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週六的早上,聶睦雷已經收到了王奇的消息,藥物已經開始批量生產,藥效達到預期標準,現在已經開始加緊馬力生產,只等這批人員培訓完畢,投放到全國各地,就可以直接開始治療哮喘了,到時候當然不能直接說治癒,只是會以國家的名義,說明對哮喘治療有了重大突破,讓各地區軍區醫院以招募志願者的名義先進行實驗性的治療,這樣最起碼讓別人找不到抹黑點,否則敵對國家肯定會以華國對民衆身體健康不顧不問,還沒得到證實的方法就大肆推廣。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加上之前島國的陰謀,華國肯定陷入被動,甚至一個不小心,國家都會陷入動亂。
不過這一切在華國根本不算事,華國的人口基數太大了,全國每個縣鋪一個點,然後軍區醫院背書,來的人肯定大把大把的,到時候,一下子治癒那麼多哮喘病人,誰還不知道這個方法真的有效,島國的陰謀不攻自破,還能大幅度的提高華國民衆的凝聚力,而島國到時肯定會懵逼吧,偷偷摸摸的搞了十幾年,最後還是被華國直接一力破了。
早上9點,聶睦雷拿到了所有人的成績,多少人滿分,多少人錯誤一處,多少人錯誤兩處,全都寫的清清楚楚,達到全對的,超過5100人,這個人數絕對夠了,剩下的幾百人或多或少的有點錯誤,對此,聶睦雷已經很滿意了。
“你們的成績已經全部出來了,達到全對的有5100多人,今天你們再好好記憶一番,明天一早你們就會被安排到全國各大縣城去,如果誰到時候出了亂子,別怪我去把你抓回來變成白癡!剩下的沒過的,全都帶下去,看守起來。”聶睦雷說話的時候那股子狠勁,加上融入了體內的殺氣,直接讓在場的這些軍醫都是汗毛都豎起來了,沒有人露出興奮的表情,幾百人啊,要被洗去記憶,大概率變成白癡,這都是自己的戰友,在一起學習生活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不過想到如果泄密了,國家會遇到的困境,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但是心情的沉痛是肯定的。
幾百人依舊沒人鬧,全都被帶下去了,5100多人回到了宿舍,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去看那已經熟透的鍼灸法,爭取讓這四套鍼灸方法變成自己的本能,一定不能在治療的時候出現一丁點的差錯,這是國家打破當前困境的唯一辦法,3000多萬人啊,全都需要他們的治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人要是每天鍼灸20個病人,一天也就十萬人,但是每個人最起碼都要鍼灸幾天的,重期,危期的甚至要一個月,這樣算下來,他們最起碼要奮鬥在這上面天天不休息也要5年以上才能治療完,這還不算以後增加的那些哮喘病人,畢竟越到環境污染還是越來越嚴重了,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這種類似的病症。
幾百個沒全對的軍醫被一羣士兵帶着來到了一個大型的體育場地,看到裡面之前的那幾十個人,他們不禁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沒想到最後大家都在這裡相見了,或許明天過後,大家就都變成白癡了吧,想想就有點心痛的感覺啊,不過沒人爲難他們,這一點卻是讓他們很舒心,要是這時候還被人欺負一頓,那才叫R了狗了。
沒等多久,那個年輕的不像話的醫生來了,就是他要給自己洗掉這些天的記憶,可能讓自己變成白癡,但是爲什麼對他恨不起來呢,應該是因爲自己也覺得沒記得這治療方法是自己的錯吧,如果一半人都沒記得,那是他給的時間不夠,那麼他們或許會不服氣,甚至會進行一番辯解,但是現在就他們這一小撮人,實在沒辦法說時間的問題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們沒有完全記得,我知道有的人基礎差一點,中醫方面更是隻是觸碰了一下,四天時間不足以讓你們完全記得,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所以,本來按照之前的約定,你們註定要洗去記憶了,”說到這,大家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還是逃不過變成白癡的命運嗎?“不過,我一想,這樣對你們來說,太不公平了,我這個人又心善,決定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這個機會不是什麼好東西,會非常辛苦,甚至會有性命危險,這個機會對你們來說會付出更多,說不定比變成白癡更多,但我保證,這件事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現在,想要這個機會的舉起你們的右手!”
