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衆席上的呼喊聲更是猛烈了幾分,此起彼伏。
“快點!”
“快點打!”
“怎麼還不打,別磨蹭了。”
“打死那個泰國佬,我可是壓了十萬塊,一賠二都賺了!”――這位顯然是將會泰拳的殘魔當成了泰國佬,將練詠春拳的夜狼當成了共和國人。
“你那十萬算什麼,我可是壓了五十萬,這兩個都是高手,機會難得啊!!”
“哈哈,五十萬,也敢說出來,哼,我下了兩百萬,買那位夜狼高手贏,哈哈,我們共和國的功夫肯定比泰拳厲害。”
類似的呼喊與對白在觀衆席中響起,用事實證明了這個地下拳場的吸金能力,哪怕只是抽成,都是一筆極大的利潤。
……
兩個拳手都是一陣沉默,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的站立在三米高的拳臺上,都戴着和錄像中一樣的頭罩式面具,一紅一藍,赤裸着上身,各穿着紅色和藍色的短褲,露出了黝黑而精壯的肌肉,一身傷疤縱橫交錯,煞是嚇人。
照理來說,這兩位都是練成了暗.勁的高手,體內氣血旺盛,生機勃勃,新陳代謝遠勝普通人,應該可以將疤痕消掉,厚繭殘皮脫落,長出新皮,卻不知道爲何依然留着這一身被譽爲“男人的徽章”的傷疤。
僅僅只是沉默的站在拳臺上,.就讓人覺得,站在那裡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頭兇猛的野獸,收斂起的殺氣卻是瞞不過眼力高的人,所以,不少人已是眯起了眼睛暗中觀察起來,這其中,就包括了正站在李英雅身後一步的疤臉男子,只見他臉上正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左右不停的觀察着那兩個拳手。
不管觀衆叫得如何大聲,比賽鈴聲都還沒敲響,而.且,下注都還沒有結束,比賽自然不會這麼快開始,這可是少有的壓軸大賽,肯定要醞釀一下氣氛,積累一下賭金,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剛纔悄然離開的羅天南已經從另一邊走了回來,.身後跟着一個容貌普通的年輕男子,身形還算勻稱,腰有點彎,神態和動作都小心謹慎的,眼神平淡中帶着一絲閃縮,不過,羅戰峰也看到了這個年輕男子,卻是露出了一絲玩味的表情,這個應該就是那位黑拳經紀人的傢伙,似乎已經發現周圍站着那些拳場護衛不對勁,那抹遲疑和驚訝的眼神,可瞞不過他。
劉公子神情有點尷尬,一是因爲這時候似乎並.不適合繼續說話,二是因爲他也發現了身邊朋友的輕佻神態,三是因爲楊維維根本不理他,而且,還故意退後了半步,靠向了羅戰峰,頗有躲到某人背後的意思。
不過,楊維維的.這種表現,其實已算不錯了,起碼沒開口譏諷眼前這個讓她極爲討厭的虛僞男人――其實,在場的人都能看到,這兩個突然走過來的男人,剛纔坐在貴賓座位上,身邊可都是左擁右抱,都依偎着兩位穿着旗袍的性感美女呢。
劉公子其實心裡也是頗爲後悔爲什麼要帶着女人來看比賽,早知道就拒絕林達山爲了巴結自己的“好意”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又怎能想到,一向都是乖乖女的楊維維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只好笑了笑,裝作沒看到楊維維的舉動,開口說:“看來比賽就要開始了,大家先坐下來看比賽吧,可以下注玩一玩,英雅,有沒有看準哪一位拳手?我知道你也是一位大高手哦,關照一下我這個朋友賺點零花錢吧。”說完,笑了起來,然後對着身後的林大少爺做了一個手勢。
林大少爺明顯愣了一下,倒也看明白了劉公子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快步走回了剛纔的位置,指揮着手下的保鏢開始搬座位,這架勢,明顯是準備挪過來一志坐了。
這位劉公子,誠府的確不差,也不怕丟臉,顯然是準備賴在這邊,不準備回那邊坐了,一邊站着的楊澤也是很有眼色,馬上招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協調起來,很快就將位置安排好了,不過,這位長袖善舞的山莊經理似乎並不準備滿足劉大公子的意願,卻是讓他的座位放到了羅戰峰這位也是一副貴公子打扮的大少爺的左邊――按這位置坐下來,卻正好是羅大少爺與劉公子分成左右坐了下來,一衆女人卻是前後幾列的坐在了羅大少爺的右手邊,玲子這位小老婆更是擠到了自家老公的身邊。
這裡的貴賓座椅,都是那種可坐三人的中型沙發,完全滿足了某些人的特殊需求――左擁右抱不就是剛剛適合麼,不過,這時候劉公子卻是不敢幹出這種事了,他倒是很想楊維維與李英雅坐在他那沙發上,不過,這種事,晚上回去睡覺,做夢的時候再想比較適合。
所以,劉大公子表情就有點尷尬的獨自一人坐在了沙發上,輕輕的瞟了楊澤一眼,狹長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後就不動聲色的開始喚人過來,準備下注了,注意力彷彿重新放到了拳臺上。
