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程曉作勢入兜裡面那東西,實則是伸入儲物空間裡面拿出兩瓶農夫山泉和一袋吐司麪包,看了一下面包的日期,這個...過期了。
不過,按道理來說,放在儲物空間裡面的東西,應該都會保持新鮮的,所以應該是可以吃的。
反正外觀沒有發黴,所以...
“樂天,這個你去吃。”
程曉將吐司麪包扔給了程樂天,他現在還不是很餓,待會有機會泡一碗老壇酸菜面吃就行了。
程樂天接過了吐司麪包,然後是一臉懵地看着程曉,“這個是...什麼東西?還有,你這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我剛剛怎麼沒有發現到?”
“噓噓噓,這個叫做麪包,是用麪粉,牛奶,雞蛋等很多食材做成的東西,放心,沒有毒。”
在說‘沒有毒’的時候,程曉不知道爲什麼語氣有些弱了。
“你愛吃不吃,不吃的話我拿回去了。”作勢要把吐司麪包拿回去。
程樂天哪裡肯,她現在整個人都餓昏了,只是剛纔看到了這麼一個方方正正的,通體麥黃色,還軟綿綿的東西,從沒見過這種東西的她,一時間纔會有那麼一問。
現在聽程曉說這是用麪粉做的東西,那就是可以吃的了。
二話不說,非常粗魯的撕破了包裝袋,然後拿出了一片吐司就這麼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差點沒被嚥着,她想喝水的,可惜不知道怎麼扭開瓶蓋。
“真要命,連瓶蓋多不會扭,上戰場殺人的時候怎麼就那麼猛。”
程曉過來拿過了其手裡的農夫山泉,扭開了瓶蓋來,遞還給她。
“慢點喝,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瓶蓋等會自己裝回去,還有,喝完了瓶子不要隨便亂丟,會污染環境的知道不?”
說完之後,程曉就開始在這山頂上,順着方向拔劍了。
然而,這山頂上被程樂天試過的劍,程曉也都試了一遍,同樣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程曉卻是發現了,他偷偷注入了一點生命之力到手中的那柄劍,而隨之往上拔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到這劍有那麼一絲的鬆動。
看來,這些劍都跟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緣分,只不過,還是不能匹配成功。
但隨即又想明白了,爲什麼溫長老會想禁錮自己的所謂法力,其實是因爲要拔出這裡的劍,除了真的具備了仙緣之外,還需要一點點的法力來引導。
而沒有了法力的凡人來到了劍鋒,便是會通過在這裡試着拔出這裡的仙劍,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提升體能,激發體內修仙體質的效果來。
將這峰頂上的每一柄劍都給試過了後,程曉也就準備開始向這劍鋒的懸崖峭壁進行攀爬行動了。
收起了手中的油性筆,攀爬過程中就不需要用到記記號了,從上到下,一柄一柄的試下去。
本來如果生命之力真的被禁錮了,他來攀爬這懸崖峭壁是有點小問題的。
不過吧,現在他是一點也不怕了,因爲他方纔偷偷使用生命之力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溫長老來指責他,也就說明了,溫長老沒有在監視他,或者是,溫長老默認了他可以偷偷動用生命之力,也有可能是,溫長老到現在還沒發現到他可以動用生命之力。
三種情況,都對他是非常有利的。
然而,程曉卻是渾然不知,在他動用生命之力的時候,有這麼兩個人正在監視着他。
“果然,這個人有古怪!”在峨眉派正殿之中的白眉真人,通過天眼通關注着劍鋒這邊的情況。
當他發現了程曉居然在被溫長老禁錮法力後,還能繼續動用法力的一幕,心裡也是略微感到震驚。
“真是古怪了,我明明對他身上的法力進行禁錮了,怎麼他還能...難道說,這人的一身法力真的是傳承至洪荒時代的水神共工,以我們峨眉派的術法無法將其禁錮?”
