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豔麗的面子過不去,她看了一眼旁邊的男子,鼓起勇氣道:“蘇洛,你到底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口臭?”
蘇洛淡淡道:“哦,你說是那就是好了。”
她並沒有搭理王豔麗,而是給爸爸掖好被子,然後取出銀針準備鍼灸。
哪裡知道王豔麗卻再次狠拽她的胳膊,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然而她的動作剛剛做完,不知道是用力過度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蘇洛原本捏在手上的三枚銀針,全都紮在了王豔麗的臉上。
王豔麗看到那幾根針就紮在自己臉上,睜開眼睛還能看到針尾,終於抑制不住的驚聲尖叫起來:“啊——”
她喊完,試圖用手去拔掉,哪裡知道手指剛剛碰到針,蘇洛便又開口:“隨便拔我的針,有可能毀容哦。”
那語氣輕飄飄的,格外欠揍。
旁邊的男子哪裡相信這些,嘴裡嘟囔着道:“嚇唬誰呢?幾根破針而已。”
他說完就上去將王豔麗臉上的針拔下來,哪裡知道卻連帶着王豔麗的皮膚一起拔掉一塊。
他嚇得一陣哆嗦,然後往後退了一步,嘴裡不敢相信的開口:“這、這什麼東西。”
王豔麗這時候還沒感覺到疼,只覺得臉上有一陣涼嗖嗖的感覺,她伸手去摸,就是一手的血,再低頭看向地上連着皮肉的一塊,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關我的事,這不關我的事,是你,是你把她弄成這樣的。”
“是嗎?你的話可真多。”
蘇洛換換上前,看着他淡聲道:“我很有錢的,你是不是想把我的錢全部拿走?是的話就讓你妹妹好好做題,說不定有可能成爲小富婆。”
男子一聽這話,立馬着急了,他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不許動我妹妹!”
他的確喜歡錢,可是做教練,跟富婆們一起玩耍,那都是爲了能賺錢,能夠供妹妹上學。
“動你妹妹?我爲什麼要動她?她那麼天真活潑,長得也不錯,你的意思是,讓我把她推入深淵?”
蘇洛一邊說一邊上前,眼神裡全都是玩味的味道。
“不是,我不許你這麼做!”
肌肉男的肌肉雖然健壯,可是的確如蘇洛說的那樣,只是花架子而已。
他嘴上這麼說,但想到上一次竟然被這個小丫頭打趴下,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就不敢輕易做什麼了。
“身爲教練,就該好好做自己本職的工作,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
蘇洛說到這裡,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道:“對哦,我想起來了,最近網上流行一句話,‘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王豔麗比你大了……十歲?還是十五歲?”
“關你什麼事!”
男子看着地上的王豔麗,王豔麗臉着地,還是受傷的那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洛作勢拿出手機,假裝撥了三個數字,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道:“喂?警察叔叔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殺人了……”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殺人,是你,都是你!”
他衝上來想搶了手機,蘇洛卻只是一隻手就把他提了起來。
男子雙腿懸空,嚇得臉色蒼白。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滾吧。”
蘇洛鬆開手,男子就摔倒在地上。
她將之前錄下的王豔麗惡毒的話,發到派出所的公衆郵箱裡,然後重新取出銀針,給她爸爸鍼灸。
兩個護工趕回來,看到這一幕也驚住了。
其中一個開口:“夫人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也出去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給老爺打飯嗎?”
“夫人讓我下樓去給老爺拿藥,排隊的人太多了……這、怎麼辦?夫人是死了嗎?”
護工的話說完,從門口進來一個醫生,醫生看到倒在血泊裡的人,立馬招呼其他幾個將人帶去搶救。
蘇洛只是繼續施針,沒管那麼多。
那些銀針在蘇泰晟的身上紮了不過十分鐘,就又被她取了下來。
她衝着蘇泰晟道:“爸爸,你現在可以試着動一動還有說話了。”
“我……”
蘇泰晟說了一個字,接着道:“我真的可以了?”
他驚訝的發現,他竟然真的可以說話了,然後又嘗試着動自己的胳膊還有腿,竟然也能動了。
“我好了,我真的好了……”
蘇泰晟激動地幾乎要掉眼淚了。
蘇泰晟說完走下牀,蘇洛平靜的看着他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對了,我已經把她蓄意謀殺的錄音發給警察了,當然了,還有其它一併找到的證據。”
蘇泰晟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頹廢下去。
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他以爲他一次次的原諒能夠換來她的回心轉意,沒想到卻變本加厲。
他點點頭:“你做的很好,之前是我的不對,是我……婦人之仁了。”
“現在知錯能改就好,爸爸,我不介意你再給我找一個媽媽,只要你餘生能夠過得好就行,她不值得。”
蘇泰晟對王豔麗的感情,恐怕也只有蘇泰晟知道。
他哪裡知道昔日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
這讓他不禁回憶起曾經,他們一見鍾情的時候,雖然也經歷了許多磕磕絆絆,可也終究修成正果。
因爲他和王豔麗的愛情故事,還被一名小說家寫成現實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
沒想到,到頭來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爸爸,等醫生們給你做完檢查,你再回家吧。”
看着蘇泰晟跌跌撞撞打算往門外走,蘇洛喊住了他。
“好,好。”
他打算重新回來,就見一個白色身影閃現。
“伯父,你怎麼樣了?小洛,你也在這裡?”
白墨看到蘇洛,眼神裡是無法掩飾的喜悅。
蘇洛點點頭,淡聲道:“嗯,我爸爸生病住院,我來看看。”
“是我的疏忽。”
白墨滿臉愧疚:“伯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蘇洛並沒有再說什麼,反倒是白墨繼續道:“伯父你放心,你先好好在這裡休息,公司的事情我會安排人去做,你不要擔心。”
其實他這一個多禮拜是出國了,有一個跨國項目需要他親自去考察,沒日沒夜的考察檢測,以及做大數據分析,根本沒有顧得上國內的事情。
但現在,伯父住院了,他覺得這就是他沒有照顧好的責任。
蘇泰晟搖頭:“沒事了,小洛已經治好了我的病,不過我還是要請一天假。”
他請假,是要辦理離婚手續。
想想現在辦離婚手續也不吃虧,反正他一窮二白,就讓那個女人做她的白日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