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斯顧不上招待林松,而是忙着手裡的科研,他捧着林松的血液樣本,就像是找到了開啓T病毒的金鑰匙一樣興奮。
都八十的年紀了,高興地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蹦進了實驗室,然後就是沒日沒夜緊張的工作之中。
因爲甘雄天還處在暴怒期,所以暫時不能解開鐵鎖鏈,林松和張飛宇只能圍着甘雄天說說話,自然還得躲在安全距離之外。
“前輩,這一次您放心,我們一定把您安全的帶回去。”
張飛宇柔聲細語的說道,生怕那句話沒說對,惹怒了這個狂躁不安的SSS級的暴君。
“甘雄天,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什麼被感染了,是什麼人陷害你的,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復仇。”
林松並不像張飛宇那樣對甘雄天充滿了敬意,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法來刺激甘雄天。
在特種部隊的時候,老兵都說甘雄天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名譽了,有損名譽的事兒,他是絕對不會幹的。
如今中了敵人的詭計,又被感染了,還成爲了敵人的研究對象,這一系列的事情都足以說明,甘雄天的名譽掃地,恐怕日後再也不會成爲人們心中的英雄,而要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資了。
令林松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番話一出口,那個狂暴的傢伙,居然安靜了下來,不但如此,他的一雙似乎早已經黯然失神的眼睛,好像靈動了一下。
一股明顯帶着睿智的目光射了出來,不過也就是那短暫的一瞬就消失不見了。
林松敏銳的捕捉住了這個情況,因爲他從甘雄天的眼睛裡讀懂了他的內心。
“老隊長,你沒有死,你還活着,你還有你的思維對不對,告訴我,是誰把你禁錮在這裡的?”
林松需要知道內鬼,沒有內鬼的話,敵人是不可能抓到甘雄天的。
“吼。”
又是一個令林松沒有想到的情況,當甘雄天聽到陷害的人的時候,暴怒的性格立刻展露無疑,似乎禁錮他的鐵鎖鏈都成了擺設,下一秒就會掙脫似得。
‘刺啦啦’
就在甘雄天即將掙脫鐵鎖鏈的時候,從牆壁的後面伸出來一副高壓電線圈,對着甘雄天的後背就是一陣虛火藍光。
巨大的電流讓甘雄天暫時忘記了一切,整個人軟綿綿的如同棉花糖一樣鬆軟的撲在了地面上。
鐵鎖鏈自動鏈接的就是這種最後的防禦手段,強大的高壓電流,如果電擊常人的話,早就被電成韓國烤肉了。
“快,把老隊長架出去。”
林松看到甘雄天自己掙脫了束縛,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控制的住他了,所以和張飛宇一邊一個駕着甘雄天就要去找法克斯問個明白。
“林松,還想耍花招?”
就在林松剛剛攙扶起甘雄天的時候,曾經的紅頭髮美女一腳踢開了大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也知道我是誰?”
林松詫異的問道。
“不知道你是誰,還讓你在這裡幹什麼?”
紅髮女就像是歐羅巴傳說裡的女巫,紅髮、綠眼、冷血。
“原來你們都是一夥兒的?”
林松感覺被法克斯欺騙了,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怒氣。
“不不不,法克斯沒有欺騙你,他真的想幫助你,不過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連家人死絕了也不知道傷心,滿腦子裡面裝的全都是科研,他就是一個工作狂,當然等他研究結束了,那麼他也就到了生命的終點。”
紅髮女說完一揮手,立刻從後面闖進來十幾個守衛。
這些守衛全都是在外面罩了一層鋼鐵戰甲,形象頗爲科幻,似乎具備着無限的戰鬥力。
“去你大爺的。”
張飛宇知道決戰的時刻到了,也不假裝廢柴了,一個過肩摔,就把其中一個科幻戰士給摔倒在地面上。
但隨着巨大的破碎聲,那個被摔倒的傢伙,全身被藍色的電流所籠罩,同時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比殺豬還要悽慘的多。
電流似乎是失去了控制,如同許多條毒蛇在他的身上到處亂竄,啃噬着他的軀體。
“隊長,小心這些人會放電。”
張飛宇話音未落,就被身後的一個科幻戰士擡手擊中了身體,一股淡藍色的電流直接讓張飛宇選擇性的失憶,倒地不起。
林松看得清楚,這些護衛都是帶着電屬性的,本來他們的對象只是被感染者,所以纔沒有當心張飛宇會突然發動進攻,這才放倒了一個看守。
現在他們都集中精神來對付林松,讓林松身上的壓力倍增,再加上剛纔林松損失了五分之一的血液,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只覺得自己頭重腳輕,很難達到平時的戰鬥力。
“林松,我奉勸你還是合作的話,現在實驗還沒有完成,我們還需要你的血漿,配合的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配合的話,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威力。”
紅髮女很是輕蔑的語言裡充滿了挑釁的意味,這並不是對林松個人的侮辱,已經升級到了對整個華國的挑戰,要知道林松的身份可是代表着華國的特種部隊。
所以林松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種囂張的挑釁。
“那你們就試一試。”
林松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可是卻沒有想到,他們壓根就沒有選擇用電流攻擊。
“吼。”
忽然林松背後的甘雄天暴吼一聲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後面直接攻擊了林松。
巨大的拳峰如同一枚來襲的炮彈,狠狠地砸在了林松的背上。
瞬間林松就被砸了出去,整個人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來,就被打暈了。
當林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潮溼陰暗的地牢裡面。
這裡面到處都是發黴的味道,而且什麼也看不清楚。
“張飛宇,張飛宇,在不在,快回答我。”
林松試探性的問道。
不過地牢裡面除了有規律的滴水聲之外,就在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了。
“張飛宇,聽到了請回答。”
不甘心的林松再一次的問道。
“哎呀,煩不煩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裡除了死人沒有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