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山想不到的事情太多。曹營長的話在耳邊響着,可命運偏偏發生了逆轉。一個警衛班長竟然被軍長重視,還要到司令部去見中將參謀長,這對他來說有點受寵若驚。
“你們是一支蟄伏的狼羣,常林就是你們的頭狼。爲了聯絡方便,他的代號叫【血狼】。”參謀長會見後,一個神秘的人物接管了高義山。他要訓練一個月,帶着使命從新回到越國。
“野狼同志,你已經被任命爲連長職務。恭喜你!”高義山糊里糊塗連升兩級,手下卻無有一個兵丁。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的命運和常林綁在一起,變成了可恨的狗“特務”!
“報告首長,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高義山是條直爽的漢子,換了新的單位,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些什麼。
神秘人微笑看着他,這種性格作爲軍人很適應,但作爲一名潛伏者卻不合格。他沒有指出高義山的問題,希望他一個月訓練後有所改變。當然,將來交給常林去帶領,時間久了自然會成熟起來。
“沒有任務,第一步需要做的是留在越國,常林做得很好,你的任務是配合他。”神秘人指着在座的另一位領導說道:“去吧,他會親自教你些東西,等你學成後就知道該做什麼。”
“是!”
訓練終於開始,高義山每一天都在做照相機、攝像機、竊聽器、微型錄音機等器材使用,更讓他不解的是,還要學會開啓各種門鎖和保險櫃。
老街商業街,阮明雪、唐翠華已經在沙巴縣縣長崔烈進的幫助下,購買了三十多公頃的商業用地。從紅河邊回到家的常林,看着旅館對面的大片土地吃了一驚。
“醫院、酒樓、賓館、成衣廠都要建在這裡,我要去河內走一趟,把施工隊和原材料供應敲定下來。”唐翠華看着歸來的常林這樣驚訝,和阮明雪相視一笑要去火車站。
“讓阿紅跟你去。”常林有點不放心,雖然說旅館內已經安裝了電話,可路途遙遠,戰後混亂的局面還未真正穩定下來。
“嘻嘻,你不用操心我們的事兒。”唐翠華嫵媚的笑着,和大家告別。
“是不是太張揚了?”常林有點恐慌不安,越軍特工不是吃素的,會不會招惹麻煩?
阮明雪笑看着他,遞過來一杯咖啡說道:“我們三個女人的事兒,不用你插手。記住,你是海歸的闊老闆,我們是你的女人。”
提起這件事,常林就會頭疼。他不知道高義山現在的處境,自己的未來怎樣解決。看着一羣女人這樣花錢打造商業經營,暗暗想道:“花吧,洪老大留下的錢你們花不完!”
打獵,成了常林的主要任務。他帶着鍾美、鍾麗姊妹倆,經常在老街西邊的山林裡出沒。令他想不到的是,越軍從來沒有人來找過麻煩,看見他的汽車都會順利的放行。
在越國,絕大多數家庭來,汽車還是遙不可及的奢侈品。阮明雪高調的組建了一個運輸公司,擁有汽車三十多輛。特別是新買的三輛進口福特轎車,更是老街最令人眼紅的東西。
這裡私人擁有土地的使用權、轉讓權和繼承權,很多人都是自己買地建房。越國人並不喜歡高樓大廈,因此高層建築都很少,大部分都是三四層的小樓。
設計圖出來後,常林被她們的遠景計劃感到驕傲。旅館在進行着裝修,這裡將會變成常林的私人住宅,一切設施彰顯着主人的富有。他有點懵了,讓他選擇,更喜歡低調一點。
老街是連接中國的邊界省,省會比中國的縣城也不如,居民是少數民族居多。因爲氣候溼熱、飲食清淡,所以在街頭很難看到胖人,尤其是妙齡女子們,各個身材窈窕卻不失豐滿。越南姑娘不僅身材迷人,臉蛋也很漂亮。她們皮膚白皙,臉部線條立體而優美,大都明眸善睞。
開始招工了,一個女工每個月只有40萬越幣,相當於人民幣一百多元。每一天都有聽到消息前來報名的人,不知不覺已經有了上千人的職工。唐翠華回來後,開始對這些人進行着各種培訓。
“一個月過去了,我得去接高義山。”常林計算着日期,到時間後帶着趕過來的阿娟、阿紅和鍾家姐妹,開着兩輛轎車出發。
“想不想從大橋上過去?”唐翠華狡黠的看着常林。
“大橋?你瘋了不成?”常林嚇了一跳,戰爭還未真正結束,大橋兩端是兩個國家的軍事防守重點。
“嘻嘻,你只要想從橋上走過去,我就能辦到!”唐翠華指着橋頭的駐軍:“他們的團長我認識,就連省長我也熟悉。只要辦理個通行證,包你來往自如。”
常林心動了,但他想了想說道:“算了吧。最好別張揚,一旦出事兒誰也無法救你的命。”
“不會有事的!”阮明雪開口說道:“你只要有這裡的居民證,辦一個商業往來的證件不太困難。特別是咱們,你是大亨,你的手下爲了經商方便而已。”
常林笑着點點頭:“好,你給阿娟她們辦個通行證,真要有急事就讓她們過去。”
“阿林,如果你能在中國辦理一些特殊證件,咱們就能派人去給留在這裡的人家裡送一些錢。你不想家鄉的人嗎?不想讓他們過得幸福一點嗎?”
