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天涯狗血八卦
不過十幾頁的策劃，秦皓然看了半個多小時，唐紅豆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看着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感覺快要睡着了，大一下課程已經多了起來，加上要寫策劃案，唐紅豆這幾天的睡眠實在是極度缺乏。
“這幾天熬夜了吧？”
秦皓然合上策劃書，看着唐紅豆擡不起的眼皮，笑的很溫柔，一如當年的風馬少年，“你第一次負責活動就寫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大一的時候還沒你這個水平呢。”
對秦皓然的肯定唐紅豆有些愧不敢當，“其實我查了很多資料，有一些方案是借鑑以前活動，或者是其它學校的活動策劃……”
“那也很厲害了，你現在才大一，以後慢慢的熟練了，你的想法會越來越成熟，策劃案也會越寫越好的。”
秦皓然說的不假，這算得上是他這三年來見過的最好的活動策劃書了，不僅有很多新穎的想法，而且可行性，預算，活動效果等都考慮的很詳細，很多大三的人都寫不出這樣的策劃書。
“那還有什麼需要改的嗎，活動環節之類的？”
唐紅豆的眼睛亮亮的，睡意全無，自己辛苦好幾晚上的勞動成果得到肯定，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自然是開心的。
“我看沒什麼大問題了，帶動氛圍的節目可以去掉一兩個，嘉賓評委那裡點評的時間可以再留多一點，因爲這種比賽更偏向專業性，專業人員的意見和建議更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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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我晚上回去就修改一下，還有別的地方嗎？”
“我覺得可以了，不過你再等幾分鐘吧，團委的張老師說想要看看策劃案，學校裡對這次的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還是蠻重視的，他是金融學院的院長，今年的團委指導老師，一會他問你什麼問題你就按照你的想法答就好，不用緊張。”
“知道了……”
唐紅豆說完話，兩個人就好像是商量好一樣，都緘口了，辦公室的氣氛變得異常怪異，唐紅豆手也不知道放哪裡好，眼睛也不知道看哪裡好。
唐紅豆實在受不了這種環境了，總覺得好像四周的氣壓越來越低，空氣都變得有些稀薄，於是只能隨便找了個話題，來打破這種安靜得詭異的氣氛。
“你這個假期是不是很忙啊，我去你家兩次都沒見到你，叔叔阿姨來我家吃飯你也沒來。”
“嗯，是有點忙，在昆明找了實習，就過年那幾天回去了……”
唐紅豆覺得尷尬，秦皓然也沒感覺好到哪裡去，以前只要唐紅豆一出現，哪怕自己不說話，她也能自己找到話題嘰嘰喳喳自言自語的說個不停，這麼安靜拘謹的唐紅豆，在秦皓然的記憶裡是有些陌生的。
“在哪裡實習啊？”
“昆明的一家投資工資，和他們的股票分析小組一起做了一個項目。”
“好厲害啊……”
唐紅豆的稱讚是發自內心得，要知道現在很多大學生自己找的實習工作基本就是去端茶倒水混個實習證明，真的能跟着做項目的基本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秦皓然和官旭的專業一樣，都是金融，看秦皓然找的實習，估計以後的工作是想走專業對口的方向，像官旭這樣學的是金融，但是最後卻做了電子科技的人估計就他一個吧。
本來可以延伸很多的話題，三兩句話就被說冷了，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秦皓然突然開口，“聽我媽說你們訂婚了？”
“什麼？”
唐紅豆沒想到秦皓然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不過也不算訂婚吧，就是家長見了一面……”
