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走在前頭,薛卉也走在前頭,吳冉冉和權飛驁是最後走的。
但不妨有人又折了回來,看着兩人牽着的手,瞬間大叫起來,“哇塞~”
權飛驁看着自己班的同學這般反應,更是握緊了吳冉冉的手,這種時候怎麼能讓吳冉冉給掙脫了呢?
果然吳冉冉立馬想要收手,結果動了動發現完全鬆不開,而且還更緊了。
權飛驁低頭在吳冉冉耳邊問道:“今天,可以正名了嗎?”
吳冉冉紅着臉怒瞪了一眼權飛驁。
前面的人聽到自己班的同學頗有深意的大叫,都忍不住慢下腳步,回頭張望。
權飛驁牽着吳冉冉卻是依舊按着原先的速度走着,很快大家都看到了,於是所有人都意味深長地“哦~”了起來。
吳冉冉臉紅得不行,只好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走路,她現在都不敢看大家,權飛驁倒是很開心,接受着各路眼光。
而且大家還是走在了校園裡,來來往往不少人。
吳冉冉低着頭咬牙切齒地道:“權飛驁,你能不能低調點?”
權飛驁低頭很親密地湊近吳冉冉的耳朵,“冉冉,我感覺我現在如沐春風。”
吳冉冉想給他扔一個煤氣罐,然後反手再扔一個煤氣罐。
好氣呀!
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被權飛驁拒絕抱的那個男生恍然大悟,叫道:“天啊,我就說怎麼不給我抱,原來是這樣,真是對單身狗的一萬點傷害!”
“我去,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完全看不出來啊。”
“沒想到我們班竟然出了一對情侶!”
“還是兩學霸!”
“莫名被秀一臉。”
此刻最興奮的就屬一班的班長了:“哈哈,你們這羣就只知道學習的,平常肯定沒好好看看人家,我可是早就發現了。”
另一個知情的女生道:“對對對,我和班長知道後簡直天天被虐,你們快看他們的表啊。”
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吳冉冉的表和權飛驁的表。
“表怎麼了?”
“這表有問題嗎?”
“我去!”
“怎麼了?”
“驚天大秘密啊!”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啊?”
“怎麼了怎麼?到底表怎麼了?”
“啊!我也看到了!”
“什麼啊?”
“他們竟然用的是情侶錶帶!”
“我滴天吶!兩人的表我都看過,就是沒發現。”
“誰會兩個表放一起聯繫啊?”
“沒想到竟然是情侶表。”
“真是低調秀恩愛。”
“好生氣。”
“啊啊啊,沒想到兩人暗度陳倉,珠胎暗結……”
薛卉:“歪嘴陸,你能不能不要亂用成語!”
權飛驁心情很好,還特地動了動手,兩人原本就牽着,這麼一動,兩個表就靠得更近了,“噌”一下就吸上了。
“那表還吸上了!”圍觀羣衆的眼睛就是雪亮的。
“靠,原來不止錶帶有問題啊。”
“我還仔細近距離觀察過權飛驁的表啊,爲什麼還能吸啊?”
“真是受不了,單身狗傷不起。”
吳冉冉直到坐在漆黑的電影院裡了還沒緩過神來,鬼知道她剛經歷了什麼,竟然在一路豔羨的眼光中和權飛驁兩人手牽手走出了校門。
所有人估計今天都被自己和權飛驁的這份大禮給嚇到了。
其實她纔是被嚇得最慘的人好不好。
好生氣啊,估計現在高三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自己和權飛驁在一起。
想到這裡吳冉冉忍不住斜眼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權飛驁。
但是在漆黑的電影院中,吳冉冉的眼神完全沒有清楚地傳到權飛驁那裡。權飛驁伸手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吳冉冉的手,“乖乖看電影啊,別東張西望的。”
“你看到我在看你了?”
“餘光瞥見的。”
吳冉冉挑眉:“所以沒看見我是怎麼看你的?”
權飛驁轉過頭來,“你剛怎麼看我的?”
吳冉冉扭頭看大屏幕,“看電影啦。”
權飛驁繼續轉回去看大屏幕。
兩人看完電影出來後,吳冉冉肚子開始叫了。權飛驁心情很好,所以笑着說:“你剛剛吃了一大桶的爆米花,怎麼這麼快就餓了?”
吳冉冉噘嘴,“有意見啊?”
“沒意見,走,帶你吃好吃的去。”
吳冉冉:“我爸說了,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家。”
權飛驁:“上學都沒這麼早的,晚二才八點啊。”
你平常晚二過了還要再上兩節晚自習呢。
“哼,反正八點前我得回家。”
“好吧。”權飛驁只好答應道,不過很快就又笑了,“沒事,我們也不差這點時間,以後多的是時間。”
吳冉冉睨了權飛驁一眼,誰跟你多的是時間?
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考完後真的就是一身輕鬆,薛卉竟然找了家烘焙店做兼職,薛卉不差錢,但是興趣在那裡,所以就算每天犧牲一上午睡覺的時間也還是每天很開心,幹勁十足。
薛卉每天就跟在西點師傅後面,幫忙打打下手,有時候則在外面幫忙賣賣東西。趁着打工的空閒時間,薛卉坐在店裡玩手機,有人推門進來,薛卉頭還沒擡就先喊道:“歡迎光臨。”
“薛卉?”
薛卉一擡頭,結果發現是封涼。
“你這麼在這?”
“我來買麪包啊。”封涼聳肩,不然他來烘焙店幹嘛?
薛卉扭頭看了眼裡面,發現沒人,於是轉頭對封涼道:“哦,那你不用買了,現在櫃檯上成列的我都動手參與了,我怕你吃了會出事。”
封涼臉一黑,“你這樣怎麼人家還要你啊?沒見過趕顧客走的。”
薛卉笑得格外燦爛,“因爲他們只看到了我努力工作的一面。”
“你們老闆在哪?我要投訴!”
薛卉站起來,眼睛直視封涼:“我無所畏懼。”
封涼:“……”
好吧,他也確實沒真要這麼幹,封涼很隨意地看着麪包蛋糕,“哪個好吃?”
薛卉很自信,“我做的都好吃。”
封涼:“……”
封涼是從吳冉冉那裡瞭解到的,據說薛卉在這裡打工,他還好好嘲笑了一番,今天過來就是爲了一探究竟的。
要是能砸場子那就最好不過了。
不過他是那種人嗎?
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當然是微笑着買麪包蛋糕了,然後以一種在薛卉面前我是上帝的姿態付錢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