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冉冉咬着吸管問:“你去灌水的時候買的?”
“對啊。”
“我怎麼完全沒覺得你去的時間久啊?”
“你做作業太認真了。”
“好吧。”吳冉冉很認同這句話,果然犬犬還是最懂她的人。
被奶茶所誘惑的吳冉冉眼睛連瞟一眼四周的功夫也沒有。又吸了一口奶茶就低頭寫作業了。
權飛驁也繼續做起了自己的數學。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會兒吳冉冉就去上廁所了。
等吳冉冉回來,遲鈍的吳冉冉終於發現了不一樣,“咦?怎麼這一片連張紙片也沒了?”
吳冉冉坐到座位上就問:“犬犬,你看。剛剛這裡還有人呢。現在全沒了。”
權飛驁擡頭,皺眉思索了下:“也許和以前那些人一樣被我們閃瞎了眼吧。”
“怎麼可能,我們這回可真的什麼也沒幹啊!”吳冉冉不相信。
“那這回的怎麼解釋?”
“不知道哎……”吳冉冉很茫然的看了眼周圍,難道真的和上回的一樣?
權飛驁不說話了,有時候說多了反而讓人容易引起疑心,他直接低頭做作業去了。
吳冉冉見權飛驁已經懶得理她了,也不糾結此事。要是第一回出現這種事,她會覺得奇怪,可這次是第二回了,她已經深刻覺得可能就是單身狗爲了不受到一萬點傷害而回避了他們。
吳冉冉也不管此事了,此刻作業纔是王道。
在學霸面前,即使是天上掉錢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一顆想要學習的心。
權飛驁寫得很慢,他完全是把寫作業當成了練字,一筆一劃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要多慢就有多慢。
不時還側頭看一看吳冉冉的進度。
今天想要完成一整本是不可能的了,畢竟最開始做得那本是最薄的。吳冉冉心裡知道這點,不過還是期望能像第一本一樣快速地完成。
等兩人收拾東西走出圖書館時,吳冉冉的英語已經寫了將近一半了,權飛驁的數學寫了三分之一。
“明天你還是繼續做英語嗎?”
“嗯。分開做沒成就感。明明自己做了好久了,可是一本也沒做完。”
“好,那我繼續做數學。”權飛驁看了看吳冉冉的書包,“我今天把沒做的都帶了,就怕和你撞上。這樣一明確,我明天就只用帶數學就行了。”
“好主意,那我就只要帶英語就行了!”吳冉冉眼睛一亮,可以減輕書包重量,何樂而不爲呢?
“犬犬,你好機智。”吳冉冉發自內心的給權飛驁點了個贊。
“走吧。”權飛驁邁開了大長腿。
“嗯。”吳冉冉跟上權飛驁的腳步。“犬犬,照我們這速度,半個月就可以做完所有作業了,到時候幹嘛?”
“你不是要複習嗎?”
“恩,不過好像不急哎……”
吳冉冉已經開始有惰性了,不想一做完暑假作業就又開始新的複習。中間不是應該來點緩衝嗎?
“是不是圖書館呆膩了?”
“還好。”
“想在家裡做一條懶蟲是吧?”
“嗯嗯!”吳冉冉點頭,真神,她都還沒說呢,就猜出來了。
確實是這樣,放暑假怎麼可以不在家裡好好舒服舒服呢?剛開始被媽媽嫌棄,還有理由說自己作業沒做完,等自己作業做完了,看媽媽還有什麼理由說自己。吳冉冉可是想在家裡過把宅女癮的。
沒想到權飛驁這麼懂她。
“我想穿着睡衣在家裡任性一把。不趁放假好好舒坦一把還要等什麼時候?”
權飛驁點點頭,笑着說:“你的想法很好,關鍵是你媽媽怎麼看?”
元芳,你怎麼看?
如果額頭可以有黑線,吳冉冉覺得她頭頂現在一定可以劃下三根粗粗的黑線。照自己媽媽的坑性,估計還得嫌棄自己……
“不管她。”吳冉冉很糟心的揮了揮手,“她也就嘴上唸叨,我賴着不動她也不會真要我走的。再說了,有個閨女在家裡陪她,她心裡肯定高興着呢~”
吳冉冉表示已看透自己媽媽那顆彆扭的心。
吳冉冉回到家後發現家裡沒有人。吳冉冉看了眼廚房,電飯鍋正插着,顯然人沒走遠或者剛剛出門。果然吳冉冉纔剛窩進沙發裡,門就開了。
吳冉冉的媽媽拎着袋子進門換鞋,“咦?冉冉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
“早知道你要回來,就讓你去買了。”
吳冉冉看了眼袋子,袋子是半透明的,還可以看到裡面躺着兩包鹽。
“你給我打個電話嘛,我反正回來順路,正好幫你買了。”
“我哪知道你正好回來。正要開始燒呢,發現鹽不夠了,就去買了。”吳冉冉的媽媽穿上圍裙帶着新買的鹽在廚房裡邊忙碌邊說道。
“我差不多都這個時間回來嘛。”吳冉冉從沙發上站起來,跟進了廚房。“媽媽,燒啥呢?”
“還能啥?翻不出新花樣……”
吳冉冉看見了雞蛋和西紅柿,不用猜一定是要燒西紅柿炒蛋了。
吳冉冉靠在廚房的門框上,開始循循善誘:“媽媽,我要在家裡多方便啊,是不是。你燒到一半了也不要緊,我跑去給你買。”
“是啊,可你不在家呀。”
“等我把作業都寫完了,在家隨你使喚。”
“這可以。”吳冉冉的媽媽點頭。
吳冉冉笑,目的達成!
吳冉冉雙手環抱在胸前,悠悠地蕩回了客廳。
一刷朋友圈,發現薛卉發了句話。
明天開始做個早起的明媚女子。
然後還有個手動拜拜的表情。
吳冉冉一看就知道卉卉這是要去上課的節奏了。
吳冉冉發消息給薛卉:“聽說你明天要做明媚的女子了?”
“錯,是早起的明媚女子。”
“……”吳冉冉笑,“有差別嗎?”
“差別很大!要早起!”薛卉也不打字了,直接語音甩了過來。憤憤的語氣清晰地傳進了吳冉冉的耳朵裡。
吳冉冉忍不住哈哈大笑。
吳冉冉也不打字了,直接發語音過去:“你明天要起多早?”
“九點。”
“這也叫早?”
“對我來說很早。”
“卉卉,九點好多人的上午已經過去一半了。”
“反正就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