林大少爺自是不會有什麼顧忌的,雖然他也大概看出了對面那些人的身份不低,特別是劉公子認識的那三個美女,來頭似乎很大,不過,在珠江市,他林大少爺怕過誰來,所以,這時候依然是左擁右抱的坐在沙發上,也是興致勃勃的研究起拳手資料,準備下注了。
不過,這位林大少還是時不時的轉過頭看一眼隔着不遠的幾個女人,目光中隱藏着yin邪與貪婪,眼神閃爍,大概是在打着什麼主意了。
“少爺,這位就是朱小權,乃是本地一名黑拳經紀人,有名的百事通,三教九流,什麼消息都知道一點。小權,這位是我們少爺,好好服侍,有你好處。”羅天南神態恭敬的爲羅戰峰介紹起身後跟着的那位年輕人,做足了“家臣”的姿態。
如果這時候留意那位劉公子的話,卻是可以發現,他雖然眼神留在了拳臺上的兩位拳手身上,耳朵卻似乎在聽着這邊的動靜。
如此年紀,最多不到28歲,就能成爲一名小有名氣的黑拳經紀人,還得了“百事通”的外號,這位朱小權,眼力自是一流的,都不用羅天南提醒,早已看出此刻正安然坐在沙發上的年輕貴公子乃是來頭大到頂天的人物,更重要的是,他認得那位林大少爺,甚至,他還認得坐在林大少爺身邊的那位骨子裡極爲高傲的公子哥――他可是親眼看到在本地飛揚跋扈的林大少爺對着這位公子畢恭畢敬,討好巴結的。
能讓華源集團的太子爺如此謙卑的低姿態,那這位據說姓劉的公子,來頭可想而知,有一個傳聞,隱隱就指向了省委那位劉姓大書記,如果消息屬實,那這位劉公子就是嶺南省的天字第一號***――至少,表面上來看,排名是這樣的。
那麼,坐在旁邊,甚至還穩壓那位劉公子一頭的年輕少爺,又是什麼來頭?
朱小權不敢多想,甚至不敢多看,馬上謙卑的低下了身子,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少爺,見過這位少爺,小人就是小權,不敢當什麼百事通,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少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對於大少爺身邊坐着的近十位如花如玉,個個氣質高貴,容貌身材都是堪稱完美的女伴,朱小權連眼角都沒撩上一眼。
羅戰峰笑了笑,語氣溫和而平淡:“你好,朱小權,是吧?嗯,這場比賽就開始了,說說你的看法,怎麼樣?”
朱小權呆了一下,才答道:“那,少爺,請讓我看一看,想一想。”這是機會,也是大風險,正是考他眼力的時候了,雖然他心中早有判斷,這時候卻是不敢輕易說出結果來的,心中隱約明白,這是在考究他了。
羅戰峰點點頭,不再理會他,轉過頭,對李英雅笑着說:“英雅,看準哪一邊沒有?”
李英雅正側着身,以一很淑女很優雅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原本是一副等着看熱鬧的表情,注意力並不在拳臺上,不過,看到意料中的“衝突”根本沒發生,倒也沒失望,聽到羅戰峰的話,她就甜笑着說:“羅大哥似乎有興趣下注哦?小妹跟着羅大哥下注,一定輸不了的。”
羅戰峰啞然失笑,看了一眼坐在那裡正東張西望,顯得很活潑可愛的楊維維,就問:“這位劉公子是什麼人?”聲音不大,在這吵鬧的環境中,倒是不慮那劉公子“偷聽”,其實,聽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英雅眨了眨那雙會說話的秋水眸子,帶着笑意的看着羅戰峰,小腦袋湊過來,輕聲說:“羅大哥,我一直以爲你什麼都知道的呢。嗯,他是省委劉書記的二公子,劉光武。”先小小開了個玩笑,然後說出了答案。
羅戰峰點了點頭,不出所料,看了一眼站在斜後方的李傑,還是決定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其實,他也蠻有興趣繼續將這場戲看下去的。
朱小權終於有了決定,轉過身,彎腰恭聲說:“少爺,小人覺得,那位殘魔的實力高一籌,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殘魔應該還是一個擅長形意拳的高手。”
羅戰峰笑了笑,就說:“那好,給我下注2000萬在這個殘魔的身上。”說完,眼神向李英雅示意了一下,得到答覆後,又補充了一句:“另外,再加500萬。”
朱小權嚇了一跳,卻不敢怠慢,趕緊熟門熟路的叫了附近的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侍應過來,問了一下,纔在那個似乎也給嚇了一跳的男侍應的懷疑目光中,下完了注,然後才發現,自己的背部已全是汗水,溼透了――要是那位少爺不認賬,那他就等着迎接烈火幫的怒火吧。
當然,這種可能性,朱小權還是堅定的認爲不可能發生的,所以,他賭了。
劉光武還沒下注,似乎也聽到了羅戰峰的話,身子向這邊傾了一下,引起了這邊的注意,才矜持的說:“這位公子,不知道怎麼稱呼?”