“挺好的——”
雖然說在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沒領結婚證，家長見面什麼的根本算不得數，不過秦皓然瞭解官旭，也瞭解唐紅豆的爸媽，見面了，這事就算是定下來了。
唐紅豆其實沒聽懂秦皓然這句挺好的是在說什麼，是在說官旭挺好的，還是在說和官旭訂婚挺好的，又或者是自己挺好的？
唐紅豆雖然有些迷糊，但情商還不至於低下，儘管沒聽懂，但這句爲什麼卻不會問出口，在把官旭介紹給月亮上的外公外婆那晚上開始，唐紅豆對秦皓然的漫長暗戀就算劃上了句號，不拖泥帶水，沒有一絲回頭的可能，所以秦皓然現在對於唐紅豆來說，是朋友，是兄長，不會再有更多的身份。
就當唐紅豆以爲氣氛要再次墜入冰點的時候，團委的張老師終於來了。
A大教師職工都是有明確分工的，行政領導基本是不講課的，不過這個張老師算是個例外，好像是因爲實在喜歡老師這個身份，所以哪怕成了金融學院的院長還是堅持授課，而且講的很好，幾乎每節課都是爆滿，有很多學生會去蹭課。
他進來的時候還拿着國際金融的課本，估計是剛剛下課。
“張老師好——”
秦皓然和唐紅豆都站起來打招呼，A大學風很好，尊師重教一直都是傳統，幾乎所有學生見到老師都會鞠躬打招呼問好，哪怕高中學習沒這個要求，到了這裡也都漸漸養成了習慣，這也是爲什麼A大的畢業生就業率在全國一直領先的原因，因爲A大真正做到了教書和育人相結合。
“坐吧坐吧，真不好意思，下課的時候有個學生和我討論了兩個問題，來晚了。”
“策劃書呢？我看看”，這麼冷的天，張老師一邊擦汗一邊問，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小跑着過來的。
“唐紅豆是吧？這名字起得真好！”張老師翻開策劃書的第一面，先看了看策劃人，笑着看了唐紅豆一眼，“聽說你是第一次負責比賽的策劃吧，下次策劃人這幾個字再寫大點，讓人翻開一眼就能看到。”
張老師說了這句就沒有再說別的了，翻着策劃書看的很認真。
把名字寫大點，這是唐紅豆在張老師身上學到的第一樣東西，中國人一直奉行的中庸之道，雖然有它的合理性，但在職場上卻行不通，機會都是稍縱即逝，只有勇於展示自己，才能讓別人記住，才能抓住機會。
比起秦皓然看了大半個小時，張老師看了十多分鐘就看完了，還又重新翻了一遍比賽環節的設置。
“真不錯，看來我們學生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啊，不過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就是你在比賽環節里加了一個實務比拼，這個是以往沒有的，你能說說你爲什麼要增加這一個比賽環節嗎？”
和唐紅豆猜的一樣，這個新設置的環節果然會被問到，還好早有準備，“因爲這個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主要是針對會計學院學生舉辦的一個活動，以往的CPA知識測試，評委提問回答，職場禮儀這些環節都是可以提前準備的，所以不能很好的比較出參賽者臨場應對的能力，和對專業知識的運用能力，因爲我們現在所學的知識都是爲了以後能在具體實務中更好的運用，所以我覺得加了這個環節更能體現我們對實際運用能力的重視，而不是隻會紙上談兵，相信這也是符合舉辦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的初衷的。”
張老師聽的很認真，還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贊同，“那具體什麼樣的實務你有沒有考慮過？”
“嗯，我想可以把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用來培訓員工或者是進行實習生考覈的題目拿過來，因爲是以前的題目，所以在評判的時候可以更公允，也能節省時間，不過這需要週末和普華永道的負責人商量一下，看看他們同不同意提供試題，如果他們爲了試題保密不願意提供的話，可以從網絡上整理一些，到時候提前把題目給各位評委就好。”
“不錯，這個想法挺好的。”
