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四個黑國的士兵也走進了實戰訓練場,就聽見作爲裁判的凱奇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找到了隱蔽的地方。
錢東路慢慢的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緩緩的看着前方。
作爲一個狙擊手,錢東路擅長使用自己的敏銳感知能力,去第一時間藏匿自己的行蹤。黑國士兵們的策略其實並不複雜, 他們打算相互交替掩護前進。
這樣的做法,嚴格說來其實就是一種標準做法,但是當他們向前交替掩護的時候,忽然之間就發現,錢東路消失了。
錢東路消失了!
這個傢伙手上有槍,而他們四個黑國士兵是赤手空拳,這傢伙爲什麼要消失?直接用槍硬剛不是最好的嗎?
正當所有人都大惑不解的時候,就聽見聽見了一塊石子落在地上的聲音,幾個神經緊繃的黑國士兵嚇了一跳,再去看的時候,才發現那邊什麼都沒有。
“該死,自己嚇自己!他只有一把槍,不可能同時幹掉我們四個人,一切按照計劃做,明白嗎?”一個看上去像是小頭頭的傢伙說道。
衆人紛紛點頭,然後就相互之間保持距離,站在比較遠的四個位置。
一般來說,快速射擊的話,作爲一個特等射手,是有能力在兩秒之內,擊中四到六個目標的。
所以,這四個黑國士兵就針對這一點,進行了戰術安排,他們四個人所站的位置,乃至方向都存在比較大的差別,這樣一來,就算錢東路打伏擊成功,最多也只可能同時命中兩個目標。
站在遠處觀戰的阿廖沙低聲說道:“這幾個黑國士兵有兩下子,錢東路這場比賽不好打。”
林松也說道:“而且對方可不只是在消極的躲避着錢東路的槍口,他們現在是想要進行一次地毯式的搜查。
你看看他們站着的位置就知道了,帶頭向前挪動的,是隊伍裡面身材最瘦小的一個人,沒猜錯的話,也是最靈活的一個。
這樣的人,在與敵人遭遇之後,倖存下來的概率是最大的。只要這個人倖存下來,剩下的三個人,就會衝着不同的方向包抄過去。
雖然東路手上有槍,但是訓練場裡面的障礙很多,對射擊來說,根本就無法提供良好的視野,所以後面的戰鬥,有很大的可能性還是侷限在近身戰上面,這樣的話,東路其實是很吃虧的。”
衆人都不免爲錢東路捏了一把汗,他們站在高處,現在是可以看見錢東路所處的位置的,此時此刻,對方的四個人可以靠着人多的優勢,去相互告知位置,分享情報。
而錢東路只能看見身邊十米以內的環境,再往外的話,所有的視野都被障礙物阻隔,完全沒有辦法看清楚。
這時候,林松看見帶頭的黑國士兵似乎發現了什麼,他迅速的順着一條甬道狀的通道向前加速,果然,他和錢東路遭遇了!
錢東路的出牆速度相當的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完成了舉槍,瞄準,射擊的一整套動作。
子彈流暢且凌厲的被髮射出去,卻只是打在了障礙物上,留下了一塊彈痕。
林松忍不住有點爲錢東路感到可惜,多好的一次機會啊,可是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只是露了一下頭,就直接消失在障礙物後面。
錢東路用的是空包彈,所以剛纔實際上,只是射線照在牆壁上而已,完全無法貫穿牆壁。
但是很快,林松意識到,現在可不是什麼爲錢東路感到惋惜的時候,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錢東路的危機來了!
沒錯,黑國士兵的策略本來就是以一個人的生存爲代價,發現錢東路的藏身之處,然後四個人的楔形陣型,就直接開始變陣,兩翼和後方的士兵,會用最快的速度向着自己的正前方前進。
這樣的話,就等於將錢東路在第一時間包圍在了一個三角區域之內,而且他們之間還在使用無線電通訊,可以隨時傳遞命令,最終幾個人從不同的方向一擁而上。
這些黑國士兵本身的格鬥水平也不是白給的,從出現,到近身搏鬥,之多隻有半秒鐘左右的時間。就在這半秒鐘的時間裡面,錢東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解決掉這四個人。
說實話,這個作戰方式,也透露出了整個黑國軍隊的氣質。他們當了太多年的世界老大,早就已經不把其他國家的軍人放在眼裡了。
在他們看來,他們只需要進攻,即便是防守,也要以攻爲守!這明明是一場實戰射擊比賽,但是作爲獵手的錢東路,在局面上,卻似乎變成了被對方圍獵的目標!
現在,錢東路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就是說,對方已經完成了作戰計劃的第一步,緊接着,林松就看見對方的陣型已經開始加速向前平移了!
他們想把錢東路包圍起來!糟了,一旦包圍圈形成,錢東路就凶多吉少了!
等等!
正當所有人都覺得,錢東路情況大爲不妙的時候,錢東路卻忽然之間消失了!沒錯,就是在衆目睽睽之中,一下子就不見了,這效果,跟舞臺上的大變活人差不了多少。
眼看着黑國士兵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幾乎所有作戰計劃,但是當他們同時衝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空曠的空地上,一個人影子也沒有,錢東路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怎麼會?”
林松楞了一下,就看見旁邊的阿廖沙嘴角忽然之間露出一絲微笑,林松就感覺到了什麼:“阿廖沙,是不是你知道什麼?”
謝爾蓋豎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林組長,也就只有你一眼就看出來我們做了什麼,沒錯,阿廖沙幫了錢東路,這幫黑國士兵就要玩兒完了。”
當他們確認,錢東路不見了的時候,幾個人忍不住就湊到一起,想要商議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卻聽見一連串緊促清脆的槍響,這些黑國士兵的頭盔上,頓時就開始冒出一陣濃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