“免貴,姓羅,名戰峰,戰鬥的戰,山峰的峰!”羅戰峰笑着答道。
劉光武也笑着說:“幸會,劉光武。”說完,側着身伸出了右手,這纔算是真正的認識了。
也許,是因爲發現了羅戰峰與李英雅的關係似乎相當親近,他什麼時候看過李英雅這位難纏的李家二小姐對一個男人如此態度?連下注都讓其代勞了,要不是看到羅戰峰身邊已經有一個頂級的小美女依偎着,他甚至都要懷疑,李英雅和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一腿了。
羅戰峰伸手握了握劉光武的手,放開,笑問:“劉公子,似乎還沒下注?”
劉光武猶豫了一下,才說:“這兩個拳手,實力很高,沒想到紫陽山莊居然能請到這樣的高手,我看好那個練詠春拳的夜狼,就小小的下200萬吧。”說完,就轉頭對身邊一直等着的男侍應說了一句,那男侍應記下後,就鞠躬點頭,倒退着離開了。
然後,劉光武似乎想起了什麼的樣子,側着身,對後面的李英雅笑着說:“英雅,今天晚上第一場比賽就有這樣的高手,回頭我跟那羣公子哥也能炫耀一下了,包保他們後悔不來,哈哈,說起來,原本英煌大哥和英雲這小子也接到了邀請的,不過,他們都不相信這裡的宣傳是真的,結果跑去省城的福雲山莊去看比賽了,我就不信了,那福雲山莊還能找到比這兩個拳手更厲害的高手來比賽。”
李英煌,李家大公子,李英雅的大堂哥,李英鈺的親哥哥,年齡應該是比李英鈺這個妹妹小一歲,29歲,也算得是年少有爲的李家三代子弟,雖然比不上自己的親妹妹,卻也是南部軍區的一名中校軍官,乃是掌握了實權的陸軍團長,前途不可限量,在家族的餘蔭下穩打穩紮,也算是從底層一步一步升起來的,本身也是自小就練家傳的八極拳功夫,傳聞中,應該有化神的功力境界了。
李英煌還有一位親弟弟,名李英雲,也是同一父母,李英雅的二堂哥,今年25歲出頭,相比起來,這位李家二公子,就是名符其實的異類,紈絝中的紈絝,有名的二世祖了,卻正好是劉光武的好朋友之一,乃是他們那個小圈子中的領頭人物。
聽到劉光武提及李英雲這個名字,李英雅這個堂妹卻是閃過一絲厭惡的眼神,對於這個爛泥扶不上柄的二堂哥,是一點都瞧不上眼的,簡直是羞於承認自己有這麼一個堂哥。
與此同時,附近還有一個人對這個名字有特殊反應的,就是那位一直都不動聲色的李傑,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眼神中更是殺意一閃,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扭曲笑容,不過,只是一瞬而逝,注意到的人,除了羅戰峰這個一直關注他的人外,再沒第二個。
同時,李傑那雙一直很平穩有力的雙手也是下意識的伸曲了一下,輕輕的抖動起來,卻是透露出了內心的興奮,或者緊張。
羅戰峰耳朵清晰的聽着某人那快了幾分的心跳,突然加速流動的氣血,沉吟不語,他隱隱已是抓住了今晚的一絲真相,看來,對方的目標既不是他,也不是李英雅、楊維維、黃佳凝三個女人,或者說,原本的目標並不是她們,不過,現在卻是誤中副車,倒是成了替代品。
李英雅嫣然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撩起額頭前垂下的幾縷秀髮,將眼神中的厭惡隱消掉,動作卻是多了一絲嫵媚,倒是不再說話。
羅戰峰招了招手,朱小權彎腰恭聽起來:“朱小權,剛纔的那兩位拳手,打這樣的一場比賽,可以拿到多少錢?”
