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誰允許你說話了?”龍天翔不屑地看着風辰。
風辰咬牙忍着怒氣道:“回宗主,在下是陳逐月師傅的內門弟子風辰,從小就跟着尊師修煉,師傅除了指導我們以及處理宗門大事,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鑽研這次新研究的秘技。據他介紹,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四百多年了。”
龍天翔冷笑道:“四百多年?你一個不到二十歲的臭小子敢作證幾百年的事情?”
“別爭了,這樣吧,陳逐月,你我現場演示一下各自的秘技,如果你血魄誅神真與我神魂之怒不同,我就放過你們宗門。”龍明說道。
“這……”陳逐月有些爲難。
“宗主,不久前血魄誅神秘技還未完善之時,尊師在運用的過程中走火入魔,元氣大傷,加上沒日沒夜地改良秘技,身體欠佳,如今已難以施展此秘技了!”風辰作出解釋。
“哼,藉口,都是藉口,二十天還沒回復?本公子就知道,你們會百般推辭!”龍天翔在一旁冷嘲熱諷。
“陳逐月,你是想敷衍本宗主麼?”龍明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陳逐月聽他們這樣說,無奈地嘆息一聲,道:“既然宗主執意如此,那陳某也只好捨命一試了!”
“師傅!”風辰此刻有些焦急。
陳逐月向風辰擺手示意。
“請諸位隨我到山外來。”
陳逐月帶着龍明衆人來到了山門外一片較爲空曠的地方。很快,就有不少普通民衆前來圍觀。
“唉,你們聽說了嗎,陳逐月宗主好像剽竊了神月宗的秘技啊!”
“聽說了,他們可真夠不要臉的!”
“落月府不過一個小宗門,連正派宗門之首的神月宗的主意都敢打,他們真是膽大妄爲啊!
“唉,別說了,小心被聽到,咱們看着就是了。”
風辰看着這些人,對着程豪問道:“怎麼會有這麼多民衆上這裡來?”
“哼!”程豪冷哼一聲,“還不是神月宗他們故意找來的。”
風辰也皺眉道:“這些人,根本不可能看得懂修真者的秘技。在他們看來,大多數秘技都差不多。到時候只要神月宗的人一煽風點火,他們哪裡還能分得清是非!”
言語間,陳逐月和龍明已經開始施展秘技。
暗金色的真氣包裹着兩人,從真氣顏色來看,難以分辨。
只是龍明境界已經達大乘巔峰,而陳逐月不過元嬰中段,相差了一個大境界還要多,龍明的真氣強度比陳逐月強了很多。
對於衆人來說,這兩人都是絕頂高手,只是他們將真氣內斂。倘若外放,這裡的普通民衆和境界低的弟子都會因扛不住威壓而吐血重傷。
大量的真氣在兩人的操控下不斷上升,隨後在高空之處凝實成一個巨神的身影,旁人來看,兩種秘技居然都還大同小異。
但練過唯一血魄誅神的弟子風辰知道,這兩種秘技相差極大。
神魂之怒是將真氣聚集到一點然後外放擴充凝成巨神之體,引導魔神之力。重在散。
而血魄誅神是首先令真氣狂暴,沸騰,然後強行將不羈的神力匯聚到一起,形成神魔之體。重在聚,難度更大,但也大大提高真氣利用效率。
倘若兩人境界相同,那麼後者威力會強勁不少。
“宗主,我想,兩者的不同,你也應該感受出來了,這秘技就不要外放了吧,防止傷到衆人以及毀壞此處環境。”發力過度的陳逐月臉色蒼白,緩緩收起了真氣,隨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看上去虛弱極了。
龍明冷哼一聲,也隨即收力。
風辰和程豪急忙過去扶住師傅。
而此時,越聚越多的民衆也開始議論紛紛。
“這不是一模一樣的嘛?”
“對呀,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猜的果然沒錯,這落月府,當真都是沒臉沒皮之輩!”
“唉,修真界的敗類啊!還是神月宗這種名門正派值得景仰。”
在龍天翔的帶頭下,神月宗的弟子也進行如此的議論,而且他們故意把聲音放的很大,引導羣衆輿論。
甚至落月府內的一些弟子也有些疑惑,但他們絕大多數人都相信自己宗主的爲人,知道是自己沒看懂而已。
“陳逐月,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沒聽到衆人怎麼議論你麼?”龍明揹着手,背對陳逐月說道。
“你,你說什麼?!”陳逐月聽了他的話一急,再次吐出一大口血,整個衣襟都被染得鮮紅。
“宗主,”神月宗大長老龍雲川見狀,趕忙上來求情道:“這樣高階的秘技,一般人當然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可連我都看出兩者的截然不同,宗主您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大長老,我敬重您德高望重,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爲這個小宗門說話,和我唱反調,眼裡還有我這個宗主嗎?!!”龍明帶着些怒意道。
“大長老,您也不看看這個落月府什麼水平,這老東西能自己鑽研出媲美神魂之怒的秘技?而且據我所知,他唯一的內門弟子,也連金丹的境界都沒有。師傅不行,徒弟更是酒囊飯袋。根本不配修煉我們的秘技。”龍天翔說着,還撇了風辰一眼。
“我師傅用的根本不是你們的秘技!”風辰瞪着龍天翔。
“哈哈哈哈……”陳逐月無力地笑出聲來,聲音是那樣的微弱。
“你笑什麼?!!”龍明怒道。
“神月宗宗主,我看你不是覺得我剽竊了你們的秘技,就只是單純地想置我於死地而已吧!因爲,我知道你們神月宗的秘密!”
龍明瞪着陳逐月,手中已經開始凝聚起強勁的真氣。
風辰見狀,心中暗歎不妙,趕忙扶着陳逐月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