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靠着這些防火帶,大火纔沒有肆意蔓延。
當火勢已經徹底燒起來,眼看着不可能被撲滅的時候,林松就下令,讓所有人撤退,一部分人去接應錢東路和張飛宇,剩下的人直接返回。
回程的時候用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最終林松回到了桑托斯和拉莫斯兩個老傢伙的宅院裡面,用極爲平靜的語調彙報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說完之後,桑托斯淡然一笑:“既然你已經給我們額外送來了這麼大的一份驚喜,我就笑納了,你們幾個,傳消息出去,從明天開始,我和拉莫斯先生聯手,正式開始接收種植園。 ”
當旁邊那些負責‘傳令’的嘍囉走開之後,桑托斯看着林松笑道:“餘先生,我很感謝你送給我的這份大禮。但是你可知道,你的行爲,會讓我們面臨多大的風險?”
“風險有多大,回報也就有多大。”林松說道:‘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我確定這是你十年以來最好的一次吃掉他們的機會。’
桑托斯的笑容變得冰冷起來,忽然之間,他直接擡起手,用手槍指着林松:“你還不承認你是警察!”
林松眯着眼睛:“你他媽又抽什麼風!別以爲你是我老闆我就要受你欺負!”
“吃掉他們的方法有很多,萊昂已經死了,我有一百種辦法吃掉他們。爲什麼要燒掉罌粟田!”桑托斯冷冷的說道:‘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在看見罌粟田之後第一反應就是燒掉,那就是警察!而且你不止燒掉了罌粟田,你還提前派人去挖防火帶!
我怎麼也想不通,一個毒販,會想到這麼多。’
“我能想到這些,因爲我不是蠢貨!”林松怒氣衝衝的說道:“這他媽有什麼好想不通的。我之所以燒掉罌粟田,是因爲之前你親口說過,產量對我們來說不是問題,我們的核心目標是銷路。
還有,我爲什麼要挖防火帶?只要不是一個白癡蠢貨,就一定會想到好不好!從那裡繼續往北的話,距離國境線只有幾十公里的距離。如果讓火勢蔓延到對面,很有可能就會引來官方的人。
燒掉那片罌粟田容易,但是還想重新種出罌粟,就一定要準備防火帶!警察會幫你想這些事情嗎!”
桑托斯陰沉着臉看着林松,忽然之間,桑托斯笑了一聲:“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何必這麼緊張。”
“我受夠了你的所謂玩笑了。我是一個你找遍天下也遇不到的合夥人,我可以給你創造別人創造不出來的機會!別把我當成你的小跟班!”林松惡狠狠的看着桑托斯說道。
旁邊的嘍囉們嚇了一跳,上次跟桑托斯這麼說話的人,現在墳頭草都老高了。但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桑托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好的餘先生,我記住了,你這樣優秀的合作伙伴,我的確是應該報以足夠的敬意。”
林松氣呼呼的轉過頭來:‘我走了!’
說實話,林松心裡現在惦記着雪狼的傷勢,他早就想走了。三下兩下離開了這個地方,林松就直接回到了酒店裡面,就看見雪狼趴在牀上,張飛宇拿着一罐子藥正在給雪狼上藥。
“老張,東西先放下。”林松說道:“你想辦法,走安全通道,幫我聯繫一下漢斯。把種植園的位置告訴他們,讓墨哥國的禁毒部抓緊時間去搞定!”
“漢斯已經找過我們了,他說今天晚上會親自來跟你面談。”張飛宇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面等着吧。”
漢斯居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看來現在這件事情已經在道上傳開了。林松苦笑一聲,也不知道這樣是福是禍。
到了晚上的時候,林松正打算休息,就聽見門口有服務生敲門:“先生您好,客房服務。”
林松嗯了一聲,打開門,對方走進來轉而關上了門,林松眯着眼睛:“你總該算是來了。”
漢斯摘下眼鏡,摸了摸臉上的假鬍子:“說實話,我不知道現在該恭喜你還是向你致哀。”
“你什麼意思?”林松皺眉說道。
“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剛剛從楚門那邊得到消息,桑托斯和拉莫斯兩個人,想讓你直接負責接手管理萊昂的地盤。他們似乎對你非常認可。”
林松皺眉:“那你們對這件事情在呢麼看?”
“怎麼看?還能怎麼看?說實話,現在總部也是相當的無語,本來就是一次簡單的緝毒行動,現在你已經成了深度臥底了,照這個發展趨勢下去,你林松將會成爲中北美洲最大的毒梟之一了。”
林松自己也笑了:“他孃的,這什麼鬼世道。”
“好了別廢話了,你能夠毀了罌粟田,也算是幫了我們的禁毒事業。”漢斯說:“現在總部有新的指令。如果桑托斯和拉莫斯對你的任命下來,你就大大方方的去接受種植園。下一步,我們就是要接觸紐約的五大家族,只要拿到證據,我們就可以將五大家族,還有桑托斯,拉莫斯一網打盡。”
林松問道:“具體做法呢?”
“楚門得到消息,五大家族馬上就要派人到墨哥國來,到時候你作爲新晉的一方諸侯,肯定也會去跟對方應酬。趁機蒐集證據,我們就可以收網了。總部已經聯絡了黑國警方,現在我們是多國聯動,陣仗很大的。”漢斯說道。
聽完了漢斯的說法,林松深吸一口氣:“總算是快要等到收網的時候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有所準備的。”
談話結束,漢斯就離開了林松的房間。次日,林松還在酒店房間裡面補覺,就聽見有人急匆匆的敲門,起牀之後才發現是桑托斯的人。
勉強洗漱之後,就被帶去了宅院之中,就看見桑托斯和拉莫斯兩個人都在,看見林松,兩個人同時呵呵一笑:“餘先生,我們已經想好了,現在我們有一個很好的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