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這樣對你名聲不好
“你們在幹什麼?!”蘇離歌站在門邊,眼中滿滿的全是驚訝的看着兩人。
許暖自然而然的將慕子然最後的扣子扣好,然後轉身看向蘇離歌。滿眼的憐憫之色,“小四,我在幫三哥扣扣子,你這都看不出來?”
許暖一句話把蘇離歌準備好的一肚子的大道理給噎了回去。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真是和暖暖說的一樣。
蘇離歌尷尬的咳了兩聲,轉移話題,“三哥,暖暖,吃飯了。”
慕子然的眼底早已恢復了清明,從沙發上坐直身子,瞥了蘇離歌一眼,吐出了幾個字,“思想齷齪。”
聽到慕子然的話,蘇離歌忍不住出口反駁,“明明是你們姿勢太曖昧。”
“呵。”慕子然一邊示意許暖去廚房拿碗筷,一邊冷聲說道,“思想齷齪的人看什麼都是齷齪的。”
一句話把蘇離歌說的啞口無言,灰溜溜的跑進廚房幫許暖拿碗筷。
飯菜擺好後,慕子然拿起筷子隨意夾了幾下,便放了下來,明顯不準備再動筷。
許暖從飯中擡起了頭,疑惑的問道:“三哥,你怎麼不吃了?”
慕子然冷冷的掃了一眼蘇離歌,眼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意味不明的說道:“小四買菜太細心了。”
“額?”正在吃飯的蘇離歌擡起頭,隨即受寵若驚的回答,“應該的應該的。”
蘇離歌心裡暗暗警惕,三哥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表揚他?不正常,不正常……
“不用客氣。”慕子然本是清冷的嗓音,彷彿蒙上了一層寒意,“酸辣口的菜很好吃吧?”
“還好,還……”蘇離歌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什麼,應和聲就那麼停在了半空,身上冷汗直冒。
他忘了三哥剛剛做過手術,不能吃酸辣的了……要死了……
這時,旁觀的許暖也反應過來。埋怨的瞪了蘇離歌一眼,隨即放下飯碗,嚮慕子然問道:“三哥,你家有米麼?”
慕子然看了許暖一眼,眼中出現些許瞭然之色,“沒事,你先吃吧,我不餓。”
“可是……”許暖擔憂的望向他,“你剛剛做過手術,這樣對身體不好。”
“沒事,我都習慣了。”慕子然隨意的說道,眼中有着哀傷一閃而過,卻被許暖明明白白的捕捉到。
“一個月進一次醫院,每次都有新發現,想不習慣都不行吧。”蘇離歌小聲嘀咕着。
許暖忽然覺得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股氣出不來,憋的不行。沒有再說什麼,徑直走進廚房。
慕子然和蘇離歌隨即聽見廚房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慕子然脣角慢慢的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她,果然很心軟。
蘇離歌一擡頭看到慕子然的表情,愣了一下,“三哥,我怎麼覺得你笑得有種陰謀的味道。”
慕子然手指放在桌子上輕輕敲打了幾下,定定的看着他,說道:“吃完快滾。”
蘇離歌被他看的心裡直發毛,快速的往嘴裡扒了幾口飯。然後十分識趣的告辭離去。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慕子然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坐等某暖做的食物端上來。
因爲考慮到實際情況,許暖只熬了比較簡單的白粥,所以沒用多久,她便端了上來。
“三哥。”許暖輕輕捅了他一下。
慕子然睜開了眼睛,溫柔的看着她,“好了?”
“你先嚐嘗,我有在冰水裡降溫,不會燙。”許暖把自己做好的粥遞給他,滿臉的得意。
觸手及溫,慕子然眸光越發柔和,舀了半勺粥放入口中。
許暖看着他的動作,心裡不禁有些緊張,手中的碗筷捏的更緊。
不知道,三哥會不會喜歡她做的粥。
入口香甜,適宜的溫度,軟糯的米粒,順着食道進入了胃裡,慕子然只感覺連着心都暖暖的。
慕子然擡頭看到許暖溼漉漉的雙眼,猶如等待誇獎的寵物般期待的看着自己。向來清冷的嗓音竟變得有些溫柔,“很好吃。”
許暖開心的笑彎了眼,一邊拿向嘴裡扒飯,一邊模糊不清的說道:“你要是喜歡,我以後還給你做。”
慕子然眼裡出現點點暖意,輕聲應道:“好。”
如果可以,就這樣一輩子吧。
兩人雖都低頭吃飯,室內的氣氛卻格外的溫馨。
良久,許暖將飯吃完,自覺的把碗筷拿到廚房收拾好後,走到客廳一邊解着圍裙,一邊說道:“三哥,天都有些黑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讓小四……”
許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環顧一週後,詫異的說道:“小四呢?”
“你去做飯時,他說他有急事,先走了。”慕子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許暖小臉一下子垮了一下來,憤憤的說道:“他怎麼自己先走了!太不講義氣了!我怎麼回去啊。”
慕子然擡頭看了她一眼,狀似無意的說道:“我的皮夾還在你身上,裡面有錢,你打車回去吧。”
聽到慕子然這樣說,許暖想起他把自己支使出去自己一個換藥的情景,忍不住問道:“三哥,這就你一人麼?你家人在不在這?”
慕子然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後恢復平淡,“就我一人,他們不在這。”
聽到他的回答,許暖咬着下脣,眸中有些擔憂。
如果這樣的話,自己走了就剩三哥一個人了。他剛剛做過手術,換藥什麼的都不會很方便,她要真走了,也太狠心了一點。畢竟,三哥平時對她那麼好……
可是,如果不走的話,孤男寡女不太方便吧……
可是…三哥的病……
許暖躊躇了半晌猶豫的開口,“三哥,不如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慕子然眼簾垂下,遮住了眸中的笑意,嚴肅的說道:“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這樣也對你名聲不好。”
這一句話一出口,許暖堅定了留下來的決心,是啊,怕什麼啊!他們是男女朋友!她留下來過個夜多正常,何況是三哥真的需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