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白遠志剛趕到這裡,就發現事情反轉了,專家組中的專家甚至已經有人直接離開,顯然完全不相信唐川的說法了。
吳慈醫聽了唐川的話,也有些無語,病毒還能怕了你的氣,即便怕了,也不應該冬眠啊?那不是直接等着被消滅嗎?
有些失望地說道:“小唐,看來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一切,這樣的話,我們很難相信你。
不過,我們也很感謝你提出了新的思路,讓我們有了一些新的認知,你給我們的末日病毒樣本,我們也會小心處理,爭取可以觀測到它們。
當然,如果你有什麼新的想法,也可以來這裡找我,我們一起再探討,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
吳慈醫話說的很委婉,不過意思是表達清楚了。
唐川也是明白人,吳慈醫沒有直接斥責自己欺騙他們,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既然沒法進一步證明,那就先撤了吧。
“那好,多謝吳教授給我機會,讓我進一步認識到了末日病毒,如果我有辦法觀測末日病毒,一定及時告知吳教授。
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小心一些,另外對照一下其他城市或國家,它們那裡的疑似病例情況,是否也和這裡一樣,病人出現好轉現象。
如果也是這個情況的話,我希望您能建議一下,即便到了11月30日,也千萬不要放鬆對東瀛國的封鎖。”
吳慈醫心裡嘆息,這個年輕人真是太急功近利了,如果其他城市或者國家的患者都出現了好轉,那不就證明沒有末日病毒,所有人都開始恢復了嗎?這不是正常現象嗎?不是符合解除警報和對東瀛封鎖的條件嗎?
吳慈醫搖搖頭,說道:“如果都好轉了,說明符合大家一致認定的,不存在末日病毒,現在這些患者都僅僅是個例的病患,並且都在我們各種治療手段下逐步好轉了。
小唐,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還是要講科學、講證據的。如果你後續有什麼方法可以進行證明的話,請及時來找我。”
唐川不再多說什麼,說道:“行,那吳教授你們多小心一些,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就轉身出了病房,此時在他左手中,一個念力球正握着,念力球中正是末日病毒。
既然無法說服這些專家相信存在這種末日病毒,那麼就只能自己孤軍奮戰,獨力研究末日病毒的情況。
因此唐川通過感知網,使用念力從病人靈臺空間中,抓取了不少末日病毒,將它們用念力封印成球狀。
想到封印二字,唐川心裡就覺得自己從古籍中收集到的玄門異術資料裡,這兩個字用在念力封存末日病毒的情況上,十分貼切。
或許在古時,就有異能者用類似的精神力封印過什麼奇特的東西,就像末日病毒被自己的念力封存一樣。
唐川隨後在白遠志的陪同下,換下隔離服後,離開了隔離病區。
白遠志一直將唐川送到中心門口,有些惋惜地說道:“小川,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些專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沒有證據證明末日病毒存在,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用。
再說了,其實這事又和你沒關係,何必與他們較真呢?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情,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們不信,以後肯定是要後悔的。
對了,你的事情我給老爺子報告了,你等下回去後,記得與老爺子通個電話。”
唐川淡然地笑了笑,那些專家以爲他是要爭什麼名利,其實他只是對末日病毒感興趣而已。
“遠志大哥,你在這裡工作,一切都小心一些,這塊碧石牌你最好穿根紅繩貼身帶着,它上面有我留下的氣,可以防止末日病毒的侵入。”
剛剛在更衣室,唐川換下隔離服時,想到手中拿着旁人看不見的念力球總是有些奇怪,所以唐川將那個念力球中的病毒封印到一塊碧石牌中,這樣就比較方便一些。
看到口袋中還有多餘的碧石牌,唐川又拿出一塊,用念力控制銀針在上面鑽了一個小孔,可以繫上一根紅繩。
唐川又在碧石中留下了自己的一絲念力,如果有末日病毒感染佩戴者時,這絲念力會將末日病毒驅離,同時也會給唐川發出警示。
唐川想通過白遠志佩戴的這塊碧石,可以知道中心病毒感染的情況,如果病毒沒有再次重新活躍起來,自己在那些專家眼中,就是個騙子,還是不要再來這裡討人嫌了。
給白遠志一塊念力碧石,既能保白遠志平安,又能探測中心裡病毒的情況,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爲呢?
