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男人

“好了小子們!你們玩夠了吧,現在開始給我訓練!你們這羣小子還沒有能力學習其他技巧,現在你們需要學習的東西就是撞擊!都互相佔近點,不用那麼費力還衝刺,近距離互相沖撞就行了。”塔里昂對着自己的學生們大喊,然後他看向了天字一號班的殘兵敗將們,“你們快點給我去再去取一套鎧甲,不許偷懶!”明寧一行人趕快跑去倉庫,準備去挑選新的鎧甲。

“你們說塔里昂老師真正的實力到底怎麼樣啊?”明寧在找鎧甲的時候問身邊的其他人,但是大家都只是搖搖頭,“總覺得那個男人的實力很不簡單,不過他竟然說塔里昂的功夫也很強,那麼他一定是有所隱藏。”“是啊,真想見識一下真正強者的樣子。”

“我可以讓你們見識一次,但是你們不許告訴任何人。”背後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免嚇了明寧一跳,不知道何時,塔里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後,“你們真的想知道?”

面對面前八個學生齊齊的點頭,塔里昂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是我的學生,所以僅此一次吧…”只見塔里昂在原地跺了一下腳,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明寧一行人明顯感覺到身體似乎有一種接受到威壓的感覺。

這個時候塔里昂卻彷彿結束了一樣,正正常常的站在了幾個人的面前,但是那總威壓卻沒有消失。“就是現在這樣,我凝結起自身的力量,之後自身的能量就會呈倍數的加強自身,但是我不需要一直處於蓄力的狀態,只要到達了那種狀態便可以保持,只要我的精神希望就可以了。”明寧看着塔里昂,黑暗中他的身上似乎冒着一絲絲的白光,而對方也注意到了明寧的目光,“沒錯,這就是所謂的鬥氣,當實力強大到了一定層次的時候就要鍛鍊自己的鬥氣,擁有了鬥氣纔會進入真正高手的行列。”

那麼現在這種狀態到底有多強呢?明寧很想知道,其實在這裡的天字一號班的學生們都想知道。只見塔里昂一把抓起了費爾伍德,輕鬆的就像是一張紙,“爲什麼又是我?!”只見費爾伍德在塔里昂手中不斷的被甩來甩去,而塔里昂輕鬆的樣子,也充分證明那力量已經不是用身體能夠衡量。

“就是這樣,當你有了鬥氣,你將蛻變,超越世俗眼中力量的規律。”

“老師,我們應該怎麼才能修煉鬥氣呢?”明寧看到塔里昂的樣子覺得非常羨慕,而此時的塔里昂已經從鬥氣狀態中退出了,他鄙夷的看着明寧,“你想學鬥氣?別開玩笑了擁有鬥氣的武者前提就是已經成爲了普通戰士中的佼佼者,外加上自己對武技的理解,才能夠真正擁有鬥氣,而且鬥氣種類繁多,也不是能夠教導的,要不然還留着那麼多普通士兵幹嘛?都變成超級戰士算了。”

塔里昂絲毫沒有客氣,直直的把明寧白日夢直接頂了回去。看着明寧那個表情,塔里昂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們班的學生素質都是很不錯的,只要你們繼續按照我的方法學習武技,我保證你們中一定有人是可以達到這種境界的。”這時候一個同學卻有點不相信他的話,“壯得像頭牛就可以做超人了?沒這麼簡單吧?”塔里昂看向了他,眼光中卻盡是讚許,“沒錯,只是增加了身體的素質是沒有用的,你們還需要不懈的努力,與不凡的技巧,殺戮的經驗,還有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天分。這些就是學校成立的目的,我們儘量給你們這些所有所需的,但是行不行就只有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了大操場上,明寧覺得僅僅這幾分鐘自己似乎就成長了不少,見識到了以往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鬥氣,還和塔里昂交流,得到了瞭解。成長,此刻的明寧是多麼的渴望成長,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鎧甲,大約二十斤的重量,經過了之前一個月的磨練,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可以接受這些重量,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而本來體型就魁梧的費爾伍德則穿着五十斤的中型盔甲,看起來就防禦力十足。

身邊的其他班級的同學們穿着皮甲,雖然看起來沒有明寧他們身上的鋼甲防禦力那麼好,但是在練習衝撞的時候反而比較…舒服?至少皮甲在兩個人相撞的時候不會擔心疼。

而再看天字一號班這邊,兩個人撞在一起時都會發出“砰砰”的響聲,操場上好多人都停了下來,看着他們的撞擊。而天字一號班的學生們實際上覺得這種衝撞真的好無聊,好吧不只是天字一號班,整個攻防班的學生都漸漸覺得無聊了。