溫長老也是同樣的吃驚,“師兄你發現沒有,這個少年他似乎擁有儲物袋的樣子。”
“嗯,之前在盤螺谷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到了。”
果然,之前程曉在白眉真人面前去拿雷管的時候,就已經讓對方發現了自己擁有儲物空間這個事情。
好在,這也不算什麼,就算被問起來,他也可以謊稱儲物空間是家族長輩煉製給他的。
他現在已經將滿嘴跑火車的技能點滿,謊話是張口就來,而且還都能編得讓人覺得有些古怪,卻又在短時間內找不出哪裡古怪來。
在峨眉正殿的白眉真人和溫長老,繼續關注着在劍鋒這邊,開始攀爬懸崖峭壁的程曉,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個讓他們覺得異常古怪的少年,能找到那一柄屬於他的劍來。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被白眉真人和溫長老二人密切監視中的程曉,還在傻乎乎的在懸崖峭壁試着拔出那一柄柄仙劍。
“奇了怪,我忽然有這麼個疑問,既然這些峨眉弟子都要從這劍鋒山上拔出一把劍來,而且這劍會在人死後,迴歸劍峰山上來,那麼這峨眉的第一代弟子,他們的劍又是哪來的呢?”
俗話說,無聊人最會滋生出無聊的事情。
程曉現在就是這樣,因爲一直拔劍實在是太無聊了。
“樂天,你說這座劍峰山,它會不會要比這峨眉派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不然的話,也無法證明我方纔所提出來的那個疑問,還有還有,你說這些劍,它們又是爲什麼會存在這麼多年,還依然具有仙力呢?這真的是一個值得認真思考驗證的問題吶。”
此時的程曉儼然已經成爲了一個不錯的思想家和科學家,還有無聊家。
也只有無聊到了極致的人,纔會試圖從科學的角度,來面對這種可以顛覆物理法則的問題。
要知道,這裡可是仙俠世界啊,你用科學知識來試圖解答仙俠世界的問題,這不是沒事找事,閒的蛋疼嗎?
在這劍鋒的懸崖攀爬了半天,以程曉如今的身體素質,也是感覺到非常的累人。
當然了,這是在沒有動用生命之力的前提下,這不,累了困了,程曉就從儲物空間裡面拿出了一瓶東鵬特飲,一飲而盡,然後催動了生命之力,消除了一下疲憊。
他低下頭去看向了比他還要積極的程樂天,見到對方此時也是一臉快要堅持不下去的表情。
便扔了一瓶東鵬特飲給對方,說:“拿去喝,解解渴,堅持住啊,同志,勝利就在眼前了,千萬不能放棄!”
程樂天接過了東鵬特飲,便熟悉的扭開了瓶蓋,剛抿了一口,眉頭頓時一皺,差點沒吐出來。
“這是什麼,味道這麼奇怪的?”
“好東西,累了困了,就喝一瓶這個,年輕,就要醒着拼!”
聽到程曉都這麼極力推薦了,程樂天也只要忍着這些水的‘異味’,一股腦將整瓶喝完,然後把瓶子塞到了衣兜裡面,她沒有忘記程曉說要回收瓶子的事情。
二人繼續進行拔劍活動,程曉偶爾累了就會停下來,然後看看這四周的風景。他可以從劍鋒這座山看到其他在懸浮着的山頭。
例如他現在就看到西面方向的那座山頭上,居然有一羣山雞和大白鵝和野鴨子。
“我勒個去,這峨眉派還搞人工養殖業啊?也不對吧,就算是搞人工養殖業,堂堂峨眉也該養一羣什麼靈獸之類的,怎麼會養一羣雞鴨鵝呢?”
程曉真是越來越搞不定這峨眉派了,不過,既然這裡有養雞鴨鵝,那麼他以後是不是可以閒來無事去那座山頭抓幾隻來烤着吃呢?