阮明雪把證件的作用說了出來。馬大寶他們留在了這裡,桃子也在這裡,這些人不可能不想家,只有他們的家人過得好,纔會讓留下來的人安心。
“還是等我見到高義山以後再說吧。”常林不知道他們的今後情況,決定等待一下。就算要去給這些人家裡送點錢,也不能攜帶太多。土地承包只是在農村私自行爲,國家還未出臺開放的政策。錢多了,就會給家人造成麻煩!
約定時間、約定地點,常林終於看到有幾個便裝的人出現在河對岸。一艘橡皮艇放進水裡,身穿黑色服裝的高義山攜帶着兩個箱子登了上去。
很快,用手划動的橡皮艇到達南岸。常林急忙迎上去,和離別一月之久的兄弟擁抱在一起。鍾美、鍾麗提着兩個箱子走上岸,高義山這才鬆開常林,去把橡皮艇放氣後捲成一團。
“好。有了這東西,往後來往容易多了!”常林帶着他們走進樹林,讓兩個女孩放哨警戒,他和高義山坐到了大樹下。
“血狼同志,請你和首長通話。”高義山詭異的笑着,拿出小型電臺擺弄着。
“血狼?”常林愣了一下。
“咱們成了一羣狼,你是頭狼,代號血狼。”高義山喜滋滋地說着,把他這次回國的經過一點不露的講述一遍。
高義山升了職他很高興。國家把他們留在異國他鄉,這其中的用意不用猜就知道。可是,作爲國家軍人,終究會有回國的一天。他有點發愁了,三個女人的麻煩還未解決,桃子又加入進來。
“首長了解你的處境,指示你可以和她們交往。桃子的事情我也做了彙報,但沒有說是因爲愛你而私自留下來。科長交代,你可以和桃子結成中國夫妻,另外三個女人只能算是越南妻子。”
高義山和常林講着,對他這樣受到首長的重視也羨慕不已。常林聽後果斷的搖頭:“不行!我的妻子只能是阿娟!”
“她是越國國籍!”高義山詫異的看着常林,桃子的只有十九歲,豐滿的身材和優雅大方的個性,還有高超的醫術,像這樣的女性他不喜歡,卻相中了一個個子不高、胸部像操場一樣的女孩子。
“愛,是沒有國籍的。”常林已經想好了,阿娟纔是他的最愛,值得託付一生情感的人。
“那——桃子你準備怎麼辦?”高義山認爲對癡情的女孩不公平,追問常林怎樣去擺平這件事。
“交給你!”常林狡黠的笑着:“努力吧,兄弟。”
“常林同志,是你嗎?”電臺剛接通,對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詢問。
“我是常林,請問首長,我現在還有軍籍嗎?”常林不知道自己換到了哪個單位,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的軍籍還在,只是換了一種作戰的方式。請記住,今後聯繫你要使用血狼的代號,這是紀律!”對方嚴肅的告誡着,緩和了一下氣氛說道:“血狼,你的狼羣由你組建,目前主要是隱蔽、發展和培訓,不要去刺探任何情報。”
“是,首長。”
神秘人糾正道:“不要喊我首長,我叫華南虎,這是我的代號。”
“華南虎,我要求辦一批可以在祖國出行的證件,需要六個人的通行證。在老街我們已經辦理了通關手續,可以通過河口大橋、南溪大橋自由出入。”常林不喜歡囉嗦,簡單明瞭的彙報着自己需要的。
“你的人可以在河口自由出入?太好了!好,我會給你辦理六個人的特別通行證,使用前給我打電話,會派人送到制定的地點。”華南虎興奮地說着,表示這件事他會妥善去辦理。
“華南虎,狼羣成員的家庭雖然不能說明我們的身份,但希望上級把我們的津貼等寄回家。另外再告訴首長一個情況,我希望在河口建立一個商業區,投資我來解決,請華南虎安排一些咱們的人經營。”
常林手裡有人民幣和美元,這些錢他準備投資到邊境。華南虎一聽很高興,追問道:“你準備多大的投資計劃?”
“三千萬人民幣!”常林做了計算,地下室的錢不能全部花出去,三千萬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
“啊!”華南虎驚呼出口:“你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搶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