而塔里昂似乎在在大家最坐不住的時候打斷了訓練,“都停下來,我問你們一些話。”學生們停了下來,等待着老師下面的話。

“你們在撞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爲什麼要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互相撞擊,難道只是在完成爲交給你們的任務麼?”看到下面的學生慚愧的低頭,塔里昂卻很能理解,作爲新學生的他們並沒有很強的理解能力與整理能力,還在按部就班的聽從自己的教育已經很好了。

“衝撞訓練,實際上應該是一個好的騎士必須做的訓練,因爲在戰場上,你的護甲決定了你的安全係數,而正確的撞擊方法可以有效的在亂戰中讓你能夠活下去,萬軍之中護甲最先損壞的人往往就是最先死的,所以我纔要你們學習正確的方法。”塔里昂的語氣真誠,學生們似乎被感動,很專注的聽着他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自己的學會總結與琢磨,有些東西不是我能夠教給你們,需要你們自己去領悟,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融會貫通。撞擊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卻又有很多大的學問,它也會像很多其他的學科一樣,有各種各樣的章法,我剛纔讓你們自己去練習而沒有給你們任何提示,是希望你們能夠從一次又一次的乏味的訓練中總結出經驗。怎樣才能用最小的力量把對手擊飛,怎樣才能讓自己不後退。這些都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們,因爲只有這樣纔會真正讓你們記在腦袋裡,而我告訴你們的,永遠都沒有盡頭,死記硬背的知識是記不住的。”

塔里昂說的話慷慨激昂,他的主要目的其實並不是這些話,但是用這些話作爲契機可以很好的讓學生們再一次打起精神,重新點燃那份多餘格鬥的熱情。剛纔學生中間的死氣沉沉已經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新一輪的躍躍欲試。看到這樣,塔里昂滿足的笑了,他擺了擺手,讓學生們去自己練習。

塔里昂剛要離開,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影。是明寧,眼神中燃燒着某種火焰,看着塔里昂。“你要幹什麼?”“我想再一次挑戰你。”“哦?原來是想要把我當做陪練啊?”塔里昂盯着明寧的眼睛,嘴角那個招牌式的微笑又一次浮現,“我可是不會留情的哦。”“放馬過來吧。”

兩個人對視着,觀察着對方的一舉一動,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對方先露出破綻的一瞬間,然後擊垮他。

塔里昂這一次很尊重明寧,他並沒有用自己的力量優勢來壓制明寧,反而開始和他比拼起了絕對的技巧。雖然自己已經久經沙場,但是在第一次接觸前還是應該保持警惕,這是尊重對手最好的表現。

而明寧看到塔里昂的認真時,很是驚訝,塔里昂竟然沒有用那種輕蔑的態度準備虐翻自己,反而如此的專注,這實在是令他感動。於是明寧也立刻調整態度,他看着塔里昂,希望能夠達到自己最好的狀態。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盯着對方大概二十秒鐘,最後還是明寧先沉不住氣,他知道自己在塔里昂面前是多麼的幼嫩,時間越久他約會露出破綻。

於是,明寧壓低了身體的重心,憋住了一口氣,然後把自己的肩膀向前,朝着塔里昂的胸口撞去。久經沙場的塔里昂怎會如此輕易的中招,但是他這一次並沒有選擇躲開,而是同樣調整了重心,同時將身體側了過來,用肩膀去迎接明寧的衝擊。“澎”兩個人的護肩甲撞在了一起,明寧直接飛了起來,倒在了地上,一切都是發生的那麼快。

“起來,繼續!”塔里昂站在原地,已經在準備開始下一次。而地上的明寧卻在向着另一件事情…

但是發呆並沒有持續很久,明寧很快就站了起來,擺好了架勢準備開始下一次戰鬥。

塔里昂等待明寧站起來,然後兩個人又開始了新一次的準備。同樣的互相注意,而明寧心裡面還有另一件事。於是他搶先出手了,爲了得到剛纔的那種感覺。

身體壓低,馬步扎穩,肩膀向前,對準面前人的胸口直直的撞過去。像上一次一樣,塔里昂又在瞬間做出的反應,在“澎”的一聲響下,明寧再一次飛了起來。

明寧看着塔里昂,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剛纔明寧在被撞的瞬間集中了精神,希望能夠找出自己想要的結論,在被撞飛的同時,電光火石間無數思路穿過大腦,“沒錯!就是這樣!”明寧突然大喊了出來,而他的對手塔里昂看着他,似乎明白了這一次明寧冒進的原因。

沒錯,就是這樣,剛纔我向他撞擊的時候並沒有用很大的力,就是爲了防止自己被撞飛,這一次雖然沒有太遠,但是確實還是飛出去了。撞擊的瞬間,雖然看起來塔里昂好像是直撞向明寧的,但是在接觸的瞬間,那力量卻有某種微妙的變化,說不清到底是方向還是力度,亦或者兩者都有。明寧仔細

的回味着剛纔那一瞬間的感覺,但是卻就是琢磨不透其中的奧妙…

“起來吧,”塔里昂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如果你想破解,只坐在地上想是沒有用的,招式只有在不斷的面對時纔會體會到其中的精髓。”

明寧聽到了他的話,明白塔里昂說的是正確的,於是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好的,來吧,我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奧妙!”“哈哈,好的,今天我就陪你!我們絕對有的是時間!”

