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松也確實希望吳猛幾個人過來,他拍了拍吳猛的肩膀說道:“怎麼樣,爲了聽老班長跟團長的故事要不要來我們黑沙哨所。”
吳猛跟劉浩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還別說, 他們有點心動了,這麼牛叉的一個老兵,連團長的車都敢搶,而且黑沙哨所挑戰老兵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鋼鐵團,楚陽身爲班長,已經算是風雲人物了,更重要的是這個老兵實力很強。
可以說整個鋼鐵團還找不出楚陽對手,就這一點,足以吸引吳猛等人。
但是吳猛幾個人還沒說話,楚陽大聲的說道:“別,我們黑沙哨所養不起這麼多人,還是留在偵察連的好,偵察連,伙食好,裝備好,訓練也不怎麼苦,很適合你們。”
他的話剛剛說完,一聲急剎車,軍車停了下來,林松幾個人反應過來。看向車窗外邊,已經到了軍區醫院了。
“臭小子,下車,趕緊的,”楚陽大聲的喊道。
林松跟吳猛幾個人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到醫院旁邊的商店,買了一些水果純牛奶。
很快五個人來到了老班長張大年的病房。
林松吳猛五個人挨個的跟張大年來了一個深深的擁抱。
林松笑着說道:“老班長,氣色不錯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都進入偵察連了。”
林松說完衝着吳猛等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是別讓他們亂說。
吳猛幾個人互相看了看。有點壓抑的感覺。
吳猛是一個直爽的漢子,盯着林松看了兩眼說道:“我忍不了了,老班長,你說說林松,這小子放着偵察連不去,非要去什麼黑沙哨所。”
“黑沙哨所,是那個老兵楚陽所在的地方嗎。”張大年很是意外的說道。
就在此時腳步聲音傳來,老班長,楚陽站在了張大年的面前,笑着說道:“沒錯,就是楚陽在的那個哨所,我就是楚陽,你發就放心吧,林松在我那會很好的。”
張大年從上到下看了看楚陽,點着頭說道:“不錯,果然名不虛傳,老班長,我放心,林松跟着你沒錯。”
林松跟吳猛等人聽得一頭霧水,林松到沒有什麼,吳猛幾個人一臉的懵逼,感覺張大年是不是老糊塗了,放着偵察連不來,非要去黑沙哨所,而且還一個勁的說楚陽的好話。沒錯,楚陽確實實力很強,但是這也不能代表什麼吧。
林松看着張大年跟楚陽的樣子,尤其是張大年還跟楚陽叫老班長,而且那眼神充滿了崇拜的味道,看來這個楚陽絕對不一般。這就更加的堅定了林松留在黑沙哨所的想法,林松現在實力很強,跟普通特種兵的實力差不多,但是在遇到楚陽以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想加入利劍,加入龍牙必須繼續提高實力。
偵察連被他完爆,沒什麼意思了,反而是黑沙哨所更加讓他着迷。
此時張大年轉身看着林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林松,好好幹,時間不早了,你們走吧,以後別再來了,團裡給我放了長假。”
“長假,”林松跟吳猛幾個人幾乎同時說道,說完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他們想起了,參加新兵連大比武的時候,連長在車裡說的話,這長假究竟什麼意思,該不會是退伍來了吧。
吳猛很直接的說道:“老班長,你該不會是退伍吧,你身受重傷,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去找團長。”
“對,我們去找團長,你不能就這麼走了。”林松大聲的說道,說完拉着吳猛就要往外走。
“站住,你們想幹什麼,還嫌不夠亂嗎。”張大年大聲的說道。
林松跟吳猛幾個人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張大年,幾個人眼睛溼潤了,拳頭打在了牆壁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張大年笑了笑說道:“你們給我記住了,我們是軍人,軍隊從來不養閒人,我是重殘,留在部隊,能幹什麼,這是拖累部隊,浪費部隊的糧食,是我主動申請退伍的,這個不願任何人,而且地方已經給我安排了一份工作,你們放心好了,行了,你們走吧,再不走我就要罵人了。”
張大年說完,拄着柺杖,轉身看向窗戶外邊,眼淚在眼睛裡打轉,硬是忍着沒有留下來。他曾經也有夢想,夢想着成爲一名特種兵,夢想着成爲一名軍官,夢想着體面的回老家,誰知道事與願違,偏偏發生了那種事情。
但是他不後悔,如果在從來一次,他依然會那麼做。
林松,吳猛幾個人眼睛溼潤了,怔怔的看着老班長張大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老班長楚陽站了起來,衝着張大年敬禮,林松吳猛等人也跟着敬禮。
楚陽大聲的說道:“聽口令,向後轉,齊步走。”
林松,吳猛,劉浩,張飛宇,孫曉衝五個人同時轉身,朝着外邊走去。
走出房門,五個人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但是他們沒有回頭,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回頭,會更加的痛苦,五個人邁着方步,一直走向醫院外邊的軍車。
病房裡的張大年,許久纔回頭,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再也控制不住,眼淚奪眶而出,無聲的哭泣,無聲的淚流,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十年當兵生涯,一旦離開,酸甜苦辣,五味雜陳。
楚陽去而復返,手裡拿着一張紙條,放在了張大年的手裡,輕聲的說道:“兄弟,這是我們這些老兵的電話,想我們了就打電話,一日當兵,終身是兵,不管天涯海角,我們都是戰友。”
他說完張開雙臂,跟張大年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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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以後,林松吳猛等人,坐上了越野軍車,楚陽依然開車,他一臉的平靜,見慣了太多的分離,已經麻木了。
他大聲的說道:“都發什麼呆,唱支軍歌。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一二。”他一邊說着一邊發動轎車,轎車呼嘯着開了出去。
林松幾個人哪裡還有心情唱歌,無奈無神稀稀拉拉的唱着,沒有任何的氣勢。
楚陽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了,別唱了,唱的跟鬼叫是的。那小飯店不錯,黃燜雞米飯,我們去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