地提劍暴起,絲毫不顧狄橫周圍的毒氣,猛地朝其胸口刺去。
結果自是被狄橫抵擋了下來。
而紅綾,也因爲吸入了狄橫的毒氣,雙脣驟然發紫,丟下了劍,“撲騰”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紅綾!”
衆人見狀不由得大驚,就欲上前將紅綾帶下,但都被慕飛攔了下來。
“她還沒輸!”
“可是,再這麼下去,她……”
“相信她吧。”慕飛緊緊盯着臺上,淡淡道:“她不會讓我們失望!”
……
臺上。
眼見紅綾倒地不起,狄橫登時哈哈大笑起來,道:“妙,妙啊,這妙曼的身段,這美麗的面容,這柔韌的腰肢,吹彈可破的玉肌,堪稱絕品!”
說着,狄橫緩步上前,就欲將收回紅綾體內的纏屍蠱。
“嗖!”
驟然間,紅綾忽然猛地起身,提起劍,猛地朝其砍去。
“什麼!”狄橫大驚,匆忙將玄力凝聚於骨爪之中,用以抵禦紅綾的劍招。
卻見紅綾一個瞬步,閃至狄橫的後背,隨後,“嚓”地一聲,便將劍刺入狄橫的胸膛之中。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驟然從其身上滴落而下。
“唰!”
紅綾趁勢猛地拔出青絲藏鋒劍,令狄橫的血液,再度噴涌而出,狄橫,應聲倒地。
“你……怎麼會?”倒地後,狄橫不可置信地看着紅綾,滿是駭然之意。
“呲!”
正當此時,只見毒氣,驟然從紅綾的體內散去,而其因爲中毒而發紫的雙脣,也已然恢復正常。
“爲什麼……”狄橫強忍着最後一口氣追問道。
“一切都只是爲了讓你輕敵罷了。”紅綾冷聲道,隨後隨手將體內的一股藍色氣流,凝聚於手中,猛地朝慕飛甩去。
正是逆引星流,號稱萬物不侵的逆引星流。
不光是毒氣,連狄橫的纏屍蠱,也在紅綾的體內,被逆引星流溶解,化爲一道紅煙,飄向空中,緩緩消散。
“逆引星流!”
“居然是逆引星流!”
“那就是逆引星流嗎,今日算是長眼了!”
逆引星流一出,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譁然,紛紛把目光放在了慕飛身上。
“這女人,真是……”感受着周圍異常的目光,慕飛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她還真會給我找麻煩!”
“你什麼時候把逆引星流給她的?”青凝瞪大着雙眼,不可置信地問道。
這慕飛一直在她身旁,她從未看到慕飛將逆引星流傳入了紅綾的體內。
“唔,就是方纔我拍她肩膀的時候。”慕飛笑着解釋道。
“這就難怪了,”衆人恍然道,“難怪眼見紅綾就要被纏屍蠱吞噬,你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
“行啊慕哥,”上官晨拍了拍慕飛的肩膀,笑道:“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呢,料定這狄橫會用纏屍蠱和毒氣對付紅綾,居然提早將逆引星流傳入了她的體內。”
“那不至於,”慕飛搖了搖頭,道:“本只是讓她抵禦狄橫的毒氣的,卻沒想到會連狄橫的纏屍蠱也一起抵擋了。”
青凝沉聲道:“說到纏屍蠱,據我所知,這離山書院這十人當中,可沒有誰是擅用蠱術的,這狄橫的纏屍蠱,是從何而來?”
衆人聞言,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皆繃着個臉,嚴肅無比。
另一邊,離山書院。
“狄橫這個蠢貨,真是不成事!”離山長老怒罵道。
“無妨,”白衣男子擺了擺手,淡淡道:“他還是有點用的,起碼讓我們看到了好東西!”
