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林機場銀行,主要是換取貨幣、吸收存款的地方。由於建築特殊,越國政府把僅有的美鈔和黃金儲存在這裡。夜晚,這棟孤立的建築內有一個班的警衛,還有兩挺機槍和一些衝鋒槍、突擊步槍火力布控。
常林和鍾家姐妹都換成了黑色夜行服,頭上戴着只露兩個眼睛的布套。他們小心翼翼的攀爬着繩索進入到銀行院子內,利用夜視鏡和紅外線掃描儀偵測着銀行內部的人。
開啓門鎖,對於鍾家姐妹來說很簡單。但不能發出一點動靜,必須先解決防守的兵力。身如猿猴一樣機敏的跳躍攀緣連貫的動作,兩個女孩飛快的撲向機槍陣地的小崗樓。
“唰,唰!”鍾美、鍾麗用手掌上的戒指短小的利刃,很快結束了四個防守的銀行保衛人員。
破壞了武器,兩個女孩身子一展跳落在地面。只見她們右手觸地,身子很快站了起來。常林看着她們的舉動,忍不住暗暗叫好。他手中緊緊地扣着飛刀,再給兩個女孩做着保護。
處在鬧市,又是國家的城都,這些防衛者並沒有很謹慎的執行他們的任務。當鍾家姐妹突入禁區走進防守的住室,大意的防衛者付出了以生命爲代價的教訓!
“左邊的房間裡有兩個女人!”常林在觀察,把紅外線看到的情況低聲說給兩個女孩。
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牀上做着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鍾美看的兩鬢髮燒,身子一滾潛伏到牀邊。她伸出手輕輕地在光體美人身上一拍,接着又對在仰面躺着的女人腿上刺了一下。
氰化鉀劇毒頓時發作,讓寂寞難忍正在相互“安慰”的銀行女人去見了閻王。常林看到她們得手,又把外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先把外院的四個人幹掉,我在這裡警戒!”
外邊有兩男兩女四個居室,常林把準確的位置告訴給行動的女孩。他不能離開,害怕萬一內院的人走出來。兩個女孩只是輕聲的噓了一下,再一次開始暗殺行動。
外院,住的是銀行內部的工作人員。鍾美首先幹掉了兩個女人,他們開始對兩個男人的住室潛伏過去。輕輕地啓動房門,在還未熄滅燈光的臥室裡對牀上的男人開始痛下毒手!
銀行內院,是牢固的鋼筋隔離牆。常林再一次展開他的錶帶,讓兩個女孩進入。他已經注意到,這裡有一輛卡車,準備用它裝載地下室裡藏着黃金和美鈔。
鐵欄門已經打開,掀起頭套的鐘美走出來,對汽車旁邊的常林彙報:“鍾麗已經進入地下室,黃金只有一噸多,美鈔在五千萬左右。還有一批越幣,咱們無法帶走。”
“你在這裡把守,我去搬運黃金。”常林知道運輸的重擔只有自己來完成,這些東西搬運需要時間,必須在天亮前完成。
“沒必要防守,義父,下邊有現成的箱子和小推車,咱們抓緊時間,裝運完畢趕快離開這裡。”鍾美跟在常林身後,輕輕地彙報着她們的發現。
聽說有小推車,常林非常高興。當他走進地下室,看到鍾麗已經在檢查所有箱子。金條包裝在密封的小袋中,除了內裝黃金外,還有可靠的封條。還有一些黃金首飾,裝在四個帆布做的袋子裡。
他們急忙開始行動,把東西背到地面裝放在手推車上,一回運送兩輛滿載黃金的車子朝汽車上扔着。三個人緊張的忙碌着,來回十多趟才完成了運載。
“阿娟,大街上有沒有異常?”常林坐上汽車,詢問着外邊境界的女人。
“有巡邏,半個小時一趟。你們準備好,要聽我指揮在巡邏隊的空隙逃出來。”阿娟緊張的注視着大街,當一隊巡邏的越軍走遠後,下達出發的暗號。
鍾麗開起了銀行的鐵門,汽車在轟鳴着衝出去。小姑娘沒有慌張,把鐵門關好鎖上,這才爬上後車廂出發。阿娟看着汽車行駛的動靜,及時的喊道:“鑽進巷子裡,又有一隊巡邏過來!”
常林急忙打轉方向盤,把汽車朝一個衚衕裡開去。他走進去熄滅了發動機,兩眼在車外觀察着街面上的動靜。當越軍離開後,再一次發動汽車沿着樹林很快靠近自己的小洋樓。
“卸車太麻煩,留下這輛車又太危險。”阿娟已經走了過來,看着一車黃金和紙鈔,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是自卸車,開進車庫把東西卸下來。你把汽車開得遠遠的,最好扔進河裡。”常林在行動着,倒車把黃金和美鈔掀翻在車庫內,又把汽車開出來交給了阿娟。
“好,扔進紅河裡就是。”阿娟登上汽車,飛快的朝遠處駛去。嘉林機場在郊外,雖然是夜間,但馬路上汽車來往不斷。阿娟儘量的朝南開着,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她咬着牙在飛馳前行,決心開的更遠一點。
“一百多裡了!”阿娟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已經在四點多。她打轉方向盤,把汽車扔到河邊的林地裡。聰明的姑娘並沒有把車扔進河裡,在汽車周圍佈置了許多的雜亂腳印,這才離開林地朝馬路上走過去。
阿娟並沒有去攔擋汽車,她在飛奔着向北,一直走到天大亮,纔在一處可以等車的站牌下停住了腳步。不到十分鐘,一輛出租車過來,阿娟坐了上去,對中年司機喊道:“去市區。”
常林三個藏好黃金的時候,正是阿娟返回的時候。這是街面上傳來警車的呼嘯之聲,他們登上樓頂朝遠處望着。大街上已經被警察封鎖,銀行的鐵大門已經打開。
“警犬!”常林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急忙對身邊的兩個女孩喊道:“快,那幾瓶香水、花露水從街口朝這裡噴灑,不能讓警犬把警察引過來!”
