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看到千蝶舞傷心離開,自己也不好受,更不知道自己剛纔腦門出了什麼毛病,居然選擇這種傷害她的方式來保護她血嫁,神秘邪君的溫柔。,!
都已經傷害了,還談什麼保護?
“哎……”即墨無軒心裡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無奈地嘆息一聲。
歸海楓知道即墨無軒這樣做的用心,但卻不贊同,“你這又是何必呢?大夫人只是想救我們,她只是太在乎大家了。”
“就因爲她太在乎,我怕她會……”
“可是你這樣做,同樣會危及到她的生命,難道你忘了嗎,當初她中毒的時候,有過求死的心,要是這一次也……”
“什麼?”即墨無軒想起以前的事,這才意識自己剛纔所做的事是大錯特錯,想快點去千蝶舞解釋清楚,卻不料這個時候徐總管來了。
徐總管一臉的疑惑走進書房之中,見到所有人都在,直接問道:“大堡主,大夫人怎麼了,我方纔見她哭着走出去?”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夫人哭得那麼傷心了,就連一點委屈也沒見她受過,就因此如此,所以他剛纔才驚訝。
在墨城堡之中,誰敢惹大夫人呢?
“她去哪裡了?”即墨無軒焦急地問,很擔心千蝶舞會離開墨城堡。他剛纔到底是怎麼了,居然跟她說那些傷人的話,真該死。
“好像是往衆香閣那邊去了。”
聽到是衆香閣,即墨無軒才鬆了口氣,起步往前走。
徐總管見即墨無軒要走,趕緊把來意說明,“大堡主,皇上來了。”
即墨無軒一隻腳已經跨出門檻了,聽到徐總管說的事,急得把腳給收回來,生氣問道:“他來幹什麼?”
“說來和大堡主商議城中之水染毒的事。”
“我看他是想借機見蝶舞吧。”他就偏不給夏侯淵這個機會,“吩咐下去,不準讓任何人告訴大夫人夏侯淵來了。”
徐總管知道即墨無軒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爲吃醋,所以不多問,直接聽令辦事,“是。”
即墨無軒想了想,覺得這樣還不夠,再多交代一點,“還有,沒有允許,不準讓夏侯淵到內院來,讓他在大廳等着,他要是硬闖,你們就把他給轟出去。”
說完之後,不等徐總管做出迴應,即墨無軒又改變了主意,“不行,他要是硬闖,你們幾個怕是攔不住,我親自去會會他。記住了,不準任何人告訴大夫人夏侯淵來了。”
“是。”
“你們也一樣。”即墨無軒用犀利的目光將即墨無明等人掃視一遍,這才離開。
這個夏侯淵,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不小心傷了蝶舞的時候來,萬一夏侯淵趁虛而入,那可不好。
他現在必須得先把夏侯淵給趕出去才行,然後再回去跟蝶舞道歉。
即墨無軒在心裡做好了計劃就按計劃行事,沒回衆香閣去找千蝶舞,而是到大廳去見夏侯淵。
在書房裡的人,個個都無奈搖頭,即墨無明和石青雲還幽默地聊起天來。
“我發現我大哥的智商越來越差了,不及當年一半,這是爲什麼?”
“這都不懂,虧你還是成了親的人?男人如果被女人駕馭了,智商都會變低,我看用不了多久,你的智商也會變低,你本來就沒大堡主聰明,要是智商再變低的話……”
“石青雲,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欠打是不是?”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大夫人說的,實話實說沒錯。”
“幾天不給你撓癢,我看你真的是皮癢了,看招。”即墨無明說打就打,直接對石青雲動手。
石青雲靈巧閃避,沒笨到站着不動讓人打,就這樣和即墨無明打了起來,但兩人只是打着玩。
對於這種戲碼,大家已經司空見慣,所以見怪不怪了,習以爲常。
原深雨擔心小可,沒心情待在這裡看即墨無明和石青雲打鬧,即墨無軒一走,他隨後也走了。
要是再弄不到解藥,小可怎麼辦?