“逆引星流麼。”離山長老喃喃了一聲,沉聲道:“這個東西,對我們離山,確實有不小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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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引星流不算什麼,”白衣男子道,“關鍵是他的擁有者。”
“那個慕雲?”離山長老問道,“一個煉氣境地境初期的弟子,有什麼好理會的。”
“他可不是什麼煉氣境地境初期的弟子,他是當年不遜色於雁月閣絕世天驕上官顏的,在天城有小天王之稱的慕飛!”
“慕飛!”離山長老聞言一愣,“你是說,他是慕飛?”
“錯不了,”白衣男子淡淡道,“雖然他的氣息,他的模樣都已發生改變,但他骨子裡的那股傲氣,卻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的。”
“並且,這逆引星流,可不是隨便在哪都能見到的寶物,我敢說,縱觀整個荒州,逆引星流的擁有者不會超過三個!”
離山長老皺眉道:“這慕飛,不好好在天城呆着,怎麼會跑到玄殷書院去?”
“呵呵,”白衣男子卻是沒有解釋,只是緊緊盯着玄殷書院這邊的慕飛,滿是玩味之色。
“本以爲你已經死在了大哥的劍下,沒想到居然還活着,還去了玄殷書院。”
“也好,天城小天王慕飛,對我而言也是一個好的對手,我倒要看看,當初能和大哥和上官顏爭鋒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
“此事暫且不提,”玄殷書院這邊,沉默了許久後,慕飛起身說道,“先把大賽比了纔是關鍵,上官晨,下一場你上,乘勝追擊,再贏他個一局。”
上官晨賊嘻嘻地問道:“那這逆引星流,要不要也分給我一點?”
“去你的,”慕飛沒好氣地罵了一具上官晨,道:“你的實力還需要逆引星流嗎?”
“嘿嘿,這話我愛聽!”上官晨聞言頓時起勁了,遂走上臺去,對着臺下的衆人豎了個大拇指,便開始抽籤。
抽籤結果,爲玄殷對白玉,青風對離山。
“靠,怎麼又是玄殷!”
結果一出來,頓時便有白玉書院的弟子忍不住哀嚎。
“玄殷怎麼了,告訴你,這一場,就算是玄殷,他也得輸,這一場,咱白玉書院上的,可是那個猛人樑齊!”
“我去,樑齊怎麼上了,以他的實力,應該在擂臺賽再出場纔對啊。”
“沒辦法,誰讓咱白玉書院,到現在還是零分,看看那玄殷和離山書院,都已各自得了三分了。”
“說起來,那青風,現在也是零分,也算是和我們同甘共苦呢。”
“去你的同甘共苦,我們即便是和那耍陰招的離山書院,和我們的頭號敵人玄殷書院同甘共苦,也不會和青風同甘共苦。”
“說得不錯,況且這一場,我們可是把樑齊派上了,樑齊上場了,必能旗開得勝,至於青風書院,還是讓他繼續攢零蛋吧,哈哈。”
整個戰王殿內,充滿了樂觀的笑聲。
而在衆人的笑聲中,樑齊總算上場了。
“喲,”剛一見到樑齊,上官晨便不由地訝異道:“還是個半體修?”
所謂半體修,值得是以肉身爲基礎,但卻並非完全以肉身爲基礎的體修,這種體修,雖然肉身沒有純體修強大,但卻也有着純體修沒有的優勢,比如,體修只能近戰,而半體修卻有可能也能遠程攻擊,是一種極爲難纏的存在,比起那些尚未修煉到家的純體修強上不少。
“你是上官晨?”樑齊挑了挑眉追問道。
“正是你爺爺我!”
“上官顏,是你什麼人?”
“那是你爺爺的大哥,你說他是我什麼人。”
“果然如此,”樑齊聞言不禁皺眉,“傳聞雁月閣絕世天驕上官顏有一弟弟也是絕頂天才,今日一見卻不曾想是滿嘴粗鄙之語之人,真是給你大哥蒙羞!”
“蒙不蒙羞,不是你說了算,”上官晨哂笑道:“一拳打爆你,倒是再看看,是你蒙羞還是我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