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聶睦雷醒來後,洗漱一番,就到了一間辦公室,地五已經在等着了,裡面還有四個高壯的青年,看着都是30多不到40的樣子,面容剛毅,充滿了陽光氣質。
“小雷,來了,這幾個就是第一批,你給他們瞅瞅,治療的時候下手可以重一點,他們不怕疼的。”地五壞笑着說道,四個人聽聞後翻了翻白眼,沒有多說。
“地五叔,這可不像你啊,他們的情況還好,就是訓練太刻苦了,加上戰鬥的時候暗傷沒有痊癒,治療起來還是很簡單的,所以你就放心吧。”聶睦雷笑着說道。
“你們聽到了啊,這小雷說了,不會疼,趕緊按次序看吧。”地五笑道。
聶睦雷對於地五突然而來的玩笑不知道怎麼說了,這四個人的神情都比較沉默或者說沉悶,似乎心裡面有點什麼事情,想了下,聶睦雷說道:“我看你們有很重的心思,如果不涉及保密的話,可以說出來,這對等會的治療有好處。”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人說話。地五叫到:“讓你們說就說,他也是虎堂的人,難道不想把身體養好了,報效國家了?”
這句話有點重了,地五是怕聶睦雷有想法,所以才說重話,讓他們知道這是自己人,有事情說出來,爲首的一個說道:“這件事是跟國安局有關,他們複查案件的時候,發現一個案子有點不同尋常,後來他們因爲哮喘的事情全都去抓捕那些煽動平民的人了,這個案子就交給了我們這些留守的人,他們四個就是去查這個案子了,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簡單,我的第六感很強,只要出現這種感覺就會出事。”
“他說的不錯,他的精神力波動跟常人不一樣,跟周圍的靈力有一部分共振,有這種預見性質的能力的人也有不少,他就是其中的一個。”0的聲音傳來,讓聶睦雷眉頭挑了挑,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
“現在說這些也幫不上忙,我快點給你們調理一下,一起去找他們。”聶睦雷說道,這幾個人都是黃級實力,還是頂尖的,應該本來就是部隊兵王,後來國家招進虎堂,教授了功法,達到現在的實力的。
“恩,小雷說的對,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趕緊的。”聶睦雷的實力他們不知道,地五的實力,他們卻是非常清楚,所以心裡的擔心也放下不少,最起碼能配合聶睦雷的調理了。
鍼灸調理,加上靈針跟按摩,聶睦雷的動作很快,不過他所說的不疼,那也是相對的,一般人對於那種感覺還真不一定忍得住,這四個人卻是真的沒有哼一聲,這跟等會要有行動有關,聶睦雷沒有進行麻醉,怕等會有影響,所以四個人調理完也是一頭冷汗,幾人心裡都在想,這貨不會是暗中報復吧,下手這麼重。
“哈哈,還不錯,滿頭汗,就是沒吭聲,算你們過關了,不然我一定要讓你們教官回來給你們狠狠操練一番。”地五的笑聲傳來,這四個人似乎知道地五是什麼樣的,根本不理他,這讓他最後的笑聲有點尷尬。
“行了,地五叔,我們出發吧,直接去找那四位隊員,如果沒事最好,當場給他們調理一番,省的他們跑了。”聶睦雷笑了笑,看到地五吃癟的樣子,他還是覺得挺逗的。
“好,我們出發。”地五說道。
兩輛車直接駛出黔省軍區,這次不是軍車,而是普通的商務車,聶睦雷這兩車上開車的是一個隊員,叫王晉,在車上給聶睦雷介紹那個案子,說道:“這個是國安那邊對比案情的時候發現的,總共7個受害人,他們都是黔省的人,分佈在陽市以及一個偏遠城市,5個受害人是省會陽市的,2個是那個偏遠城市的,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以內,這些人都因爲非正常原因死亡,不過警察並沒有查出太多東西,因爲相隔都比較遠,而且也沒有證據說明是兇殺,所以這些事情都不了了之,直到國安的人複查案子的時候,這幾個人的死亡才被注意到,7個人每天死了一個,每個人都是醫生,而且全是眼科醫生,國安的人立馬調查他們的相同點,果然,不過由於時間有點久了,死亡原因都不明,沒有查出什麼。他們四個今天就是去這些醫院看看這些醫生看過的病人,有沒有什麼共同點,全是眼科醫生這點實在是非常可疑的事情。”