“是!”兩個小女孩急忙朝下走,先把自己身上噴了一些香水,這才分開把經過的路噴灑着。常林拿起通訊,對阿娟發出了危險的信號。
“不能回來,你一定要先把穿過的衣服處理一下,警犬會把你的位置暴露。記住,最好在河裡游泳換一套衣服,舊衣服也不能扔下!”
常林感覺到危險來臨,他沒有見過警犬破案,但楊小勇告訴過這些事情。阿娟是學過特工手段的,聽完了常林的大呼小叫,嘻嘻笑道:“放心吧,我已經防備了。你等着,我馬上回去與你會合。”
“警犬在引着路,一大羣攜帶武器的軍人緊緊的跟着。鍾美她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噴了香水,他們開始順着你走過的路朝南追去。……”
常林在及時地通報着街面上的情況,看到危險解除,提着的心終於放下。阿娟在警察走後返回來,街口處和兩個小女孩相會。她們買回來早點,輕鬆地朝林子裡走過來。
樓頂上,常林絲毫不敢鬆懈的注視着。即使這批黃金不能得到,他們四個的安危也絕對不能出現意外。等三個女孩走上樓頂,坐在上邊開始用餐。
“把夜行衣全部燒掉,鞋也不能留下。”吃罷早餐,常林吩咐着把換下的衣服處理掉。他沒有離去,必須在這裡嚴防死守,等一切平定後他才放心。
“我們去睡覺,中午來接替你。”阿娟困了,知道兩個小女孩也累得不行。
“去吧,武器不能離身,準備着隨時撤離。”常林點着頭,坐在樓頂拿着望遠鏡在觀看。
銀行被搶劫,一下子震動了整個政府機構和市民。十七條生命都是被毒死,失竊的黃金和美鈔數目讓所有人都變臉所色。將近兩噸黃金,還有一大批金銀首飾、五千萬美鈔,這對越國政府的打擊是多麼的沉重!
警犬累壞了,警員和軍人們也累的直皺眉頭。汽車被尋到,可東西不知被搶劫的人運送到那裡。朝南去的路段與紅河兩岸全部封鎖,各處要道、港口、碼頭、車站都封鎖起來。
市內和周邊地區都在搜查,唯獨飛機場這條街沒有動靜。常林感覺怪怪的,對休息醒來的阿娟問道:“你來分析一下,越軍爲啥不搜查這條街?”
“搶劫銀行的人不可能還留在這條街!”阿娟眉開眼笑的說道。
“哦?”常林愣住了:“他們這樣自信?”
“這座小洋樓是一個華人的產業。戰爭開始的時候,華人被驅逐。唐翠華在來這裡打點生意的時候碰巧救了一個小男孩,他要離開又捨不得這裡的產業,唐翠華用金錢買下,一直都沒有人在這裡居住。”
阿娟詳細的說着這棟樓的來歷,看着高大的樹林說道:“樓下的地下室其實是一個防空洞,生活在這裡的人都知道,越國是一個戰爭不斷的國家。”
“說粵語的越國華僑成爲了難民,沒有國籍的難民!”常林對這裡生活的華僑感到悲哀,越國拋棄了他們,中國又不能收留。很多人跑到東南亞,也有一部分人去到了美國。
由於歷史原因,中國在越國有一百幾十萬華僑,在西貢就有60多萬,有錢的人居多,其中約一萬多爲大商人,他們都積極支持越國的抗美鬥爭,當時越國黨的總書記黎筍,在南方工作時曾受到華僑的保護。
自1977年初,越國方面就在與中國毗連的省份推行“淨化”邊境地區的方針,把很早以前從中國遷居越國的邊民成批驅趕回中國境內。
同年10月,越方即開始在越國西北地區的黃連山、菜州、山羅等省驅趕華僑,以後又逐步擴展到大批驅趕越國北方各地的華僑。
越國地方當局和公安人員隨時都可以非法闖入華僑住宅,強令華僑填寫“自願回國書”,並乘機進行搜查和敲詐。大批華僑多年辛勤勞動所得被非法沒收,多少家庭顛沛流離,無處安身。
成千上萬的華僑被越國從陸路運至中越邊境的老街、同登、芒街等地,然後趕回中國。被趕華僑在離越途中受盡折磨和凌辱,不少人還被無故毆打,有的人甚至遭到越國軍警開槍射擊,被打死打傷。
“來人了!”常林正在回憶的時候,阿娟臉色大變輕輕地喊了一聲。
“不是軍警,他們是什麼人?”常林看着出現的身影,及時做出了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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