唐紅豆有條有理的說完，雖然張老師沒有說太多稱讚的話，但看他的眼神已經變了，小小年紀考慮問題就能如此周全已經很難得了。
“別的都可以了，就是評委嘉賓點評那裡的時間可以再長一點。”
“嗯，這是剛纔皓然學長說過了，我今晚回去就改！”
“好……好像你是官旭的女朋友吧？真不錯！”
正事忙完了，張老師也開始八卦起來，先不說官媽早就故意把官旭訂婚的消息說漏了，就光是官旭這個人，就夠張老師八卦的了，畢竟是他們金融學院建院以來最優秀的學生之一，他女朋友什麼模樣張老師也是好奇的。
“嗯……”
唐紅豆答應的聲音比蚊子還小，不過心裡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沒給官旭丟臉，這是最重要的。
“我手裡有個項目，一個公司併購案的可行性分析策劃，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啊？其中也涉及了你們財務那塊的知識。”
“真的嗎？”唐紅豆沒想到這種研究生才能參與的項目居然自己也有機會參加，“不過我專業知識只學了一門，很多東西都還不懂……”
“哈哈哈哈，沒關係的，肯學就是好的，你不也說了實際運用知識的能力比知識本身更重要嗎？”張老師笑的很爽朗，差不多快五十歲了還是中氣十足，這個小姑娘他真的喜歡，不僅做事情認真，而且能對自己做出理性的判斷，在年輕人中是很難得的。
“不過理論知識是實踐運用的基礎，你要保證不耽誤你的學習，能做到二者兼顧嗎？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我的辦公室在文清604，或者直接問你男朋友，他的理論知識我這把年紀都不一定比得上喲！”
“嗯！老師你放心吧，我不會耽誤學習的！”
有這麼好的機會唐紅豆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要知道這種機會是求都求不來的。
“好，你下個星期星期一早上去我辦公室找我，十一點左右吧，太早了可能行政會議還沒結束。”
“嗯！”
唐紅豆抱着策劃書重重的點頭，果然勤勞付出的孩子早晚都會有收穫。
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的策劃案基本通過，再加上得了個這麼好的實踐機會，爲了犒勞自己，唐紅豆喊上四隻妞一起到西苑去搓一頓。
“天吶，這麼好，紅豆你能不能帶上我，我去給你捶捶背捏捏腿就成，我也見識見識真正的財務報表長啥樣。”
“亮亮，好像這種公司內部的財務信息是不能隨便透露的，不過我會把經驗和一些好的方案分享給你們！”
“紅豆！你簡直就是大公無私的包青天！”
“你走開，本寶寶很白的好嗎，哪裡像包公了？”
“不像不像，像包租婆哈哈哈哈！”
“吃你的吧！”
唐紅豆把一個丸子塞進顧曉亮的嘴裡，小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時不時的去看手機上官旭有沒有回覆消息，她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官旭的表揚。
本來顧曉亮就是開個玩笑，這種透露公司機密的事情是違法的，不用唐紅豆說她也知道，不過沒想到唐紅豆願意和他們分享經驗，要知道這種實務經驗是非常難得的，以後就業找工作的時候會有很強的競爭優勢。
四隻妞都是同一個專業，以後會是找工作上的競爭對手，唐紅豆說了就等於削弱自己競爭優勢的同時，反而給了對手更多的機會。
“對了！紅豆我發現一個特別適合你的APP！”
顧曉亮一臉神秘的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紅色的圖標，“你看，這個APP的名字和你的一樣呢，而且真的特別好玩，我看別人秀恩愛的照片能看一下午！”
顧曉亮一邊點開裡面的各種應用，一邊開始說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八卦——
“據說這個APP的設計者就是這個運營公司的老闆，他們說這個男的好像有點死心眼，喜歡一個女的十多年，硬是沒敢表白，就這麼單相思着，所以這個APP的名字叫紅豆就是表達了他的相思之情。還有人扒說好像是因爲這死心眼喜歡的那個女生結婚了，他就做了這個APP隔空表白，不過也有人說是那女的死了，死心眼老闆傷心欲絕，他自己賬號裡的慢寄相思都是設定着一百年，而且有人看到過這死心眼的”愛的日誌“，據說裡面的內容天地動容，可歌可泣，活脫脫一枚癡漢！”