兩個人不斷的對練,似乎完全不會感到疲倦一樣,塔里昂面對不服輸的明寧,不但沒有失去耐心,反而激起了極大的興趣。“他到底用多長時間能想明白呢?馬上?明天?還是一星期?亦或者永遠也沒門?真的好期待啊。”塔里昂在心中自言自語,他似乎看到了年少時的自己,還有那些自己的好友們。

正當塔里昂思考間,明寧這一次的衝撞完全不同了,當兩個人的肩膀接觸時,塔里昂感受到了新的觸感,蛋這種觸感他再熟悉不過,僅僅今天一天就已經感受到了幾十次。雖然明寧又一次的飛了起來,但是兩個人的表情卻都帶着一點點的驚喜。

“原來如此,是這種角度的微妙變換啊,而且還有一些力量的調整沒錯吧。”明寧此刻表情非常的自信,他盯着塔里昂的眼睛,又一次站了起來。“基本上原理就是這樣的,但是你能夠掌握其中那些平衡間的微妙麼?”“試試看!”說罷明寧已經又一次向塔里昂衝去。

“澎”。明寧又一次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但是他的表情卻完全沒有氣餒,因爲他,已經摸到了奧妙的門檻。而塔里昂此刻表情也非常高興,這是因爲他感受到了明寧那一點點的改變,還因爲…

“斯塔米,你有個很不錯的兒子啊。”

訓練的時間就這樣繼續着,起初明寧去找塔里昂挑戰的時候,他的其他同學們都只是看了一眼明寧然後就繼續自己的訓練,因爲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明寧不斷的挑戰,屢戰屢敗卻沒有停止過挑戰。不斷的被擊飛,雖然穿着鎧甲身上還是會有痛感,但是卻還是沒有令他放棄。這樣的努力,不僅令塔里昂驚歎,甚至剛開始幾本無視他的其他同學也開始帶着一種…抽熱鬧的心情看着明寧繼續被不斷擊飛。

這樣的時間度過了很久,但是在明寧看到卻並不會很漫長,他不斷的改變着自己的撞擊方法,希望能夠找到最正確的一次。說實在的,明寧真的很感謝塔里昂,他對自己付出的耐心是難以想象的,兩個人這樣對練了幾乎一下午,它不僅沒有任何怨言,還很積極的給予明寧指點,偶爾還會聊聊天。

當然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無聊,圍觀的羣衆們看了一會以後就自覺散開了,還不如自己多練習一下實在呢。

塔里昂時不時的會把明寧撞翻在地以後就直接走開,然後去某兩個正在互相亂闖的倒黴蛋身邊,簡單的說明一下他們的錯誤與不足,然後親自示範一下加深理解,最後纔會回來,繼續虐在原地等待的明寧。也許這一小點的時間就是給他的休息吧,雖然天字一號班的學生們都是優先訓練體力的,但是塔里昂還是會經常給他一些休息,畢竟……他還有別的學生需要照顧。

好吧,還是那句老話,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放學的時間,今天開始有了選修課,天字一號班原來在塔里昂班裡的時候都會被迫留堂,並且絕對的體力透支。而現在放學這麼早,甚至天都還沒有黑的情況下…還真的是讓明寧突然有了一點不習慣,於是他就直接回到了家裡,看來今天能夠早點吃飯,並且好好休息了。

打開索茨家的大門,看到索茨正在往他的房間走,他也剛剛回來麼?“索茨!”“明寧?你們竟然也正常時間放學了?”索茨聽到明寧喊他轉過了頭,“真不可思議,我還以爲惡魔塔里昂會留你們到深夜呢,都沒敢等你。”“呵呵,其實我也挺驚訝的。”

兩個人幾乎一天不見,到了晚上回家的時間,突然有種親切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不對= =!有點亂…

“吃完晚飯以後我們去找米希爾德吧,今天我知道他家在哪了。”明寧滿臉鄙視的看着索茨,“拜託,你們兩個都住在帝都,同時又都是高管的兒子,爲什麼以前都不認識?”索茨卻呆在了原地,然後迅速靠近了明寧,在他耳邊小聲說,“他爸是財務大臣,我爸是武官,肯定會有某方面的分歧的。大人不合,你認爲孩子關係會很好麼…”索茨說的時候表情很尷尬,於是明寧表示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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