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清很擔心,劉晨輕鬆道:“放心。”
那是很自信的笑容,孟清清心裡安定很多。
兩人面對面站着,吸引了不少圍觀者。
李浩做好了跆拳道的起手式,
劉晨對於柔道、跆拳道一直都看不上,認爲就是脫胎於華夏譚腿、南拳的花架子實戰水平一般,跟實戰的搏克比起來,簡直是兒戲。
十幾個韓國人叫囂助威,無非是說把這小子打出屎來。
“來吧。”劉晨爆炸喝一聲就衝了上去。
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心中大驚,身體脊椎疼痛得厲害,疲軟使不上力,處處被動,一旁圍觀的韓國學生鬨堂大笑。
“哈哈,這就是狗屁的華夏功夫嘛,只知道躲的慫蛋功吧。”
“我就說以前那個李小龍的功夫都是假的,在電影裡面厲害而已。”
“阿浩果然不愧是跆拳道高手,猛揍這小子。”
……
這一會的功夫,劉晨又被李浩踢了兩腳,中腳的位置火辣辣地疼,這力量還真他孃的大,進攻的角度被李浩封堵的滴水不漏,一味的躲避根本沒有機會,劉晨只能被動挨打。
“他孃的!”劉晨也被打出了火氣,拼着捱了一腳重的,突然向前一蹦,猛得用力,強忍着脊椎的疼痛,一拳向李浩胸膛砸去。
李浩右手猛得甩出,和劉晨的拳頭碰了個正着。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撞擊,發出了吧嗒!骨肉撞擊的聲音。
李浩練習跆拳道多年,功夫全在腳上,這一擊也不好受。
劉晨整個身體的力量也被抽光,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死命忍住痙攣的大腿,李浩死死盯着劉晨,沒想到他還有這麼一招,不服輸地又衝了上來,眼見這一腳帶着風聲襲來,劉晨哪裡還有戰鬥力,挪動一下步子都很困難。
“停!”劉晨大喊一聲,強勁的一腳險險停住在距離他脖子不足五釐米的地方。
“今天的比試不公平,我之前受了很嚴重的傷,發揮不出一層功夫,就算你打贏了我也是勝之不武,更加說明不了你們的狗屁跆拳道能贏得過華夏功夫。”
李浩瞪着劉晨,暗暗驚詫於剛纔劉晨表現出的冷靜,要知道這一腳如果踢個正着極可能休克甚至癱瘓,剛纔一下他也吃了不小的暗虧,看着沒事,手臂也抖得厲害,對劉晨那一腿也是相當忌憚,喝道:“看你也是練武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願佔你便宜,今日就暫且不比了。”
其他幾個韓國小夥伴都很不忿,李浩不耐煩叫道:“你們沒看他受傷了嗎?難道要讓我勝之不武嗎?混蛋。”
看來李浩在一羣人當中還是很有權威的,這一怒喝,其他人乖乖閉嘴,李浩接着說道:“看你也是南辰大學的學生吧,兩天之後,就在這裡,我們再來比過,我要用我們大韓民國的國粹跆拳道堂堂正正地打敗你,可敢?輸了的人學狗叫三聲。”
說着倨傲地看着劉晨。
“不見不散。”
“好!一言爲定。”李浩說完帶着幾人扭頭就走。
劉晨身上疼痛得倒抽涼氣,脊椎出了什麼問題?
孟清清扶着他,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
“扶我回賓館就行。”劉晨說着,又是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孟清清很擔心,費力地把他扶在牀上休息。
她不安地說:“對不起,劉晨,都怪我,非要去操場上。”
“說什麼傻瓜,我有些不舒服,否則非揍得那棒子老爸都不認識。”
劉晨自從學習搏克,就一直很勤奮,每天都練,進步很快很大,身體素質特別好,沒想到突然出現這種狀況,他不由得想起老武教搏克時所說的話。
“小子,我爹以前囑咐過,說我這一門搏克技是一門硬功夫,練到一定程度會損傷身體,如果不能領會暗勁,脊椎神經會受影響,輕則癱瘓,重則掛掉,不過,我練了幾十年也沒啥事,到底是怎樣,我也不知道。”
劉晨聽了也就沒當回事,這時想來不禁慌亂。
難道我到了瓶頸了,可老武練了幾十年也沒事,我才練一年半而已。
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老武是循序漸進,正是因爲每天都練的勤奮,導致身體一直緩不過來,這麼快就到了瓶頸,醫學手段都解決不了。
唯有老武當時說的一條路,領悟暗勁。
可談何容易?
關鍵在於老武所說的三體式。
老武當時說:“老弟,這三體式看似簡單實則深奧……”
劉晨想着,對孟清清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是練功夫練岔氣,看醫生也沒有用,調息一下就會好。”
說着他盤腿坐着,去感悟老武所說的三體式。
孟清清很好奇地看着,這才相信原來劉晨真練過功夫,可高中時也沒見他打過拳啊。
三體式的要領到底是什麼?
現在情況危急,劉晨也只好獨自領悟,細細感受身體的變化,好在有了很深厚的博克基礎,否則也只能兩眼一抹黑。
“喵喵……”
一個大黑貓跳到窗臺上,大聲地叫着,還沒到春天就這麼叫喚。
每個大學裡都有一羣貓。
孟清清嚇了一跳,唯恐會傷到劉晨,她大着膽子呵斥道:“貓咪,走開,我們現在沒有吃的。”
她一揮手,那隻貓尾巴一紮。
劉晨在一旁看到,若有所悟,記得老武當時說,“我爹聽我爺爺說,反正三體式的感覺就跟貓炸了一樣。”
劉晨一時心有感悟,馬上做着三體式,重心放在尾椎上,感覺到自己彷彿和剛纔那隻貓一樣,多了條尾巴,無形的尾巴豎了起來,尾椎神經被這一刺激,一股冷意從屁股沿着脊椎升到了後腦。
然後頭皮發麻,全身雞皮疙瘩暴起,毛孔緊緊的閉上了。
炙熱而疼痛的脊椎總算緩解了一些,他強忍着保持這撅屁股的姿勢,看着有些滑稽。
孟清清擔憂着,抿着嘴脣,就站在劉晨旁邊,隨時扶住顫顫巍巍的劉晨,心裡還在自責,總覺得劉晨在南辰大學出事,都是她的原因,當時兩人摔倒,也是爲了救她,會不會是摔倒的時候傷了脊椎,她又是擔心又是着急又是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