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回來臨時官邸,便急忙向哈月輝稟報。“殿下,王爺決定出兵五萬攻打李自成,許尚志爲大將軍,我隨軍參議,一切都按照殿下安排的進行中。”
哈月輝說:“很好,我馬上要去北京,你要記住此戰只可奪取懷慶、彰德一帶不可進太原。等李自成攻陷太原,必定會南下進攻懷慶、彰德,你只需要以逸待勞,大功便唾手可得。”
“臣,謝殿下。”
“快起來吧。這是你應得的,只要你忠心辦事便好。”
“是。”
哈月輝收編徐家,是抓住了徐家的把柄,徐家不一定福氣。這次把功勞送給徐凌,就是要徐家看到好處,明白跟她混是有前途的。
自此之後,徐家徹底臣服於哈月輝。
早就想打仗的閩王軍迅速行動起來,只用三天時間,五萬大軍就集結完畢。許尚志、徐凌馬上戴軍北上,他們輕得歸德府,並向重鎮開封府挺進。
開封府是中國七大古都之一,著名的清明上河圖就是在這裡繪製的。爲了攻擊開封,許尚志調集了一支內河艦隊,沿運河北上*近開封。
在原本的計劃中,開封戰役開打半個月,可諷刺的是,開封境內抵抗的部隊只有三百人,其餘大部分投向。
三百名勇士戰死之前,開封就淪陷了。
留守部隊之後,大軍又分兵兩路分別有許尚志、許勝父子指揮,分兵佔據懷慶和彰德。
這支部隊的將領雖然是許尚志,但真正的領導人是徐凌。按資質算,兩人的身份差不多,許尚志冒頭的時候,徐凌在給哈大全做秘書。但徐凌是領導身邊的人,許尚志不敢得罪徐凌,凡是都得聽徐凌的。
大軍順利奪取懷慶、彰德。
許尚志父子還準備繼續北上,徐凌卻站出來說:“大軍連日作戰疲憊不堪,我們還是在懷慶、彰德一線修整一下吧。”
他們剛停下腳步,哈大全的命令就到了。
大軍停止前進,在懷慶、彰德一線佈防,以逸待勞與李自成決戰。
哈大全變卦,因爲櫻館送來的情報。朝廷內部出現了混亂,太原的勝利,讓廖應得到了榮譽
,也讓他成爲了被攻擊目標。
明朝言官有一個傳統,就是見人就罵,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目的很簡單,因爲罵人的言官想出名,只要彈劾下去一個名人,就可以身價倍增。這種事情寫幾個字就行,成本實在太低,相對的太誘人。
這次有人拿廖應的出身說事,說他是閩王舊部,跟哈大全勾結要反叛朝廷。
如果朝廷相信,無疑是自毀長城。
其實,這種事情還沒有發生,朱由檢又不傻,就這麼一個能打的,在拉出去砍死,還有誰來辦事啊。
這份情報是哈月輝假造,目的就是完成哈大全的計劃,贏得哈大全的好感。
哈月輝返回北京,馬上安排人去見曹化淳。
最近幾日,不見有人來找,曹化淳本想把事情放緩一下。*廖應出太原迎敵,這活實在太缺德,如果被人知道,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密探再次上門,曹化淳知道不能在等了。
自己的命,與別人的命相比,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曹化淳連夜進宮,想找時間進言。就在此事,太原大勝的消息傳來,一併送來的還有劉宗敏的人頭。
朱由檢十分高興,入了深夜,依然沒有睡下。
現在京師四面楚歌,北有滿清,西有李自成,南有哈大全,東面是大海。朱由檢都感到絕望了,他幾乎每日哭泣,身感要做亡國之君。
這時突然傳來喜訊,朱由檢那能不高興。
見曹化淳進來,朱由檢高興的說:“廖應真是能臣,殺的闖賊大敗,還斬了闖賊的大將劉宗敏。你說我該怎麼褒獎他啊。”
曹化淳回道:“皇上,這勝得也太容易了吧。”
朱由檢有些怒道:“你此話何意啊。”
爲了*廖應出戰,曹化淳開始潑冷水。他說:“一月前,廖將軍還說李自成勢大,不可出城決戰嗎?皇上剛剛下旨責備,就打了勝仗,是不是謊報軍功啊。”
最近幾年,官軍太不給力,謊報軍功者不在少數。前幾天,他還真下旨責備過廖應,因爲彈劾廖應的人太多,他也就是做做樣子。
“難道廖應謊報
軍情?”本就多疑的朱由檢開始懷疑了。
曹化淳馬上補充說:“皇上也不必多慮,如要知道廖將軍是否謊報軍功也容易。”
“怎麼確認啊。”
“如若廖將軍的戰報屬實,闖賊軍糧殆盡,必軍心大亂,如果現在出擊必然可以大勝。如若廖將軍戰報是假,他必然不敢出戰。”
“要是戰報有假,讓廖應出戰後大敗,太原失守京城就爲難了。”
“他如若連戰報都敢作假,違抗聖旨按兵不動,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大膽。”
“皇上,不聽調遣的將軍又不止他一個,只要他能守住太原,皇上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朱由檢無奈的嘆息。“我這個皇帝,還算是皇帝嗎?大臣不聽我的,大將不聽我的。連一個可依靠的人都沒有,我這個皇帝啊。”
說到此處,朱由檢大哭了起來。
爲了配合領導,曹化淳也在旁邊跟着哭了起來。
陪皇上哭完,曹化淳還不忘替皇帝擬旨,命令太原的廖應出城應戰。
有櫻館的密探幫忙,這道聖旨不到一天就到了太原。廖應接到聖旨,馬上召集來了部下將帥,宣佈了聖旨。
在場的將領,無不反對。
有人說:“將軍,闖賊的糧草以盡,在等幾日便會潰退,我們還是等幾日在出戰,不要枉死了兄弟的性命。”
還有聲音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絕不可出戰啊。”
廖應苦笑道:“可皇命難爲啊。”
“將軍,別忘了袁崇煥和陳新甲,步他們的後塵啊。”
廖應依然無奈的苦笑。“我如諾不聽命,下場就會好嗎?別忘了我是閩王舊部,皇上用我已經是高恩厚德,如諾我不聽命,即使大勝,也是一死啊。與其身後罵名無數,不如求一個壯烈。”
聽大帥如此說,旁邊的人沉默了。
廖應說:“我明日出城,是必死了,各位不去我也不強求,大家不用跟我去送死。”
廖應不奢望有人跟着出去。
翌日出戰時,願意跟着出戰的,不過區區二千餘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