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磊的反應,讓林松感覺到心裡有些不踏實,林松慢慢的走到馮磊面前,低聲說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馮磊沒有說話,一個人慢慢的走到了旁邊的山坡上,林松在後面,默默地跟了過去。片刻之後,就看見馮磊掏出一包香菸,向着林松擡起手。
林松笑着謝絕了:“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馮磊苦笑一聲說道:“ 還用問嗎?其實你也很清楚,不是嗎?這種東西要是被灑在邊境線上。”
林松直接擡起手,豎起一根手指:“小聲點。”
馮磊擺擺手:“你以爲我小聲點,人家就不知道我們心裡怎麼想?哼哼,這幫北國毛子,他們只是看上去虎而已,真說起來,一個個粘上毛比猴子都精。
他們剛纔看上去像是在毫無城府的炫耀自己的武器,實際上,是想通過我們傳遞一個信息,他們的武器用在邊境上,毫無破綻!”
林松點了點頭:“我明白,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國家利益。”
馮磊點了點頭:“咱們言盡於此,大家心裡知道就好。不管我們現在怎麼想,至少目前我們跟北國,還是要努力結交的,畢竟有倭國和黑國在,這兩個國家,是肯定會結盟的。
到了這個時候的話,我們想要贏得比賽,就一定要跟北國結盟,他們也是一樣。”
兩個人說完,就慢慢走回到了阿廖沙等人身邊,馮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豎起大拇指:“好樣的,達瓦里西。有了這個東西,在這樣的山坡地帶,你們就是當之無愧的王。”
這時候,只見阿廖沙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我們都是兄弟,我們佔領的山坡,就是你們的山坡,明白?”
馮磊笑了:“當然,我們也會用自己的方式,來給我們的團隊做出貢獻的。”
從頭到尾,兩個人都沒有提過結盟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到了這裡就是這麼默契的達成了。
首日的展覽,算得上是不溫不火。每一個國家展示出來的武器,都相當的誘人,所有的金主都在權衡,而賣家們,也全都在待價而沽。
眼看着時間已經入夜,第一天的展覽就算是結束了,在這天晚上,主辦方也就是毛依島**,舉辦了一次盛大的晚宴。
對於這種沒有什麼支柱產業,主要依靠服務業和旅遊業的小島國來說,這樣的展覽,就是他們的樂園,他們要抓住展覽的每一天,來讓這些參展方,還有金主們感受到‘賓至如歸’。
晚宴上,林松等人大快朵頤,畢竟最近這麼長時間以來,大家過的都比較清苦,現在總算是能坐下來吃頓好的,大家自然不會浪費機會。
正在衆人吃的起勁的時候,就聽見前方有人在輕輕的,用一柄純銀茶匙,慢慢的敲擊着他的香檳杯,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響聲透過現場的揚聲器,傳遍了會場的每個角落。
衆人的目光聚焦在前臺,就聽見這個主辦方的負責人輕笑着說道:“諸位,首日的展覽已經成功落幕,從明天開始,就要進入到我們這次展會的重頭戲。實戰對抗階段了。
稍後,我們會邀請嘉賓,幫我們抽取進入賽場的次序。當然,在這之前,我們還會給大家展示一下今年的賽場的現狀。”
林松看了看馮磊,後者說道:“沒錯,這就是咱們明天要做的事情,各國都會使出渾身解數,在競技場裡面成爲冠軍。成績越好,我們獲得的關注度,和訂單就會越多。”
這時候,會場前方的大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一片森林的畫面,配着極度緊張驚悚的音樂,讓人感到頗有壓力。
“會場位於毛依島東北方,這是一座無名火山,至今還處於噴發狀態。火山下面的森林之中,物種豐富,植被繁茂。在通往山頂的道路上,有着各種各樣的危險。
毛依島是一個物種類別很單一的小島,但是爲了模擬出足夠惡劣的野外作戰環境,我們在火山周圍的比賽區域內,投放了大量的野生動物。並且在半年前,隨即培育出了很多危險的植物。
我們可以保證,諸位的競技場,一定是環境最惡劣,最危險,同時也是最引人入勝,最讓人大呼過癮的修羅競技場。”
聽見這個人這樣一說,林松咬着牙:“這都什麼年代了?這玩意兒跟羅馬競技場有什麼區別嗎?合着咱們就是在競技場裡面互相殘殺的奴隸?那些金主就是觀看取樂的貴族?
只不過是把競技場換成了毛依島火山,把貴族的包廂,換成了這個吹空調,品香檳的酒店大廳?”
馮磊伸手壓着林松的肩膀:“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不否認這場比賽是可笑的,野蠻的。同時我也提醒你一點,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
我們玩兒命,在這些金主,這些競爭對手面前讓自己表現的更好一點,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們要更好的保衛一個國度。
一個不會讓自己的公民,淪爲奴隸,不會讓野蠻的競技遊戲,在自己國境內重演的國度。想要保護好這個國家,我們在國境之外,就要做一些不體面的事情。
爲國忍辱,爲同胞忍辱,你如果做不到,我現在特批雪狼小組退出。”
馮磊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林松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似是被強電流過一般,最終他反應過來,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有我在,這一場野蠻的遊戲,我們必勝。”
馮磊嘴角輕輕揚起,頗有些激動的說道:“這纔像樣!”
就在這時候,就聽見主持人接着說道:“接着,我們有請太平洋貿易鉅子,艾森先生和他的伴侶,爲我們抽籤。”
看着一個金髮老男人,在一個窈窕女子的陪伴之下登臺,林松的嘴巴登時張的老大,因爲,他看清了那女子的容貌。
她不是別人,是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