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周圍觀戰的衆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氣,一臉呆滯的望着江絕。
以下位血君的修爲,竟然正面對戰擊殺了下位血皇的孫鳳陽,完全顛覆了衆人的思想。
從這一刻起,所有大殿內觀戰的衆人都將江絕的身影,深深刻在了腦海中。因爲他們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個青年便會威震八荒。
華山衆位長老相視一眼,在大長老孫向戰的帶領下,全部雙手抱拳,向着江絕深深一拜,道:“參見少掌門!”
數千華山弟子,也在這一刻對着江絕行禮,異口同聲地喊道:“參見少掌門。”
這一拜衆人拜的是心服口服,因爲江絕用實力征服了他們。
孫向天朝着江絕欣慰地點了點頭後,轉頭望向大殿內的賓客,有些歉意地說道:“讓諸位道友看了一場鬧劇,實在不好意思。還望諸位見諒,下次孫某一定大擺筵席,好好款待諸位。”
“孫掌門說笑了,能夠見證血帝期強者的交戰,乃是我等的福分啊。”
“就是就是,貴派少掌門天資妖孽,戰力通天。我相信,不出三年,必定威震大陸。在這裡要恭喜孫掌門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孫掌門神威蓋世,江少掌門勇猛無雙。華山超越三殿之日可望。”
……
一衆人對這孫向天狂拍馬屁。
在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後,華山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孫向天坐在大殿的主座上,江絕站與其身旁,靜靜地聽着孫向戰彙報華山的傷亡情況。
“長老宮死亡四人,分別是下位血君實力的孫疾風長老、上位血王實力的孫烈陽長老、上位血王實力的……”
正當孫向戰彙報的時候,一名華山弟子突然衝進了迎客大殿。
“未經通報,擅闖迎客大殿,該當何罪!”孫向戰對着那名華山弟子厲聲說道。
那名華山弟子,臉色陡然蒼白,直接跪倒在地上,聲音顫抖地說道:“稟掌門、大長老,弟子是因爲山門中突然闖入了一名重傷的女子,自稱蘇銀,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要找少掌門。所以纔不小心闖入迎客大殿的。”
“蘇銀?”江絕雙眸突然暴睜,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清純少女的樣子。聽到蘇銀重傷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剎那間籠罩心頭。
江絕連和孫向天、孫向戰招呼都沒打,便化作一道流光衝向華山的山門。
“難道是雪家出事了?不然蘇銀絕對不會千里迢迢從中域邊緣的風雪帝國跑來華山。”江絕心中想到。
僅僅幾個呼吸後,他便衝到了華山的山門,當看到地面上躺着的蘇銀時,江絕雙瞳暴睜,一股滔天殺氣沖天而起。
“是誰幹的!”
此時的蘇銀渾身傷口密佈,原本潔白的長裙已經被染成了一件血衣。就連她的臉上都被劃出數道傷痕,顯然已經是破了相。
蘇銀臉色慘白,奄奄一息地平躺在地面上,雙眸似睜非睜,好像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當她聽到江絕的聲音時,眼皮微擡,聲音嘶啞地說了一句話。
“救救雪家。”
語落,蘇銀兩眼一閉,就要昏死過去,她的生命氣息在這一刻將要終結。
江絕臉色驟變,一個箭步衝上去,右手按在蘇銀的眉心上,渾身氣勢陡然噴發,洶涌的靈力宛如奔騰的河流,被江絕灌入蘇銀的體內,護住她的心脈,吊住最後一口氣。
這時,孫向天與一衆長老趕到了山門。沒等江絕開口,孫向天便知道該怎麼做。
血帝期的氣勢迸發,孫向天兩指搭在蘇銀的手腕上,朝着她渡了一道柔和的靈力。蘇銀開始消散的生機穩固了下來。
藥君風顛趕忙出手,一陣銀光閃爍,蘇銀身上的穴位都**上一根三寸長的銀針。風顛手印反轉,渾身散發淡淡的綠芒,透過秘法,探知蘇銀的身體狀況。
“此女渾身經脈多處受損,且身中碧眼血蛤之毒,本該早已喪命,但憑藉強大的執念,生生扛到了現在。”風顛感嘆一句。
“懇求求前輩一定要救救她。”江絕朝着風顛深深一拜。
風顛道:“心性如此堅韌的女孩子,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出手救治的。”
“多謝前輩。”江絕感激地說道。
風顛深吸一口氣,渾身綠芒大放,即使是銀針也被渲染成了綠色。一道道蘊含生機的能量通過銀針灌入蘇銀的身體,匯成一條寬闊的能量河流順着她的經脈流淌。
經過綠色河流的反覆沖刷,蘇銀原本被劇毒侵蝕成黑色的五臟六腑逐漸恢復了本來的顏色。一道道生機從綠色河流中散發而出,孕養其五臟六腑。
一刻鐘後,風顛用力一拍蘇銀的後背。“哇”蘇銀張嘴吐出一大灘黑血。黑色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竟然冒起白煙,將堅硬的地面都腐蝕的坑坑窪窪,顯然是蘊含着劇毒。
蘇銀身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排出,風顛將其身上插得銀針全部收回,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紅色的丹藥喂進蘇銀的嘴裡。
“此女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修養一段時間便可恢復。”風顛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多謝風顛前輩出手相救。”江絕再次一拜,感激地說道。
一炷香後,蘇銀髮出一聲嚶嚀,睫毛微眨,緩緩了睜開雙眼。她一眼便看到了正對着自己的江絕,連忙焦急地喊道:“江絕,趕緊去風雪帝國,雪家有難!”
