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衆人,頓時就聽見了頭頂,乃至於四面八方都傳來一陣陣的狼嘯,這聲音,讓所有人頓時都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小心!”
有人忽然喊了一聲,但是喊聲很快就戛然而止,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直接從樹冠落下,撲倒了一個匪徒之後,張開帶着血腥味的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個匪徒的反應還算是比較快,第一時間將自己的咽喉藏了起來,卻依舊被這頭惡狼狠狠地死掉了一塊肩膀上的肉,疼的慘叫起來。
旁邊的槍聲頓時響起來,樹林之中,慘叫聲,狼嚎聲,槍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一片叢林頓時就變成了修羅地獄。
“***!馬上用***!”小頭目頓時大喊一聲。
很快,就有人扔出了***,現場的那些匪徒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而狼羣卻沒有意識到,這顆東西的威力所在。
很快,***爆炸,一道白光閃爍而過,徑直讓周圍的狼羣陷入了暴盲的狀態之中,隨着一陣慘叫,匪徒們睜開眼睛,展開了對狼羣的屠戮。
“他媽的,人走背字,連這些畜生都來欺負我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弄死這些畜生!”
狼羣在陷入暴盲狀態之下,一下子就失去了絕大部分的戰鬥力,很多野狼中彈之後倒在了血魄之中,就在這時候,就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閃爍而過,以無比鬼魅凌厲的姿態,狠狠地撲倒了一個機槍手。
機槍手的腦袋,撞到了旁邊的欄杆上滿,頓時陷入昏迷,而雪狼則直接從地面上彈了起來,頃刻之間又將兩個槍手撞到在地上。
所有人都注意力,頓時就集中在了雪狼身上,就看見雪狼站在一輛車子的頂上,長嘯一聲,下面的狼羣彷彿聽懂了雪狼的意思,紛紛爬起來,趁着那些槍手愣神的功夫,瞬間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開槍!這是那個華夏軍人的狼!媽的,居然讓這個傢伙擺了一道,打死它!”小頭目下令。
所有人都用手中的槍械瞄準了雪狼,但是他們卻不敢亂開槍,因爲雪狼現在的位置,是人羣正中央,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打到同伴。
雪狼就趁着這個功夫,在人羣之中左衝右突,時不時的就有人中招,被雪狼狠狠地撕咬上那麼一口。
千萬別小看了這看上去不經意的一口撕咬,所謂犬牙交錯,說的就是犬科動物的牙齒,雜亂交錯,被咬住之後,極有可能造成非常嚴重的撕裂傷。
而且,雪狼作爲犬科動物,口腔內的微生物菌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對於雪狼來說,或許只是無足輕重的東西,但是對於人類來說,就有可能造成致命的感染。
短短几分鐘的功夫,人羣之中最少有五六個人因爲雪狼而掛彩,最終,這些人面對着這令人崩潰的恐懼,還是忍不住開槍了。
跟之前他們擔心的一樣,子彈飛出槍口之後,非但沒有傷害到雪狼,甚至還造成了幾個人的誤傷,眼看着這些人已經即將陷入徹底的癲狂,雪狼卻忽然之間,好像憑空消失的鬼魅一樣,頃刻之間竄上樹冠,緊接着就無影無蹤了。
“打!玩兒了命的給我打,一定要把這畜生打下來!”小頭目已經瘋狂了。
無數人向着頭頂的樹冠開槍,但是效果甚微,眼看着頭頂的枝葉都被他們打得稀爛,很多樹都險些被打禿了,卻還是看不到雪狼的蹤跡。
只是這一次突襲,被狼羣咬死、咬傷、加上被槍彈誤傷的人,算起來已經有了十幾個,現場的匪徒們一片慼慼之色,一種絕望的氣氛,在人羣之中瀰漫開來。
就在這時候,就看見遠處的山路上,有幾輛車子駛來,緊接着,甚至還聽見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
回首遙望,小頭目頓時就感到有些頭皮發麻,因爲他看到了那架直升機,能夠有權力調動這家武裝直升機的人,現在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制度基地裡面的軍事教官,同時也是黑鷹僱傭兵的三號人物,阿桑奇。
很快,直升機就在前方的一片平地上落下來,小頭目看見夫婦從飛機上走了下來,腳踩着一雙軍靴,一點一點的向着這邊走過來。
小頭目站在原地,心虛的低着頭:“長……長官,我……”
阿桑奇慢慢的將手放在腰間,拔出一把手槍來,小頭目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長官,我沒想到這些華夏軍人有這麼厲害的手段,我一時大意了,但是我發誓,我一定會拼命挽回我們的損失,將我們的面子奪回來!求求長官再給我一次機會!’
夫婦慢慢的將這支槍放在了小頭目的手上:“你很清楚這把手槍的作用是什麼,現在,帶着這支槍和你的恥辱繼續向前,要麼就將子彈送給華夏軍人,要不然,你自己留着用好了。”
小頭目當然知道所謂‘自己留着用’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這樣的困境,讓他愈發的憎恨起林松這些華夏軍人來。
小頭目點着頭:“請放心,我一定會拼了命的弄死他的!”
說完,小頭目當下就帶着隊伍繼續出發, 至於那十幾個手上的人,他們的命運就相對悲慘了,只聽見一陣整齊的槍聲之後,這些人的性命,頓時就被了結在了這片叢林之中。
與此同時,林松他們總算是向前走了幾公里。
林松長嘆一聲:“翻過這座山,我們距離三角洲平原,就只剩下最後一段路程了。我們得想辦法加快速度。”
眼看着一個多小時之後,林松忽然之間一個激靈,他猛然回頭,就看見雪狼向着自己跑了過來。
林松趕忙抱着雪狼:“你回來了?”
雪狼輕輕地依偎在林松懷中,林松頓時就發現,在雪狼的後背,後退上面,有兩道痕跡。雖然沒有見血,但是看得出,這是子彈穿過的時候,極高的熱量留下的灼痕。
林松頓時感到一陣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