畢竟他的儲物空間裡面,沒多少肉食的啊,這修仙也不是念佛,用不着吃齋的。
停止了這種小心思,程曉繼續在這劍峰峭壁的邊上,一把一把地試着拔出劍來。
後面,程曉的進程要比程樂天要快了,不多時便是已經追上了對方。
二人又閒扯了幾句後,就繼續進行無聊的拔劍活動。
不過這一次,二人不再各拔各的,他們每到一把劍面前,就輪流試拔了起來。
好在,插在峭壁這邊的劍不像山頂的那樣密集,劍與劍之間的距離至少有半米遠,不然的話,程曉就得拿出油性筆來記記號了。
大概過了有四個多小時了,這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
而程樂天的肚子,也再一次‘咕咕叫’了起來。
“好吧,我看下面有塊地方可以坐人,我們試到那個地方,如果還是沒有找到屬於我們的劍,就先在那裡停下來休息吧。”
然後,又過了半個小時,二人才終於到了那個可以坐人的地方坐下休息。
也真是夠倒黴的,二人到現在還是沒找到他們的劍。
眼見這天都要黑了,這還沒找到的話,黑天瞎火的,可怎麼找劍吶。
他們從來到峨眉派後,就一直忙着拔劍拔劍,可現在天都要黑了,他們連三分之一的劍都沒有試過來。
程曉都不禁懷疑,屬於他們兩人的那兩柄劍,該不會處在這劍鋒的最底下吧?
算了,長命工夫長命做。
先吃飽喝足了再繼續工作吧,他記得,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好像有手電筒的樣子,正要弄到晚上,就帶着電筒工作吧。
二人就這麼一致決定了在這個地方吃晚餐。
今天的晚餐就比較豐富了,居然是吃韓國辣雞面。
從儲物空間裡面拿出水壺,還有一個專門吃拉麪的碗來,還有兩副碗筷。
還有,這地方有乾柴可以燒火用,程樂天就幫忙給堆了柴火,二人就這麼在這劍鋒的峭壁之上吃起了辣雞面來。
“哇,好辣好辣。”程樂天猛地喝了一瓶農夫山泉,嘴脣都給辣的紅紅的,還哈着嘴巴說:“舌頭好麻,不過真的好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麪條。”
“要是知道你吃不來辣的,我就給你換成芝士雞蛋麪了。”程曉倒是吃的津津有味的,一點也不覺得這面辣,“下次給你試一試老乾媽拌飯,包你吃了連舌頭都掉下來。”
程樂天看了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問程曉道:“程曉,要是我們晚上都找不到屬於我們的劍,那我們該怎麼辦?這黑天瞎火的,攀巖也是有危險的。”
“我也正犯愁吶,也不知道這下面有沒有像這樣的地方,沒有的話,我們就得一直到找到爲止。”
程曉無奈地看着遠方,那些懸浮着的山頭已經可以陸續看到有峨眉弟子御劍歸來了。
程樂天感到受挫,便放下了手中的麪條,站了起來,像是在發泄這幾天所經歷的負面情緒一般,抓住了插在這個地方的一劍柄,大聲地說道:“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啊,你看看,這裡的劍都這麼難拔,你看,根本就拔不出...來?”
“臥槽臥槽臥槽!”
程曉一臉說了三個‘臥槽’來表達他此時內心的想法。
只因他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讓他不得不發出這樣的一句粗話來。
但見方纔還在喋喋不休宣泄內心不快的程樂天,竟然一下子就把插在這地方的那柄劍給拔出了三分之二來了。
別說是程曉了,就連程樂天她自己也是傻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的。
“臥槽,你別停啊,繼續啊,繼續拔啊!”
程樂天聽到了程曉催促的話後才醒過來神,然後帶着一臉的不可置信再次手上用力一拔。
“錚”的一聲清脆的劍鳴,程樂天將那柄劍給徹底地從這峭壁之上給拔了出來。
程樂天傻傻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這柄劍,她現在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實在是一時間無法接受,心情是無比的激動、忐忑。
而此時,程曉也不再繼續吃辣雞面了,他忙走過來,有些恬不知恥地對傻乎乎的程樂天道:“樂天,把劍給我看看唄?”
程樂天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劍遞給了程曉,她還在儘量的平復內心的激動和忐忑。
當程曉接過了程樂天的這柄劍之後,竟是催動了自己的生命之力,想要試試看這柄劍能否與他產生一絲聯繫。
然而,當他的生命之力纔剛催動,就感覺到從這劍柄之上生出了一股阻力與他的生命之力相牴觸。
震得他手一鬆,那柄劍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還在傻愣着的程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