“彆着急,慢慢說。雪家到底怎麼了?”江絕道。
“一個星期前,與風雪帝國接壤的寒風帝國突然暴起,掀起了兩國大戰。”蘇銀說道,“原本實力較弱的寒風帝國不知爲何,實力猛然暴增,就連他們的國君韓風,修爲也突然從下位血君突破到了上位血君!風雪帝國完全不是對手,短短一個星期,便丟掉了一半的城池。”
“寒風帝國國君修爲突然暴增?”江絕喃喃自語,突然他眼瞳一縮,想到了不久前被自己殺死的孫鳳陽。心中頓時涌現出一個勢力—神宮!
可是風雪帝國乃是在大陸中域的邊緣地帶,靠近大陸西域,神宮想要統治大陸東域,那他挑起風雪帝國與寒風帝國的戰爭是想要做什麼。
江絕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蘇銀沒有發現江絕的異常,繼續說道:“聖血城此時也陷入了苦戰,但絕對撐不過三天,便會城破。走投無路之下,我纔想猜到來華山找你。希望你可以出手救救雪家。”
說着蘇銀竟然跪倒在了江絕的面前,就要磕頭。江絕趕忙將其拉起。
“雪家也算是我的另一個家,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江絕轉過頭,對着孫向天道:“爺爺,我想帶着黑暗修士團,前往風雪帝國。”
孫向天點點頭,“此事可能涉及神宮,我讓獨孤與天角與你一同前去吧。”
江絕搖了搖頭,道:“不用了,聖血城只不過是一座郡城罷了,神宮不可能派出血皇期的強者。更何況我會帶着魔舞月的。”
蘇銀剛剛目光一直在江絕身上,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周圍竟然站着這麼多人,而且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恐怖的氣息,似乎僅僅伸出一根手指,都能將自己滅殺。
蘇銀連忙對着衆人躬身行禮道:“晚輩蘇銀,見過諸位前輩。”
風顛突然對着蘇銀笑了笑,道:“你叫蘇銀是吧,你身上怎麼會中碧眼血蛤的毒?”
“蘇銀,就是這位前輩出手救了你的性命,感激謝謝他。”江絕對着蘇銀小聲說道。
蘇銀立刻躬身一拜,“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回前輩,這毒是晚輩在出風雪帝國時,被寒風帝國的一個煉毒修士對戰時所中。那名修士說我中了他的毒,絕對活不過六個時辰,所以並沒有殺我,反而放了我,似乎是想讓我死在他的毒下。”
“沒錯,碧眼血蛤毒性剛猛,依照你中位血將的修爲絕對活不過六個時辰。而且每隔半個時辰,你的五臟六腑便會受到一次毒液的侵蝕。宛如上萬只螞蟻撕咬,痛入骨髓。”風顛說道。
“依照你的飛行速度,從風雪帝國到華山最少用了兩天的時間。老夫很疑惑,是什麼讓你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風顛的話,讓江絕心神一顫,他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的女孩爲了來華山,竟然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一股戾氣突然涌上雙眼,他現在恨不得將傷害蘇銀的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蘇銀對着風顛認真地回答道:“因爲家族。”
風顛哈哈大笑,顯然蘇銀的回答讓他十分滿意。
“好一個因爲家族。能爲家族如此付出的人,對其師長必定孝順萬分。老夫風顛,人稱藥君,你可願拜我爲師?”風顛對着蘇銀說道。
“什麼,他就是名動大陸的藥君?他竟然要收我爲徒?”蘇銀內心猛然掀起了驚濤駭浪,滿臉呆滯,感覺像是在做夢。
風顛見蘇銀半天不說話,佯怒道:“難道你不願意麼?”
“願意願意。”回過神兒來的蘇銀趕忙跪下,朝着風顛三跪九叩道:“弟子蘇銀,拜見師尊。”
風顛朗聲大笑:“既然徒弟家族有難,我這個做師傅的當然也得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