朱小權就明白了,馬上答道:“那兩個是普通的拳手,贏的那個能拿到5萬塊,輸的只有一萬塊,還不一定有命拿得到。如果是平常的時候,第一場打贏的那位拳手可以選擇再戰一場,如果連勝的話,還能拿到下注賭金總額的百分之五。”
羅戰峰笑了笑,又問:“那如果我這樣的觀衆也想到拳臺上去打比賽,會怎麼樣?”
朱小權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羅戰峰,才答道:“一般來說,這種場子都不會拒絕客人的這種要求,只要給得起出場費就行了,拳場會安排拳手應戰,或者由客人指定也可以,不過,在比賽之前,必須先簽生死協議。”說完,想了想,他又小心的補充了一句:“其實,這種場子,臨時上場的拳手也並不少,通常都是一些有錢人的保鏢,因爲老闆的命令而下場比賽。”
就在這時候,拳場中終於敲響了比賽鈴聲,“叮叮叮”三下清脆的聲音,宣佈了比賽的正式開始。
兩位一直默立在拳臺上的拳手立刻開始活動了起來,沿着拳臺左右遊走,進入互相試探的初始階段。
於是,觀衆席中的歡呼聲一浪賽一浪,熱烈而刺激,終於等到這一刻。
誰也沒發現,就在地下大廳的樓上,地面上,原本的燈光早已熄滅,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下,從附近後山的山林草叢之中,竄出了無數的“小東西”,密密麻麻的從地面上一路鋪過來,如同行軍一般整齊排列,共同涌向了目的地:地下拳場的那幢外表古樸低調的三層建築。
偶爾雲層飄開,露出了潔白的月光,在月色的照射下,卻是清晰的看到了這些“小東西”到底是什麼――成千上萬的蜘蛛、蠍子、蜈蚣、螞蟻等毒蟲所組成的“聯軍”,以及數量不相上下,許許多多,密密麻麻,五顏六色的各種毒蛇所組成的“聯合部隊”,順着地面,彼此相安無事的飛快地從大門和窗戶“遊”進了建築之中,眨眼間,已是佔據了整幢樓層。
這些由成千上萬的毒蟲與毒蛇所組成的大部隊,就是羅戰峰剛纔坐在貴賓房中所“看”到的精彩畫面,密密麻麻,很安靜的潛伏在紫陽山的後山山林之中,直到這一刻,纔開始了行動。
這座紫陽山,看來應該改名叫“羣蛇毒蟲山”更合適一點,估計是整座山的毒蛇和毒蟲都集中在這裡了。
既然知道了這座紫陽山莊乃是相當有名的鬥蛇場子,又是吃蛇宴的好去處,那各種各樣的蛇類自是不會缺少,身爲“蛇皇”,羅戰峰只需要釋放出只有蛇類生物才能感應得到的特殊蛇息,方圓十里內的所有蛇類生物都會收到他這個蛇皇的命令,間接的成爲了他的“眼睛”,通過這些受其控制的蛇類,他自然就“看”到了應該看到的一切,也“聽”到了應該聽到的聲音。
坐在地下大廳的沙發上,羅戰峰心裡有數,這些毒蟲與毒蛇,必然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控制,纔會如此聽話的一起行動,看來,這兩支大軍,就是還不知道具體來歷的“敵人”的殺手鐗了。
的確是相當猛的殺手鐗,也難怪對方有恃無恐的取消了截斷通信信號的手段,根本不擔心暴露了目標。
羅戰峰心裡卻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那幾個一直跟蹤監視他的勢力,此刻的反應會是什麼呢?
同時,留在了外面的羅青伊,這個安排好的小小後手,應該也開始行動了吧?
至於那一百多個也留在了外面停車場的手下,所謂的“保鏢”,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羅戰峰這位應該被保護的大少爺可不想反過來保護這些還沒經過多少訓練,一個月前還只是普通打手的僞黑社會流氓兼混混。
如果說,這些手下都佩了槍,倒是有點用處,問題是,即使掛名在正式的保安公司,持槍證也不是這麼好辦的,所以,這些保鏢們清一色的赤手空拳,連把手槍都沒有,唯一的優勢,也就是人多勢衆,拿來擺一下排場,還是不錯的。
想起那個一直在天空中若隱若現的神秘傢伙,羅戰峰心中也是癢癢的,頗爲後悔,爲什麼要將那個能量探測儀交給玲子拿去研究所拆開來研究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試試探測一下,是否有能量反應。
那個神秘人,居然可以製造一種類似“罡氣罩”的類真空屏障,將衛星信號都屏蔽掉了,莫非,這就是超能力的一種?
P:這樣寫,會不會少了點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