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煙滾滾,好似一江春水,只是多了一絲氣勢,少了一絲堅定和剛烈。
清澈的空氣使大地廣漠無垠,把它無限地擴展開去。一切都在往遠方同去,而且在召喚人們也到大地的藍色邊沿上去。站在這地方看見太陽升起過十多次,每一次在我的面前總是誕生一個新的世界,充滿新奇的美麗。
少年一個孤寂的身影,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尊石像,慢慢的開始石化了,最後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時間就像是一臺加速器,慢慢的將少年那一頭烏黑的頭髮,轉化成了一頭白色的瀑布,慢慢的在時間的長河裡流淌。
“世間事萬萬,和我何關關?”
這一句話之後,那漫天的碧綠在一瞬間就消失了,烏雲捶打着那一絲潔淨,最後時間都停下來了,隆隆的雷聲將世界淹沒了。
苦重而炎熱的空氣彷彿停滯了;火熱的臉愁苦地等候着風,但是風不來。太陽在藍得發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着;在我們對面的岸上是一片黃橙橙的褐土,有些地方長出苦艾來,竟連一根黃惠都不動搖一下。
陰沉沉天,灰白了記憶,只有暴雨猛烈地敲打着,我的記憶可以得到一絲的放鬆,雨,摧毀了陰霾的記憶,擊垮了不堪一擊的建築...
少年呆滯的看着眼前一切滄海桑田的變化,升起了一絲絲的感嘆,原來時間上來還有這麼多的記憶。
透藍的天空,懸着火球般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時之間天氣變化竟然變得無常,時而陰時而晴,總之是沒有人能夠摸清楚他的脾性,這樣的時間大概過了千餘年,年少終於變成了一個萬全枯老的肉屍了,只有那一雙泛着精光的眸子還可以依稀的認出這是一個活人,這樣的生活顯然就是一個界限。
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默默的看着遠處天氣的變化隨口說了一句:“陰晴圓缺,定有命,是該晴了。”
霎時間火熱的太陽炙烤着一望無際的沙丘,人走在沙地上就如同在熱鍋裡受着煎熬;一會又是沙塵漫天,嗆得人喘不出氣,睜不開眼外面寒風呼嘯,洶涌澎湃的海浪拍擊着海岸,濺起一陣陣浪花。暴雨侵盆狂風肆虐眼前一片黑夜連着驚悚...
在這一千年之中凌楚在這稀薄的靈力的環境之中,少年勉勉強強也修練到了陽尊五重,基石也算是牢靠,只是想要更進一步,似乎自己還差很多。
好像想要進入那個特殊的境界,似乎有一層禁錮將自己封鎖的死死的,沒有掙扎的餘地,千年之中的生活就像是在一個石頭裡面,雖然眉頭在皺着的,還是舒展開的,但是總之是很複雜的表情,一時之間就好像沒有可能表達的更清楚了。
路旁邊浪似地滾着高高低低的黃土。太陽給埋在黃土裡,發着肉紅色。可是太陽還燒得怪起勁的,把他的皮肉燒得變成紫黑色,似乎還聞得到一股焦味兒。這堵石壁似摩天大廈仰面壓來,高得像就要坍塌下來咄咄*人。山巔上,密匝匝的樹林好像扣在絕壁上的一頂巨大的黑毯帽,黑綠從中,巖壁裡蹦躥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黃土蓋着黑底,這一種特殊的景色,讓凌楚很受用這一切。
時間又一次劃過了凌楚的印堂,這一次時間過了四百多年了,眼看自己的壽命無多了,再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恐怕自己就要魂歸太虛了,在這樣的環境裡面,凌楚似乎是知道這一切,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了,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聲長嘆,在這一時刻本來應該抓緊時間修煉,看看是不是有機會突破,這樣可以延長自己額壽命,每一個修煉者都不願意就這樣死去。
不求天地同受但求今日不死,這樣的生活在凌楚看來還是平淡無味,沒有什麼,平日裡該做什麼這個時候還是做什麼,一點點的都沒有變化,鑽出那土黃窖裡後,就安安靜靜的仰望一會兒天空,時而看看那雲捲雲舒,一副悠然的樣子,完全沒有要似地前奏。
炎炎的太陽,高懸在世界的當空。紅的光如火箭般射到地面,地面着火了,反射出油一般在沸煎的火焰來。蒸騰,窒塞,酷烈,奇悶,簡直要使人們底細胞與纖維,由顫抖而炸裂了。還是從他嘴裡、鼻孔裡噴出來的團團熱氣便凝成了一層層霜花兒,凍結在皮帽四周,恰似一頂銀色的頭盔戴在他那凍得通紅的臉膛上。
這樣的季節在他的眼裡都一切如常,早就做到了寵辱不驚了,似乎這有這一切在自己心裡,沒有什麼事情看不透了,老練的動作在皚皚的白雪上面打了幾個交子,這就算是回到了洞裡面,開始新一輪的修煉,時間很近了,慢慢的時間又過了一個月了,眼看着就是自己的死期到了,可是自己的體內還是一片空白。
“看來是沒有機會突破了,這樣的人生還算是無憾嗎?”
這樣的一聲長嘆之後,就偃旗息鼓了,今天又該出去看看那一番景象了,今天應該是下雪了吧?
想到這裡之後,有暗暗的嘆息了一聲之後,老頭子緩緩的動作站了起來,慢慢的出了洞口,捲曲的身體就像是一張弓一樣,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景色,太陽剛剛升上山頭,被鮮紅的朝霞掩映着,陽光從雲縫裡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着金色的瀑布,金色的陽光透過縫隙,灑在褐色土地滋生的小石頭上。
荒莽的世界總是在一瞬間之內天氣變化無數次,雪像一位美麗的、高貴的、矜持的公主,舞動着她那神奇的面紗,送來陣陣凜冽的寒風。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地上撲的是雪,厚厚的,軟軟的。
是少年在一旁一手握着一片小雪,雪花兒大約摸着有六片雪花的葉子,晶瑩剔透的顏色就像是一朵絢麗的奪目的色彩。那刺穿雲塊的陽光就像根根金線,縱橫交錯,把淺灰、藍灰的雲朵縫綴成一幅美麗無比的圖案。
劃過時間的長河,少年總是慢慢的提起神來,看着遠方,只是感覺自己的眸子越來越睏倦,想要再睡一會兒,似乎凌楚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快要到了,或許這一覺下去就是永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