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回頭看了看陳光,的確,陳光身上的上只是看上去嚇人,但是並不是多麼嚴重,也談不上致命。
然而就在這時候,林松覺感覺,一旁的敏敏有些不對勁。剛纔開車的時候,林松就覺得敏敏太過沉默了,他那時候還以爲敏敏只是被嚇住了。
然而到了現在,林松發現敏敏依舊沒什麼反應,很顯然她一定是哪裡不對勁了。
林松趕忙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敏敏,卻發現,敏敏居然已經氣絕身亡了!林松解開安全帶,就看見敏敏的身體向着前方倒下去,而她的後背,居然有一個血窟窿!
車座已經被子彈擊穿了,看着樣子,應當是剛纔逃走的時候,殺手從後面‘隨緣’射擊造成的結果,卻沒想到,敏敏這麼倒黴。
林松嘗試着去進行急救,陳光走上來,一撇嘴:“唉,這姑娘也是命苦,別碰她了。你該看得出來,她已經 死了。”
林松咬着牙:“她跟這件事情無關,卻被捲進來,而且她還是我唯一的證人。”
這時候,車後座上的另外一個男人醒了過來,此人看見眼前這一幕,自己的愛車車廂裡面,全都是血跡,旁邊有兩個陌生男人,他本想帶走共度良宵的敏敏,此刻躺在血泊之中,並無半點生氣。
男人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說道:“兩位你們是什麼人?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們。”
陳光輕嘆一聲:“這車是你的?罷了,你走吧。”
陳光說着,拉着林松一起將敏敏的屍體擡着下車,男人反應過來,直接發動車子一腳油門就開走了。
陳光則打了一通電話:“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人來接我們了。”
“你現在相信我不是殺你哥哥的兇手了?”林松說道。
“你如果是的話,那些殺手還費那麼大勁,來找證人滅口乾嘛。”陳光說道。
林松苦笑一聲:“只可惜,就算你信我還是不夠。我得讓警察信我才行。”
“兄弟,今天你算是救了我,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我打算幫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那天跟蹤我大哥,到底要幹什麼?”陳光問道。
林松一皺眉,他很清楚,陳光問的,全都是軍事機密,是不能隨便說的。但是自己現在的確是需要一個幫手。
左思右想之後,陳光的手下已經開車趕到,兩個人上了車並排坐在後排,當車子來到了市區的一個樓房前面的時候,陳光拉着林松進了這棟樓。
兩個人在一個辦公室一樣的房間裡面坐下,陳光弄了一壺茶放在林松面前:“你實在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林松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儘量省略掉一些敏感信息,跟陳光講了一遍。
“啊?你是部隊上的人?怪不得他們要誣陷你,他們是怕你啊!”陳光說道。
林松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只可惜,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就好像象棋裡面的別腿馬一樣。”
誰知道,聽見林松這麼說,陳光卻一副想起了什麼的樣子,他忽然說道:‘等會兒,你還真別說,你這麼一說,我的確是想起了一點事情。
當初我大哥認識這些人,可絕對不只是給他們買點黃牛票這麼簡單。’
林松楞了一下;“什麼?”
“嗐,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佈滿着你了。你想想,黃牛票,隨便一個小混混都能想辦法解決,我大哥是什麼人,會爲了這麼點事情,大半夜的去沙海公園找他們?”陳光說。
林松心裡咯噔一下:“那這麼說來的話?你大哥跟他們還有別的瓜葛?”
“我好像有點印象,我大哥出事之前,曾經跟我一起去拜會煉油廠物資科的一個人。說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拜託他。但是就在前幾天,我哥忽然又說,這次的事情估計黃了,上次白拉攏了這麼一個人。
而且我哥拜訪這個物資科的劉科長之前,曾經跟那個孟憲通過電話,很明顯,是孟憲拜託我哥牽線搭橋的!”陳光說道。
林松蹙眉,孟憲拜託陳亮牽線搭橋,去認識煉油廠物資科的科長,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陰謀!
陳光接着說道:“那個劉科長之前對我們還算熱情,但是就在不久前,他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個人肯定跟孟憲,還有我哥的死有關係。”
林松頓時就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既然這樣,那我就好好查查這個姓劉的。”
“那你可得帶着我。”陳光說道:“你救了我的命,就當是我報答你,順便我也要查查我哥的死因,給他報仇!”
說不定,陳光還能派上什麼用場,想到這裡,林松也並不拒絕陳光,兩個人當下出發,前往陳光說過的那個物資科長的家中。
這個物資科長,住在家屬院裡面,陳光跟林松兩個人來到他們家門口,隔着貓眼就看見裡面 的燈,居然還亮着。
林松敲敲門,裡面的人打開門,一看見林松和陳光,就想要關門。卻被林松狠狠地往裡一推:“劉科長,今天的事情你不說清楚,我們可就不走了。”
“你們是什麼人?陳光?你,你帶人來幹什麼?你想要怎麼樣!”那個劉科長聲音顫抖着說道。
陳光哼哼一笑:‘你老實說吧,孟憲是不是私下來找你了,然後你們倆把我們兄弟甩開了。哼哼,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哥現在連命都搭進去了!’
“陳光!別問了!”
林松忽然在旁邊說道,一邊說,一邊拿着桌上的一疊資料:“劉科長,我雖然不是你們這一行的,但是這些資料我是看得懂的,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東西是不是孟憲給你的。”
劉科長臉色一變,嚎啕痛哭起來:“我知道答應孟憲,就會出大事兒!但是我實在是沒辦法啊,我閨女讓他們綁了,我只能聽他們的!要不然他們就說要撕票!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逼我了,我閨女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