唰!整齊劃一,所有的人全都舉起了右手,沒有遲疑,沒人願意做白癡,寧可去死,更何況聶睦雷保證了那是利國利民的好事,能來的除了之前被踢出的那極少部分的人,這些都是愛國的人,沒人會放棄一個盡忠的機會。
“很好,下面我說一下你們的安排,你們沒有特別笨的,最多基礎差,所以沒有能夠四天記完,但是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既然落後了,就要捱打,我倒不會打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記得方法不對,給病人治出毛病,總會有人打你們,所以你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繼續背誦,如果到時候還記不全,那就當個無憂無慮的傻子吧,有沒有信心?”聶睦雷說道。
“有!”所有人都聲嘶力竭的吼道,一個星期背誦最後一種鍼灸術,還能記不得?不可能的,他們最差的都是前面的都記得了,就最後54針那個,記得不全,一個星期妥妥的。
“很好,他們全部記得了,所以被安排在了城市,縣城,但是我們華國不只是有這些城市縣城,還有許多山區,人跡罕至的地方,你們就別想去好地方了,哪裡有人,哪裡需要醫生,你們就給我去哪裡,你們本來也有自己擅長的病症,到時就給我地毯式的去治療去,每走完一個地方,必須把當地的哮喘病人全部治療完了。另外給我統計出來,當地人最容易生什麼病,缺什麼醫生,少什麼藥,全都發到軍區總醫院去,他們會安排人過去,你們還要多看多聽,要是哪塊地方有什麼明顯的問題,出來後也要一併上報,國家自然會派人去核查。”聶睦雷說到這,稍微停了一下,他在觀察這些人的反應,沒有讓他失望,雖說是安排他們去最窮最偏的地方,但是這些人一點沒有在意,甚至最後那段收集信息的事情,讓他們表情上出現了愕然,然後變成了驚喜,真正的做好事,爲國奉獻啊,一點不帶參假的,苦,他們不怕,他們怕的是直接默默的變成白癡,變成家庭,國家的負擔,從這裡出去真的變成白癡的話,國家會養他們一輩子,但是那不是他們想要的,否則當什麼軍醫啊。
“從你們的臉上,我看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希望你們一直保持這樣的衝勁,爲那些需要你們的人做出更多的事情,爲國家盡一份力,你們現在是沒有番號的,等你們做出成績,我會幫你們申請一個特別的番號,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有機會出現在上面。”從這一天開始,一個華國特殊行動小隊的雛形就出現了,這些人常年出沒在人跡罕至的山區,越是窮困的地方,遇到他們的概率越大,他們專門治療哮喘,其他跌打損傷跟感冒發燒的藥他們也有,普通的急救也會一些,哪裡有什麼大面積爆發的疾病,他們就會到那裡,只要是人爲的原因,不管那個人當時勢力多大,在地方上多麼的一手遮天,無法無天,很快就會有軍隊跟武警配合全面打擊這種黑惡勢力,他們的番號沒人知道,但是山區的百姓們給他們起名叫神醫部隊,因爲在當地人眼中,這些人不但會看病,還會治人,專治壞人。
“你們,做的事情,沒人會去給你們宣傳,也沒人給你們榮譽,告訴我,你們會去做嗎?”聶睦雷聲音沉重。
“會!”依舊是整齊的喊聲,卻也帶上了一份鄭重。
“能做到最好嗎?”聶睦雷繼續發問。
“能!”拼盡全力的喊聲,雖然只有幾百人,卻是比之前幾千人都要來的猛烈,本來以爲這輩子可能就這麼交代了,現在不但不會這樣結束,還能做出一番大事,怎麼能不興奮。
“很好,每年,我都會來看你們的,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在這裡見你們一次,希望你們明年一個都不少的來到這裡。”這是聶睦雷的心聲,可惜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山區的生活多艱苦就不說了,他們還擔負着暗訪當地的任務,那些賺黑心錢的人才不會由着他們,犧牲再說難免,聶睦雷清楚,他們也清楚,但是沒人說破,看破不說破,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我們美好生活着的時候,總是會有人在負重前行。
這些人沒有再從這裡出去,他們的學習都是秘密進行的,只有蘇市特戰隊跟虎堂的人在周圍守着,到了明天那些人都會離開,分散到全國去,他們還要再學一個星期,纔會分散到各個地方去,每個人去的地方都是抽籤的,然後做好記錄,如果有人失蹤,自然會有人去查探,是什麼原因都會知道。
“地五叔,我要替我師父去一趟黔省,你一起嗎?”安排好了一切,聶睦雷找到了地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肯定要跟你一起去的,現在你師父那用不着我,那肯定要跟着你了,最起碼把你安全的交還給他吧。”地五笑着說道,真如同一個長輩一般,兩人的相處還是非常愉快的,聶睦雷還在這幾天找機會給他跟其他虎堂的人治療了一下身上的暗傷,這都是他們常年執行任務留下來的,治療好後,他們的實力能發揮的更多,不會因爲傷病影響了身手。
“行,那就一起訂機票吧,答應了令狐家主今天到那邊的。”聶睦雷笑着說道。
“交給我吧,”地五還沒說完,電話就響起來了,他頓時暗叫不好,他們這種執行陪護任務的時候,一般不會再聯繫,一旦聯繫,說明肯定是有緊急任務了,“喂,我是地五,”果然不出所料,來任務了,而且還不是什麼好任務,“你說什麼?人現在在哪?……他徒弟在,今天我們準備去黔省,跟那邊有人約好了的……行,我們現在出發。”
“小雷啊,這事整的,我們現在必須立即趕往黔省軍區,有幾個人受了重傷,現在在飛機上,傷員情況不容樂觀,那些醫生看過資料了,都說沒法救,就想讓你師父出手,可惜你師父現在回山了,估計只有你纔有可能治好了,他們離黔省近,我們直接坐戰鬥機過去。”一邊說,地五就在前面招呼聶睦雷往停機坪趕去。
“地五叔放心吧,雖然醫術沒有師父厲害,但是穩住傷勢絕對能做到。”聶睦雷沒說自己一定能救,現在鬼知道是什麼情況,國內的醫生醫術絕對不差,直接宣佈無能爲力,肯定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行,有這樣就行了,那些專家現在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才求到你這,能穩住病情,到時聚到一起想想辦法,說不定就能救他們了。”地五說道。
聶睦雷心裡默默的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如果有一絲可能,那些專家不會直接否定,肯定是因爲他們覺得一絲可能都沒有,纔會做出這樣說明。
聶睦雷還是第一次坐飛機,居然就是戰鬥機,也是沒誰了,這裡可不需要什麼安排,直接檢查完畢,通報一下,直接升空,速度非常快,看着地面越來越遠,地上的東西越來越小,聶睦雷蛋疼了,他居然發現自己恐高,你敢相信一個天級高手,恐高!?地五發現聶睦雷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有點納悶,說道:“小雷,還好吧?”
聶睦雷面色有點發白,說道:“沒事,我眯會,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