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這個婦女,就愛看她哭哭啼啼的趴在其中一個人身上,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林松頓時就迷惑了,這些人剛纔可是在揮舞着砍刀在追殺她們啊,爲什麼現在自己制服了這個傢伙,這些婦女彷彿還很傷心的樣子呢?
很快,曼達吃驚的看着這個女人,回頭對林松說道:“這個男人,是她丈夫!”
林松也吃了一驚:“幹嘛呢?她丈夫爲什麼要砍她?就算是兩口子有什麼矛盾,她剛纔手裡還抱着孩子呢,這男的連自己的孩子 也不在乎了嗎?”
“很明顯,這傢伙剛纔是神志不清了。”錢東路上前一步說道:“林松,我感覺這裡好像有點不對頭。”
不用錢東路說,林松自己也感覺出來不對頭了。林松當下就說道:“你們幾個人先盯着這裡,我到裡面看看,雪狼,跟我來。”
說完,林松就讓戰友留守原地,自己帶着雪狼向着前面的村寨走了過去。
剛剛進入村寨的範圍,林松就問道一陣濃烈刺鼻的味道,這種味道很難形容,彷彿是腐臭夾雜着血腥味的味道,除了直衝鼻子之外,甚至薰得林松腦仁都疼了。
林松忍着這種不適感,帶着雪狼慢慢走進去,這才發現,村子裡面靜悄悄的,彷彿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林松緩緩的走到一戶人家門前,看得出來,這戶人家也曾經非常精心的經營過他們的庭院,但是現在,這裡看上去雜亂破敗,簡直好像是被土匪洗劫過一樣。
走到門廊下,林松就看見,這戶人的大門是虛掩着的,林松緩緩推門走進,頓時就有一羣蒼蠅撲面而來,林松甚至能夠感覺到,這些蒼蠅的身上帶着濃重的潮氣,以及那種最爲刺鼻的腐臭的味道。
林松吃了一驚,身體後退的同時,用腳尖頂了一下那扇門,伴隨着門軸那令人齒酸的聲音,就看見房間裡面,橫七豎八的躺着好幾個人。
這些人形銷骨立,狀如惡鬼,乍一看還以爲是一羣乾屍,但是林松細看之下,才發現這些人尚有氣息。
林松趕忙帶着雪狼走進去,扶着其中的一個人,想要查看一下此人現在的身體狀態,但是他剛剛動手,那人的雙目中,就爆射出一陣兇光,張口就衝着林松的手腕咬下去。
林松反應迅速,趕忙將手拿開,那傢伙再一次追上來,想要接着咬林松。林松一皺眉,順手抓起一隻掉落在地上的鞋子,狠狠地塞進了這傢伙的嘴巴里面。
與此同時,雪狼也呲着呀,發出了一聲警告的聲音,林松就看見,房間裡面那些死氣沉沉躺在地上的傢伙,居然忽然之間全都爬了起來,隱隱的有了要將林松圍起來的架勢。
林松發現,這些人的眼睛都有些充血,變成了血紅色的樣子,活像是恐怖電影裡面的惡鬼。倏然間,這些傢伙一起撲上來,似乎是要將林松撕咬致死。
林松纔不會給他們機會,身形爆退,順手就關上了大門。誰知道,那扇木門剛剛被關上,就被裡面的人重重的撞擊,門上當即就出現了好幾條裂縫。這幫傢伙看上去很久都沒吃東西,全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天知道他們哪兒來的那麼大的力氣。
林松帶着雪狼,趕忙向着村口退過去,就在這時候,林松就看見了更加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一幕。
整個村子裡面,家家戶戶居然都是這個情況。裡面都有一些半死不活的傢伙,在聽見了林松製造出來的動靜之後,掙扎着從房間裡面爬出來,好像要追上來撕咬林松一樣。
跑到一半,林松一咬牙,從挎包裡面掏出一個繩圈交給雪狼:“抓一個回去!搭把手!”
雪狼聽明白了林松的意思,轉身就向着一個剛爬出來的傢伙衝過去,縱身躍起直接將繩圈扔到此人腦袋上。繩圈越過此人的肩關節,林松狠狠一抖,繩圈套緊了,緊接着,林松就開始拖着這個人,拋出了村莊。
一路上,這傢伙都是被林松拖行在地上,當林松跑出來的時候,吳猛等人趕忙上前接應,林松大喊一聲:“別動手,當心這些傢伙咬人!”
與此同時,杜文學,陳航,龔志良等醫療小組的人員也跑了過來,杜文學只是看了一眼,就大驚失色的說道:“博伊卡病毒!”
林松心裡咯噔一下,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博伊卡病毒是什麼東西,但是聽上去,這玩意應該相當可怕。
果不其然,杜文學見狀,當下要求雪狼小組的成員撤退,然後由醫療小組的成員,穿戴整齊隔離服之後,纔將此人一起動手捆綁起來。
“要不要注射點鎮靜劑什麼的?”林松低聲問道。
杜文學搖頭:“他們現在已經進入了病毒增殖的穩定期,在這個時期他們的身體狀態非常微妙,也非常敏感,貿然注射普通的鎮靜劑很有可能會造成心臟猝停,我們不能冒險。林組長,你剛纔……”
林松擡起手:“行了杜教授,您不用說了,我知道。”
林松說完在,直接上前拔出銀針,在這個傢伙的玉枕穴上下針,這個人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杜文學驚喜的說道:“想不到,化學手段做不到的事情,用鍼灸卻能夠做到。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方式應該是通過刺激脊椎腺體對神經遞質的分泌,來控制大腦垂體和功能區的活動……”
“杜教授,咱們回頭再探討這個。”林松說道:“這幫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剛纔說的博伊卡病毒,到底是什麼?您這次來,就是衝着這個博伊卡病毒,是嗎?”
杜文學沒有諱言,很坦率的點了點頭:“沒錯,這不是普通的病毒,我們一定要小心對待。林組長,你剛纔沒有被他們咬傷或者抓傷吧。”
林松想了想:“應該沒有吧,我的反應還算不錯,他們傷不到我的。您還是說說這病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