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回去的時候,奶奶正站在門口發呆。
看到她回來就先是一陣欣喜,在看到她是跟穆喬一一起下的車,又是滿眼失落。
蘇洛立馬明白,奶奶這是在等落默默。
蘇洛有些無奈,奶奶的喜怒哀樂總是不加掩飾。
果然,等她走近了以後,奶奶開口問:“小洛,你有跟默默打電話嗎?她在那邊怎麼樣了?吃飯吃的習慣嗎?”
這些問題,蘇洛儘量挑能回答的回答。
“奶奶,默默有美妍他們照顧,不會有事的,那些教官也是認識我的,他們訓練是全封閉的,默默就到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後期他們手機全都要沒收,所以我要看他也只能等培訓結束。”
奶奶聽了這話,有點小失望的開口:“原來你也不知道她吃的怎麼樣。”
爲了安慰奶奶,蘇洛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打開軟件,然後遞給她:“奶奶你放心,你看,這裡我已經定位默默了,這個點是她手機的位置,這個點是默默的位置,不管他她在哪裡,我都能知道她的位置。”
果然,聽到這話,奶奶立馬放了心,她點點頭,臉上也露出笑容來。
“那就好,那就好,那這個點點在移動,就說明我們家默默現在還沒睡覺,在外面走動,是嗎?”
聽到奶奶的話,蘇洛點頭道:“是的,奶奶你要是不放心,我把手機的投屏設置一個放家裡,這樣你時刻都能看到默默。”
奶奶一聽這話更加高興了:“好好,就這麼辦,要是能看到她人該多好呀。”
蘇洛知道奶奶十分掛念默默,但是她根本不可能剛上攝像頭,定位儀已經是極限了。
而且這次行動本來就是十分隱秘的,別說是她,就算是研究院院長,也沒有這個權限。
“兩個月時間很快的。”
她再三安慰,奶奶似乎也察覺到了。
現在她能看到默默是大概在哪個位置,在訓練、在走動還是在睡覺,已經很開心了。
“是的,兩個月時間很快,瞧我這老婆子,大概是老糊塗了,你們先在客廳坐,我去給你們燒飯。”
蘇洛高興的抱着奶奶的胳膊:“奶奶,我去幫你摘菜洗菜。”
盧家。
盧蓉蓉看着手機裡的消息,面色凝重。
她微微皺眉,將手機扔在沙發上,雙腿疊加在一起,身上月牙白的旗袍將她的氣質烘托的格外雍容華貴。
管家在一邊候着,見她臉上略帶愁容,便低聲問:“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蘇小姐說近期讓我們嚴加註意防範,確保密不透風,就算是夜裡也要關好門窗。”
盧蓉蓉說完,百思不得其解:“大小姐讓我們防範什麼?難道會有豺狼虎豹?”
管家聽了這話,呵呵一笑道:“大小姐,或許蘇小姐只是問候一下,最近是變天了,不過這是夏季夜裡吹吹風其實還挺舒服。”
說完這話,他又思索道:“咱們盧家平時防範工作也做得格外好,不會有小偷進來的,就算是野貓野狗之類的,也鑽不進來。”
盧蓉蓉點點頭:“不管怎麼樣,大小姐這麼說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管家見他們家大小姐一副格外慎重,模樣也不敢再開玩笑了,而是開口道:“好的大小姐,我這就出去查看一下。”
夜很涼,微風吹動樹梢。
盧蓉蓉站起來,將披肩披在肩膀上。
她靜靜的站在窗外口往外看,只覺得這夜平靜的有些不自正常,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管家這邊看到她家大小姐站在窗邊,那婀娜的身姿,讓他心中異常安寧。
“管家,不好了。”
管家在一邊發呆,就聽一個僕人急匆匆走過來,壓低了嗓音道:“出事了,咱們看護院子的狗,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中了邪一樣,您快過來看看吧。”
管家聽了這話,將思緒收回點點頭,急匆匆跟着那僕人一起來到了前院。
院子裡,那條大狼狗,動作遲緩,原本是黑色的大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白霧。
繼而走路也開始變得跌跌撞撞,就像是人喝醉了酒一樣。
“這狗是專門訓練過看家護院的,不可能跑出去吃耗子藥,這是怎麼回事?”
關鍵看向那的僕人,僕人也跟着搖頭。
突然間那狗像是瘋了似的,衝着他們狂吠,接着齜牙咧嘴,一下子朝着管家撲來。
管家被嚇了一跳,另一邊的僕人拿着木棍,直接朝着瘋狗打去。
他這一棍直接將狗的腦袋打出血,然而那狗卻並不停止動作,依舊朝着管家撲,彷彿它根本不知道疼痛一樣。
“這狗瘋了!必須要處理掉,快攔住它!”
有人拿出網子將狗罩住,然而那狗牙齒異常鋒利,專門捕狗的網,卻在這個時候被它三兩下撕咬出來一個洞。
眼看管家就要被咬,另外一個僕人拿着鐵鍬,狠狠一鐵鍬拍在了狗的頭上。
這一鐵鍬力道很重,狗頭直接被打爛,原本發瘋的狗終於倒在地上。
一衆人心魂未定,尤其是管家,更是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事。
這哪裡是狗啊,分明是地獄裡衝出來的惡犬。
“出什麼事了?”
好聽的聲音響起,管家一個激靈從地上站起來,趕往當在盧蓉蓉面前,並且示意僕人們趕緊把狗的屍體蓋上。
真怕他家主子看到這幅血腥畫面。
“回大小姐的話,剛剛那條狗瘋了,所以就把它處理了。”
盧蓉蓉聽了這話點點頭,目光朝着管一下身後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白布遮掩的地方一片刺目的紅。
“別是得了狂犬病什麼的,放把火燒了吧。”
“好的大小姐。”
另一邊,警察局裡。
被關在監獄裡的何夫人,從一開始的大喊大叫,到最後逐漸安靜。
她坐在那裡觀察着周圍的形勢。
牆壁房間密不透風,因爲蘇洛吩咐過,所以在她周圍根本沒有人靠近。
地面上很乾燥,牆壁也一樣,饒是這樣,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逃出去。
但是她必須得逃出去。
狗男人如何,她並不關心,她唯一關心的是他兒子。
不知道她兒子現在到底被怎麼處理了,更不知道他兒子究竟被帶到哪裡了。
會不會因爲她兒子兩個多月屍身不腐,而被帶到研究所解剖研究吧?
這麼一想,她就又不淡定了。
最終,她躺在地上,哭笑不得。
也好,也好,她死了,一家人也就能在地下團聚了。
果然,自始至終,她纔是最沒用的那一個。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獄警站在她面前,衝着她道:“有人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