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是黃昏的時候急急忙忙的跑過來的,然後跟開快進鍵一樣每個人的動作都是迅速,如果能定格就像一副畫一樣,在夏夜的傍晚所有白色衣服的醫生爲了拯救病人付出全部,當然如果他們現在不是一臉隱忍最好了。
等所有人都安定下來,小一看見從容而來的沙夜月不過他好像有心事沒有看見小一,等他進去琉悄悄的碰碰小一:“你怎麼樣?”小一滿不在乎:“什麼怎麼樣,小觴這次很嚴重嗎?”進管他不想承認不過沙夜月的確是很厲害的研究者:“要不要通知叔叔。”
“已經通知過了,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到這裡了吧。”好吧現在只能向該隱祈禱願小觴沒事。
雖然已經等待了幾天但自從沙夜月來之後小一覺得越來越煩躁而且心越來越慌張了,完全不知道小觴在那個純黑的世界裡怎麼樣,有沒有孤獨。
小一覺得他現在很無助像是在棉花裡找出路但眼睛看到的是純白的感覺到的是軟軟的,一直走卻走不出去觸碰不到別人聞不到氣息感覺不到發生了什麼,心在恐懼卻又無能爲力。
小一想尖叫想冷靜這都不想平時的自己了,無法控制又聽不到別人的聲音心裡只知道那個被他牽掛的人一直在沉睡,無論他怎麼樣他也不會給他迴應甚至連睜眼看他都做不到。
從見到沉睡的小觴開始他就這樣了,只好讓自己沉默不然小一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他好像把自己逼到了絕境的小獸無奈的原地轉圈,琉把他的無奈看在眼裡卻又無法勸他,如果有天管家這個樣子了估計他比小一還要離譜,愛人就在身邊躺着自己卻無能爲力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已經又是深夜了,外面嘩啦啦的下着暴雨,樹葉屋頂被拍的啪啪直響,他們坐在手術室外面等待着小觴的消息,他們這幾天輪流去休息只有小一一直陪着小觴。
小觴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沉默的等待着,在外面病房的時候如果累了就趴在小觴的牀邊休息一會大多數時間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小觴發呆。
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在變瘦,琉李管家心疼他逼着他去吃點東西,小一順從的接過去盲目的往嘴裡塞。
不過五秒李就拉住他了,如同嚼蠟的小一還不如不吃東西呢!
小觴你什麼時候醒呀再不醒小一就要倒了!
等待着各自壞着各自的心
思,走廊安靜的好像針落地也會驚起一陣呼聲。
有人慌張的把門拉開,高大的身影完全映入眼中一個雷劈破了天際順着頭頂劈了下來,等到那個高大的人走到他們眼前小一才反應過來,琉反應最快:“叔叔,您來了。”“恩,小觴現在怎麼樣?”“月叔叔也來了應該沒事了。”
“哦這樣呀,麻煩你們了,辛苦了現在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守着就行了。”
“小觴是我們的好朋友不麻煩的。”“管家去送幾位休息吧。”大家纔看到藏在他身後如同影子的人,他默默的給他們引路。
不過他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嗎?雖然心裡這樣想想不過他父親來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小一也就順從的去休息了,他已經五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可到了房間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許久沒睜眼的小綠都被他吵醒了:“你要是真擔心就還回去陪着他。”
小一心想小綠什麼也不懂,又繼續翻來覆去終於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睡着了,他只睡了五個小時有醒了過來,搖醒盤在一旁的小綠:“現在什麼時間呀?”
小綠還沒醒迷迷糊糊的:“天還沒亮呢。”小一把他丟在一旁穿好衣服就溜達到了手術室那邊正好看到沙夜月好像在給觴叔叔說點什麼。
他默默的走過去聽見沙夜月說什麼:“……要活的。”不過他看見小一了自然的不說了:“小一你也在呀?”小一沉默的會了句:“恩。”
觴叔叔現在沒時間看他們之間的一系列暗涌了:“小一你來的正好,我要出去一趟麻煩你再照看臭小子一段時間。”
“好,叔叔您是要去幹什麼呢?”觴叔叔摸摸頭:“沒什麼不用擔心。”
他家兒子對他也沒有用過敬語而且有時候就完全忽視了他:“哼,早去早回吧。”“那我走了臭小子就麻煩你們了。”“好的叔叔。”
觴叔叔走到門口帥氣的拜拜手,小一笑了一下無視沙夜月又到了走廊開始沉默的等待。
沙夜月看着小一嘆了口氣離開了。
小觴依舊每日沉睡李被王叫了回去,琉和管家送他回去,秋和竾被沙夜月叫了過來兄弟三人每每無言以對。
屋子裡的空氣也越發沉默,那個說很快回來的觴叔叔已經三天了完全沒有蹤跡,小觴還是每天推出去做研究每天回來身上不管有什麼痕跡臉上還是安逸。
小一等待着等待着無可奈何的等待着,每天小觴沉睡的時候他就看着他有時說些他們以前的趣事自己對着空蕩蕩的房間發神經似的大笑,直到自己惱羞成怒就對着小觴發呆。
小一覺得自己也是瘋了當然不止他還有別人,不過他願意瘋下去不願意更改。
晚上依舊例行公事似的好玩的事好笑的事,沒有白大褂的打擾夜晚過的很悠閒自在,不過獨處的時間也就那麼一點,大概有五分鐘秋和竾來了站在窗邊上不知在幹什麼就是不說話,他們來之後小一也就安靜了下來看着小觴發呆。
氣氛尷尬卻也沒有人要打破它,每次他們來小一就當不知道只是不再說那些他覺得好笑的事。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不過竾卻接近了他,小一當然感覺到了他的手猛的抓了一下被子又放開了。
這個細節秋看見了,秋不在意轉身走了出去。
只有知道小一不會愛上竾就好,別的並不重要。
竾靠近小一小一儘量無視他,小觴的臉色很不好如果不是他還有微弱的呼吸小一就以爲他已經死了。
不過現在他跟死了也沒差多少,血族一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通常有頑強的生命力和不可思議的癒合能力,普通的東西不可能傷害到他們。
小觴現在這個樣子,只能向該隱祈禱,祈禱讓觴叔叔早點回來。
雖然觴叔叔沒有告訴小一他去幹什麼了,但小一感覺他所做的事情是可以就小觴的,不爲什麼他就這樣堅信。
小一想的太過入迷了沒有發現在牀邊上看他好長時間的竾出去了。
竾感覺很鬱悶,他走到屋頂秋已經在那了,看見竾秋揚揚手裡的酒杯:“今天的月亮可真圓呀,你要來點嗎?酒在人類那裡有句俗語叫一醉解千愁。”
竾坐在秋旁邊拿起一杯酒開始喝,似乎這樣能拯救自己,兩個人是第一次喝酒不一會就醉了。
恩,生氣還醉的人是沒有理智的。
竾把秋當成了小一,秋喝醉之後很安靜異常安靜,就這樣他們在滿月下心甘情願的交換了血液,沒人察覺只是小一感覺有血腥味有點渴,不過他看看沉睡的小觴默默的磨磨牙心裡給他記上一筆。
第二天竾是被太陽燙醒的,不過他看看還在沉睡中的秋揉揉自己痛的腦袋把他抱了下去,在黑暗中安心的閉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