不對,應該是一箭三雕。自己還能檢測念力碧石中的念力,究竟可以阻擋多少病毒的侵入,有了這個檢測值,自己給親人好友準備的念力碧石,注入念力時也可以更加精準一些。
畢竟念力是更加精純的靈魂力,每一塊碧石中注入的念力都要消耗唐川的靈魂力,並不是可以隨意消耗的。
白遠志接過碧石牌看了看,這念力碧石的賣相併不好,又不是什麼貴重的玉石,自己系根紅繩貼身帶着,若是讓人不小心看到,豈不是很掉價?
唐川看出白遠志的想法,說道:“遠志大哥,你可別以爲我在故弄玄虛,那個末日病毒是真的存在,你如果堅持這個觀點,對你未來仕途有好處。
同時,這個碧石牌還能改善你的偏頭疼症狀,對身體有很好的調理作用。”
白遠志不由地一愣,說道:“你看出我有偏頭疼的毛病?”
唐川點點頭,說道:“相信我,就好好帶着這塊碧石牌。行了,你回去吧,我走了。”
唐川衝着白遠志揚揚手,然後轉身沿着人行道向白遠志住的賓館走去,自己的車還在那裡的停車場呢。
“哎,我安排個車送送你?”白遠志在身後喊道。
唐川回身擺擺手,說道:“不用,這裡走到賓館,還不到3公里,我正好走走。”
看到唐川走遠了,白遠志暗歎一聲,看看手中的碧石牌,想了想,將碧石牌鄭重地放到衣服內袋裡,準備回去就找根繩繫好後掛在脖子上,這樣不容易丟了。
不爲別的,就唐川看出自己的偏頭疼,自己就得相信他。
要知道自己的偏頭疼毛病也有好幾年了,白家但凡有些水平的醫生都看過,都是隻能臨時止疼,沒過多久又復發了。
後來找白老爺子瞧過,白老爺子說這病和白遠志的工作習慣有關,想要根治,要麼休長假,要麼就得換工作。
白遠志好不容易在仕途有點進步,這都熬出職業病了,怎麼能輕言放棄,所以這偏頭疼的毛病也就斷斷續續地控制着。
白遠志並不認爲白老爺子會和唐川說起自己有偏頭疼毛病,白老爺子在白家的地位,和自己這個孫輩,那是天壤之別,自然沒可能將自己的病情掛在嘴邊,還和關門弟子去議論。
結合今天唐川看出有看不見的末日病毒存在,又僅僅憑藉看就能知道自己有偏頭疼的毛病,白遠志對唐川的信任增加了很多,也有些相信末日病毒或許真的存在。
看來自己的確需要好好完成相應的報告,做出一些預警提示,或許今後就能因此獲得上面的青睞了。
唐川沒有關注白遠志,他不急不緩地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街上各色人羣,有慢車道上騎着自行車和電動車的人們,有人行道上或匆匆或慢步的行人。
不遠處,一家美髮美容院的員工,正在店門口的人行道上做操,動感的音樂,青春的熱情,讓不少行人駐足觀看。
多麼美好的和平生活!
這一刻,唐川覺得自己不能讓末日病毒真的毀了這個美好的世界,自己曾經也有着這種美好的生活,卻被恐怖襲擊摧毀了,自己的靈魂苟活下來並具有異能,或許就有着某種使命,要用這神奇的靈魂異能保衛這美好的生活。
唐川加快腳步,向着千禧大酒店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