唐紅豆在心裡翻了一百個白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自己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被說成了死人，官旭那種比狐狸還奸詐的居然被叫成了死心眼，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故事編的這麼好，怎麼不去寫小說？
“顧曉亮，你這又是去哪裡聽來的八卦，也太不靠譜了吧……”
“天涯上啊，自稱是他們公司員工的人說的，他還說APP正式上線那天就再沒見過他們老闆了，好多網友都猜這死心眼應該是殉情去了！”
“噗——”
唐紅豆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不得不佩服網友驚天的想象力，簡直腦洞大開，唐紅豆剛準備張口解釋一下真相，上廁所回來的何雨芊又插了進來。
“亮亮你說的是新上線那個”紅豆“吧，我也覺得設計的好，不佔內存，沒有廣告，功能又超級多，它上面的旅遊介紹，看的我心都癢了！”
何雨芊也掏出手機登陸了應用了，“亮亮把你的賬號告訴我，我加你，給你分享那個馬納羅拉的旅遊推薦，我們畢業旅行可以考慮去那裡！”
“真的嗎，快給我分享，我這幾天都只忙着看上面秀恩愛的圖片了，旅遊推薦我還沒來得及看呢！”
唐紅豆默默的吃菜，慶幸話題終於不在什麼死心眼老闆和紅顏薄命的暗戀女上了，雖然是官旭工作室的作品，但是聽着別人誇它好，唐紅豆心裡也跟着高興。
葉梓看着顧曉亮和何雨芊在哪頭對着頭玩得起勁，都不吃菜了，忍不住湊上去看了一眼，“咦，這好像是九日的作品啊，我有次做會議記錄的時候看到過，不過那會的頁面還沒這麼好看……”
“九日？那麼說這APP是官大神做的？”
“應該沒錯，據說這還是官旭親自監督的項目，沒有任何合作，從資金到技術都是九日獨立完成的，這一個多月整個工作室都在討論這個軟件。”
“呃……”
顧曉亮捏手機的手一抖，手機直接砸到了桌子上，只見她一副見鬼的表情，“這麼說官大神就是那個死心眼老闆？唐紅豆就是那個紅豆？！”
顧曉亮指着看着淡定吃菜的唐紅豆，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臥槽，這誰說的八卦，嚴重失實！”
唐紅豆戳了一下顧曉亮的腦袋，“所以說讓你少去看天涯八卦那版你不聽，嘖嘖嘖，這都什麼狗血的故事啊！”
顧曉亮吞了一下口水，點了退出，指着退出頁面上的五個大字，“唐紅豆，你別告訴我這是我們官大神給你寫的？”
“如果我說是呢？”
顧曉亮哀嚎，“臥槽！太虐狗了！不帶這樣的，現在這個社會單身狗連玩個手機軟件都要被秀一臉恩愛嗎！這不公平！”
何雨芊知道真相也是一臉羨慕，“紅豆，你家官旭簡直了，這絕對是我見過最走心的告白，比那種9999朵玫瑰花，多少克拉的鴿子蛋強多了！現在這個應用的下載量是十三萬多，如果每個人每天打開一次，就代表官旭每天通過這些人跟你告白了十三萬次？！”
“好像是哦——”
唐紅豆偏着頭算，何雨芊不說她還沒想到這個上，這麼一說官旭好像真的很用心哎。
“不吃了不吃了，吃狗糧就吃飽了！”
顧曉亮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手上還是很誠實的夾了一筷子水煮肉片。
“哎，紅豆，你收拾包乾嗎？”
“死心眼老闆下班了，我這個紅顏薄命的紅豆要去約會了！賬算我的，你們要吃啥再點就好！”唐紅豆晃着手上的手機，得意的起身準備走。
“等等！”
顧曉亮叼着一片鴨血拉住了唐紅豆的手，“你是不是傻，哪有人說自己紅顏薄命的啊，快點說呸呸呸，剛纔說的話不算啊！”
“好好好，呸呸呸，我們都要長命百歲，走啦！”
唐紅豆摸了顧曉亮的臉一把，蹦蹦跳跳的走出了茶餐廳。
鍾翠玉樓。
唐紅豆吃着冰淇淋，看着正在榨橙汁的官旭，問道，“官旭，聽說你的APP下載量很好啊。”
“嗯，和預想的差不多。”