地五跟聶睦雷同時點頭,如果不放到一起,自然不會注意到,但是放到一起看,這事怎麼看怎麼詭異。路上發短信知道了那四個現在都在往黔省的一個私立醫院趕去,他們已經查了黔省的另外四家醫院,這是最後一家醫院,而且他們確實查到了五個人全去過這四個醫院,要是也都到過這個醫院,那就說明他們之中必定有人是兇手!這個說法有點武斷,不過可能性卻非常大,七個人都是一週內死亡,其中有五個人都是陽市的眼科醫生,另外兩個也是眼科醫生,只是比較偏遠,最重要的是,那五個病人中有一個人就是從那個偏遠的地方過來的。
聶睦雷他們到的時候,那四個虎堂隊員也剛剛進去,進去後讓一個護士幫忙帶路,找到了四人,他們正在查資料。
“怎麼樣?”王晉上前問道。
“差不多了,五個人都到過這五個醫院,但是隻有一個人是從那便宜的城市過來的,我們剛剛給當地的警方打電話讓他們幫忙查了。”一個虎堂隊員回答道。
“行了,你們一邊查,一邊調理一下身子,小雷可是醫術非常高的,過了這個村就沒有了啊,而且保證不疼,安心又舒適。”地五在旁邊說道,幾個做過調理的人默默的在心裡鄙視了一下瞎說的地五,但是沒人敢說出來,打不過啊,怕被修理。
“好,謝謝了。”幾個人都紛紛道謝,當他們享受聶睦雷的調理時,終於知道這個安心又舒適是什麼坑,額頭冒汗,完全是靠意志力忍者纔不出聲,難怪那四個傢伙表情那麼怪。
“哈哈,好了,你們表現不錯,沒丟我們虎堂的臉。”地五看到幾人的表現笑道。
剛剛給幾個人調理完身子,分析了一下可能性,還沒頭緒的時候,一個隊員的手機響了,對方說完後,他問了幾個問題,電話掛斷了,這個叫做金德的隊員說道:“這件事果然不簡單,那個病人確實去過當地的那兩家醫院,看眼睛的也是那兩個死亡的醫生,不過病人由於眼睛完全失明,不想拖累兒子,前不久自殺了。她兒子給她守孝了一個星期,然後就消失了,到現在都沒出現過。”
“他的嫌疑最大,通知黔省警方,先全面搜索他的消息,”金德說道,略微停頓了一下,“我查看了這邊所有的資料,以及前面四家醫院的資料,發現了一些事情,這個死者從八年前開始眼睛出現問題,當時她在陽市打工,就去了我們今天去的第一家醫院,醫生檢查完後說她是白內障,還有玻璃體渾濁,給她開了藥;七年前她的病情嚴重了一些,在第二個醫院看眼睛,醫生問了她之前的情況,得知是白內障跟玻璃體渾濁,繼續檢查後,也給開了藥;六年前又加重了,去了第三家醫院,同樣寫的是詢問了她的病史後,確定了白內障跟玻璃體渾濁,依舊是拿藥;五年前,她又感覺嚴重了,去了第四家醫院,同樣的步驟,問病史,檢查,拿藥;三年前,她回了老家,在老家看了眼睛,剛剛我問了,那邊醫生開出的也是白內障跟玻璃體渾濁;兩年前的時候還是在她老家的一個醫院,依舊是這樣,她的眼睛已經幾乎看不清東西了;去年她就想到了第四家醫院的那個醫生,因爲就那個醫生看完後,讓她眼睛兩年的時間才嚴重,她覺得那邊醫生水平更好,就回了省城。”
“這一次在這邊看病,她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她就沒說以前查過,反正換了一個醫生,做了一次全面檢查,檢查出來了,她其實是青光眼,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只能做手術,前面看了七年,全看跑偏了,白內障跟玻璃體渾濁根本不是最重的病,這第四家醫院你們也知道是陽市的公立醫院,那個看病的醫生是個專家,在公立醫院這邊手術費不高,他同樣供職於這傢俬立醫院,就讓她到這裡來做手術,這邊手術費要高出一截,他的提成更高,所以他就說公立醫院沒有牀位,這邊有牀位,手術也是他做,讓轉過來了。”
“由於擔心出問題,兩個眼睛分開做的手術,首先做的是嚴重一點的那個,還沒等那個眼睛恢復,就又被催着做了第二個眼睛的手術,不知道爲什麼青光眼的手術據說成功了,但是白內障發作還是什麼原因,她徹底失明瞭。她兒子纔剛剛大學畢業一年不到,老公前些年就意外身亡,都是她在省城打工掙錢,她兒子把這一切都寫在了日記裡,他們家的門民警去的時候並沒有鎖,這本日記就在桌上放着最後一頁寫的是‘我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