如果最後還是沒有解藥,他會求大夫人救小可一命,就一命。
千蝶舞回到房間裡,直接倒趴在牀上大哭,什麼人都不理,“嗚嗚……”
翠香、翠竹見千蝶舞哭得那麼傷心,驚訝又無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過來安慰安慰,“大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如果是被人欺負了,那您就去告訴大堡主,大堡主會幫你出氣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人。”千蝶舞一聽到即墨無軒的名字就生氣,對翠香生氣大吼。
“大夫人……”
翠竹多少猜到了點大概,本不想多言,但見千蝶舞哭得如此傷心,不得不說些話安慰她,“大夫人,夫妻吵架本就是平常事,有道是牀頭吵架牀尾和,您和大堡主的感情如此好,應該很快就會和好的,所以您就別太傷心了,免得傷了身子,別忘了,您現在還懷着身孕呢!”
“什麼感情好,那全都是假的,假的。”千蝶舞很生氣,看着牀上的雙人枕,一氣之下把即墨無軒那一個給丟了,以此來解氣。
她知道無軒是爲了她好,所以才說那些傷人的話,可是這些話,真的……
他不讓她用血救人,直接命令她就可以了,爲什麼要說那種話,爲什麼?
“即墨無軒,你這個大混蛋......”
見千蝶舞怎麼生氣,翠香真的沒轍了,翠竹也沒轍,兩人用眼神交流,決定去稟報即墨無軒,讓他來解決。
都說花無常好、月無長圓,人和人的感情也是一樣,沒有多少個男女之情能自始而終,大堡主和大夫人的感情該不會是走到盡頭了吧?
這些話翠竹不敢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趁着千蝶舞不注意,悄悄溜出去,打算去稟報即墨無軒。
千蝶舞知道翠竹和翠香出去了,也猜得出她們去幹什麼,此時她不想見即墨無軒,於是擦擦眼淚,站起身來,挺着個肚子往外走。
翠香並沒有一同去稟報,而是在門外候着,見千蝶舞出來,着急問道:“大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
“回孃家去。”千蝶舞沒好氣地回答,還警告翠香,“不準跟着我。”
“大夫人……”
“我說過了,不準跟着我。”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是敢跟來,我就讓徐總管把你調到別的地方去做事。”
被這樣警告,翠香可真的怕了,不敢再跟上一步,乖乖站在原地不動,哀求道:“奴婢不跟就是了,大夫人,您千萬別把奴婢調到別的地方去做事呀!”
現在堡裡好多的婢女都想來伺候大夫人,她要是被調走了,日子肯定不會像現在好過。
千蝶舞沒有再理會翠香,而是快步往前走,板着一張臉,上面寫滿了怒火,見誰都不理,直接往大門口走去。
門外的護院看到千蝶舞獨自一人走出來,驚訝無比,雖然沒攔她,但卻問問她出去的目的,“大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裡,爲何不帶一人?”
“我回孃家而已,不需要帶任何人。”千蝶舞給守門的護院同樣的答案,話說完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大門,往神農醫莊走去。
要是爹和娘此時在神農醫莊就好了,她回去也可以有個人跟她說說話,可是她不回神農醫莊,她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
千家莊是不可能的,那個地方……
想到千家莊,千蝶舞纔想起千財的事,最近事太多,她不小心就把這事給忘了,也沒見千夫人再來找過她。
奇怪,她跟千家莊已經沒有半點關係,幹嘛要去想他們?
不想了。
墨城堡守門的護院礙於千蝶舞的身份以及即墨無軒對她的寵愛,別說是攔她,就連多問幾句都不敢,等人走遠之後纔敢聊聊。
“大夫人這是怎麼了,好像很生氣呢!”
“什麼好像,明明就很生氣,好像還哭了呢!”
“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把大夫人氣到哭?”
“除了大堡主,你覺得還會有誰?”
“大堡主,不可能吧,大堡主可是把大夫人捧在手心裡,那捨得氣她?”
“你怎麼像那些三姑六婆一樣,那麼愛說是是非常,不關你的事,你就別管,小心惹禍上身。”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不說了不說了。”
兩個護院沒再多閒聊,繼續守自己的門。
千蝶舞獨自一個人出了墨城堡,走在積滿雪層的街道上,明明很冷,但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爲她的心太痛,痛得感覺不到冷了。
她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一句‘毫無作用’讓她覺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都……
不是這樣的,無軒只是太在乎她,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才說那些話,那些一定不是他心裡的話。
千蝶舞不斷的自我安慰,能理解即墨無軒那樣做的用意,但她卻接受不了他這樣做的方式,氣得自言自語地罵人,“即墨無軒,你這個大混蛋,哪有這樣關心人的,你這混蛋。”
“喲,夫妻兩吵架了罵?”突然,一個妖媚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千蝶舞聽得出那是美姬的聲音,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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