提起這個官旭的心情顯然也很好，脣角有不明顯的弧度，但對於冷麪的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你那會微信上說的那個公司併購案的可行性分析策劃是什麼東西，張教授的項目？”
“嗯，對呀！”
一提起這個唐紅豆就興奮，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只是刻意忽略了自己和秦皓然獨處那會。
“不錯，不愧是我媳婦，張教授在業界很有名的，你跟着他做項目能學到不少東西。”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我專業知識還不夠，不過去打打下手，開開眼界也是好的啊！”
官旭寵溺的摸了摸唐紅豆的頭，端着兩杯新鮮的橙汁回了客廳，“不過如果再加上這個公司併購案的可行性分析策劃項目的話，你最近會不會太忙了，還有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的事，還有周水臨那裡估計也要耽誤好幾個下午。”
官旭看着唐紅豆眼眶下的烏黑有些心疼，策劃案他大一的時候也做過，要想做好真的是要花時間，費工夫的，唐紅豆才大一，完全沒必要這麼辛苦的。
“要不我把周水臨那小白臉的事情給推掉吧，這樣你也能輕鬆些……”
關鍵時刻，旭大爺只能重色輕友了。
“沒事，都答應他了，臨時變卦多不好啊，我都計劃好了，要拍那什麼畫報的時間我也空出來了，你放心吧！”
唐紅豆鬥志滿滿，一口乾了橙汁，有些時候忙碌充實的生活雖然累，但是也更容易讓人覺得快樂。
“媳婦兒，那陪我的時間你空出來了嗎？”
官旭的語氣有點酸，捏着唐紅豆的鼻尖使壞的擰了一下，“我好不容易忙完了，還打算好好陪陪你呢，現在倒好，變成你開始忙了。”
“我這不是在積累賺錢的資本嘛，哪天你破產了我還能養你，不然我兩喝西北風去啊？”
“噗哧——”
聽唐紅豆說要養自己，官旭莫名的覺得好笑，腦補出自己在家系着圍裙，煮飯洗衣服打掃衛生，等着吃軟飯，唐紅豆則一身幹練利落的女士西裝早出晚歸。
“媳婦兒，你可以放心的好吃懶做，別說九日現在發展的不錯，就是哪一天九日真的倒閉了，我也能養活你的。”
“哼，我纔不用你養活呢，不然我這高考讀大學幹嘛？”
官旭不假思索，“爲了遇見我——”
“臭美！”唐紅豆瞪了官旭一眼，不過心裡卻美滋滋的。
世界這麼大，還好我來到這裡，還好你在這裡。
“對了，那個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挑戰賽的策劃書有幾個地方要改一下，一會我寫好你能幫我看看嗎，明天就去和普華永道的負責人談了，我怕沒改好……”
“好。”
官旭摸了摸唐紅豆的腦袋，有種父親愛女兒的那種味道。
改細節比起整體寫一份新的策劃實際上要難得多，再加上唐紅豆還是新手，所以等她寫好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準備自己先整體看一遍，但是看到一半眼皮就開始打架了，最近睡眠不足，唐紅豆居然趴在寫字檯上就睡着了。
官旭處理完幾份文件，列了一個綠色金融專題研究的論文大綱，還和周水臨商量好了拍畫報的時間，見唐紅豆還在書房裡沒出來，只能自己進去了。
進去就見唐紅豆趴在臺燈下，皺着眉睡着了，估計是趴着睡不太舒服，所以唐紅豆睡得並不安穩。
雖然最近唐紅豆每天在微信上說晚安的時間都不晚，但官旭知道她一定是熬夜了，小心的幫唐紅豆抱回房間，幫她擦了個臉，倒了個熱水袋，官旭纔回到書房幫唐紅豆看策劃書。
官旭看的很快，但是看得很細緻，眼睛很毒，幾乎他標註出來的都是極其容易忽視但有比較重要的部分，末尾還提出了好幾個意見，比看九日工作室的文件還認真。
等官旭看完，躺上牀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唐紅豆睡得很熟，像是嬰兒一樣毫無防備，官旭把唐紅豆攬進懷裡，在她的發間印下一吻，沉沉睡去。
夜色瀰漫，睡意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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