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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葛洪收拾好,毛彪轉回身來。
“海哥,我今天也大着膽子稱呼您一生‘海哥’,您知道我只是杜老闆手下的跟班的,沒什麼大本事,但如果海哥您在內地有什麼需要兄弟我去做的,你只要二指寬的一張小紙條,兄弟我絕對萬死不辭,士爲知己者死,海哥您這些年對兄弟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毛彪萬死不能報您一二,只要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這條命就是您的。”
毛彪一邊收拾着,一邊慷慨陳詞,到最後還真有點熱血沸騰的樣子。
“哈、哈、哈!兄弟這話聽着痛快,我張海波從來沒拿兄弟你當外人,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以後處的日子還長就着那,別總往壞處想。”
張海波說着喝了一口清茶,起身站了起來,對着窗外眺望。
“兩位老弟,我張海波能有今天,離不開兄弟們的幫襯,尤其是一直和我打拼的葛老弟,雖說現在也算小有成就,但畢竟是亡命的差使,登不上大雅之堂,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我想幹點正經生意。”
“緬甸這裡盛產珍珠、寶石,尤其是這裡的緬甸玉更是名聲遐邇,近幾年從內地過來的人有不少都從這裡蒐集了大量的貨品轉運到內地販賣,我想這個可能會是一條把我們洗白之路。”
說完,張海波轉身看着自己面前已經目瞪口呆的兩人。
“別這麼瞪着我呀,來來,都坐下,咱們哥幾個合計一下。”
說着他拉過兩把椅子讓兩人坐下。
“我是這麼想的,眼前我們經營的生意雖說利潤驚人,可以爲我們帶來大把的美金、人民幣,但這卻是在刀尖上飲血的買賣,尤其是毒品,隨着周圍的種植地點不斷被剿,幾個國家聯起手來封堵,我們以後會很難會再再有這樣清閒的日子了,只能慢慢地轉移到地下經營,我們該換一種活法了。”
“我初步的想法是把這裡的玉礦開採的生意拿下來,然後在內地和東南亞開幾家工廠加工、生產,做好了利潤不次於我們現在的生意,而且這也是一個極好的掩護,可以讓我們發往內地和其他地方的貨多了一種出貨的渠道,你們覺得如何。”
張海波說完,注視着面前葛洪和毛彪。
兩人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久久地盯着張海波沒說話。
許久,葛洪首先說道:
“大哥不愧是一介梟雄,兄弟佩服,這真是一條新的生財之路,亞洲人自古就對玉器情有獨鍾,都有佩戴玉飾的習慣,現在內地生活越來越富裕,以後這方面的花費肯定少不了,只是這方面生意我們是門外漢,沒有行家撐着我們恐怕拿不下來,不過這也不是大問題,只要有錢就不會找不到行家裡手,值得一幹。”
葛洪此時還真有點佩服張海波的經濟頭腦,雖然他從骨子裡看不起這個沒上幾年學、遇事只會打打殺殺的粗魯人。
“老弟,你想的太複雜了,用不着這麼麻煩,還去找長眼的給咱盯着?你真不嫌費事,我有一條捷徑。”
說完他故作神秘地賣了一個關子。
“這我們到想聽聽,您這是又有了什麼錦囊妙計。”兩個人都湊了過來。
“你們知道在這一代哪一家的玉石生意做的最大?”
“這還用問,果敢米家呀,他們家從祖輩上就做玉石生意,別說在這裡,就是在整個東南亞都是數一數二的,您想和他聯合?”葛洪有些不相信的望着張海波。
“聯合?也可以這麼說,但更主要的我想入股參與他們的礦山開發、加工及銷售。”
張海波說着面色一變。
“米家經營多年,各方關係熟絡,人脈廣泛,又有自己的礦山、工廠、專賣店,最主要的是他有自己的運輸渠道,我更看重這一點,我們可以藉助他的這一先天優勢,把我們的貨物送到世界各地,即便出了事,也有他們米家頂着,不關咱們什麼事。”
張海波一下就又還原了他那流氓本色。
“最近我得到一個消息,聽說他們又向有關部門提出了開發新礦區的申請,而他的新礦區離我們的種植基地不遠,他要是想開採就必須經過我的地界,我已同當地政府主管部門和地方執行官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出面協調,這幾個狗官這幾年我們沒少喂他,也該讓他出面給我們辦點事了,只要邁開了第一步,後面怎麼走就由不得老米家說了算了。”
“當然,掙錢還是主要的,如果採礦的收益很好,那麼我們也不妨好好的、規規矩矩經營一番,起碼爲自己留條後路,要是經營的不好,那我就讓他轉到咱們這條路上來,你們看怎麼樣?”
兩人看着面前這個陰晴不定的人,半晌無語,不知道他的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愣了一會兒,毛彪開言道:“張老闆真是做大生意的,只是這方面我可能幫不上忙,我這小人物只是在杜老闆手底下跑跑腿,出點小力,真正幹大事的還是你們這些大老闆。”
毛彪聽着就有點心虛,更猜不透張海波和自己說這番話是什麼用意。
“兄弟你太謙虛了,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細能和你說這事?你在杜老闆手下是什麼角色我很清楚,因此才留你在這裡呆幾天,爲的就是讓你回去和杜老闆商量一下我們下一步的合作。”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都一頭霧水地看着自己,張海波哈哈大笑。
“兩位兄弟,我張海波在這一帶也有年頭了,雖說經營的一些生意還算紅火,但比起威猜的收益那真是不值一提,這些年我們光爲別人忙活了,我們沒有自己的銷售網絡,生產出來的東西都要經過威猜的網絡才能販賣出去,對這事我一直耿耿於懷,我不想就這麼委屈着自己、委屈着弟兄們,我要把流失到威猜那裡的利潤拿回來,這個地方,從現在起要按我的規矩重新規劃規劃。”
張海波開始滔滔不絕地描繪着他爲這裡規劃的未來藍圖。
如果說葛洪剛纔被開水澆到手上是因爲張海波的一些話,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處已經隱匿起來的東西,那他現在說的這一番話則着實讓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被威猜察覺,他們絕沒有活的希望,對這點他葛洪深信不疑。
威猜經營金三角二十幾載,有多少想挑戰威猜地位、想從他的盆盈裡分一杯羹,進而想獨立爲王大小毒販,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如今張海波又想挑戰威猜的地位,這無異於在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賭贏了什麼都好,賭輸了……。
想着想着,葛洪的心底漸漸泛起一絲寒意。
他們的這一番談話被樓下的亦非全都收錄到了,明天就是他和錢壯約定好的聯繫時間了,他要儘快彙總一下這幾天所蒐集到的情報,並請示是否可以幹掉張海波,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隊友都趕往了兩山前線,他太想盡快把這裡的事情料理清楚,然後趕到那裡,和弟兄們一起接受戰火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