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聽出是黑子的叫聲。
“哈大全來了。他每次來都帶着一條黑狗叫黑子。千萬不要惹那隻狗。她可比狼還要兇。我親眼見她咬死過人。”
“狗仗人勢。三號。去殺了這隻煩人的狗。”
“是。東家。”
不等流蘇阻攔。被稱爲三號的男人就衝了出去,他自信滿滿,手按着腰間的刀,大概以爲殺狗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王爺。不可啊。”
“怎麼。你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擔心黑子。我是擔心你的人。黑子可不是一隻普通的狗。”
黑子的確不是一隻普通的狗。穿越到明朝的哈大全,混的很牛X,作爲一隻穿越來的狗,黑子也很牛X。
哈大全辦完公事,照常來快活林消遣,這一次他去的是西洋館。
三號趁黑子獨自在林子裡玩耍,就想上去一刀了結了黑子。可當他拎着刀走上前時,黑子不但沒跑還站在原地看着他。這隻狗是怎麼回事。三號彷彿看到黑子的嘴角翹起了一下,彷彿是在冷笑。
就在三號震驚無比的時候,從四周的樹叢裡撲出十幾條大型犬,三號來不及發出太多的慘叫,便“犬死”在狗羣的尖牙利爪之下。
哈大全來快活林不會帶太多的護衛,有黑子在,就等於到了一支軍隊,什麼樣的刺客也逃不過黑子的狗鼻子。
當三號的屍體被拖走時。朱由檢的臉色都變了,那叫一個蒼白無比。
流蘇在旁邊說:“這些狗都是哈大全訓練的,十分的警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你不去見哈大全嗎?”
“他是來解悶的。不是來找我的。”說到這裡。流蘇臉上流露出一絲的失落。
“這個男人就這麼好嗎?”朱由檢一把拉過流蘇,搬住流蘇的小臉質問道:“這個男人就這麼好嗎?爲什麼你們都想要跟他在一起?”
“王爺。好痛。放手啊。”
“不。不。不。”朱由檢憤怒的撕開了流蘇的衣服將她按在地上。朱由檢太憤怒了,他需要發泄的途徑,流蘇既然是哈大全的女人,雖然只是傳聞,他就要佔有流蘇
,用此來報復哈大全搶走了餘婉兒。
一場激烈的肉搏,年輕的朱由檢本錢不錯。
流蘇已經很久沒和哈大全以外的男人做了。突然而來的一切,讓她有些不適應,事情辦完,她輕輕的起身穿好衣服,看着依然仰面倒在地板上的朱由檢。這時朱由檢的護衛和貼身太監徐應元都已經出去了。
“王爺。您這是何苦。哈大全不過是一個莽夫。餘婉兒也不再是完璧。他們不過是您人生中的過客。您又何必執着呢。”
“我不服。我不服。”
朱由檢仰面舉着雙拳。他的人生看似完美,卻充滿了無數的遺憾。作爲皇室成員,朱由檢沒有太多的自由,王爺一旦受封就必須去封地,過幾乎相當於軟禁的生活。這是爲了防止藩王中出現第二個朱棣。
如果不是哥哥的寵愛。朱由檢只能呆在封地,想來遼東,根本是癡人說夢。
他真的很羨慕哈大全。羨慕他能夠橫刀立馬與韃子大戰遼東。他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他也有皇族的血脈。
爲什麼?朱由檢突然想到幾個問題。爲什麼?爲什麼我不是皇帝?爲什麼不識字朱由校當了皇帝?憑什麼是那個木匠?就因爲他早出生了幾天?
老天爺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朱由檢的腦子裡第一次產生了對權力的慾望。
“安排一下。我要見哈大全。”
“是。我馬上去安排。”
“等等。不要說出我的身份。你就說。”朱由檢想了想。“你就說我是信王的特使王洪建。信王有些事情要拖哈總兵辦。”
“知道了。”
哈大全正在西洋館裡喝着洋酒,看幾個俄羅斯進口的舞姬跳阿拉伯風格的肚臍舞,這實在是個不倫不類的注意。
西洋館的陳設是一個荷蘭傳教士設計的,融合了許多宗教元素,看起來不像別墅,更像一座尖頂的基督教堂。對此哈大全沒有發表言論,他覺得在神聖的地方,辦一些原始的衝動的事情,也是一種風趣。就將錯就錯,反正當時的中國人都不懂這個。
耶穌要是復活,絕對第一個劈死哈大全。
“信
王的特使?”哈大全猶豫了。親王和邊將私自聯繫,可是要被懷疑爲造反的。
見還是。不見。
哈大全在猶豫。朱由檢卻不願意等,乾脆直接找上了門。
哈大全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特使,很疑惑的問:“特使閣下。不知道信王千歲找我。有何要事啊。”
朱由檢到不着急。他看看四周。“哈總兵真會享受啊。就是在大內。也沒有這樣精彩的表揚。”
“特使見笑了。祖制不準戲子進宮。這等低俗的表演。都是我這樣的俗人看的。皇宮裡怎麼可能有呢。”
是低俗了點。一羣露着大腿、肚臍的女人在那裡扭啊。扭啊。扭。怎麼看都高雅不起來。
“的確俗不可耐。”朱由檢一點不給面子。
哈大全喝的有點高,也不計較朱由檢語氣中的不憤。“特使不是來評價我的舞女的吧。特使要喜歡就帶回完幾天。沒關係的。”
“好啊。我再此多謝哈總兵。”
“不客氣。不客氣。大家都是兄弟。來人。給我兄弟添個座位。”
啥正經也沒談。酒桌擺上,哈大全和朱由檢就開始對拼,不知爲何,兩人都卯足了勁要把對方灌倒。
一邊喝。兩人一邊侃大山。
天南地北,橫貫古今都談遍了。哈大全學文真的不多,但真的很難講。不時借用幾百年後學者的研究成果,往往語出驚人,讓朱由檢驚歎不已。
朱由檢心道:這個哈大全在多讀些書就好了。奇才啊。
哈大全心道:這癟獨子的那來的,這麼能喝,我就不信灌不躺你。
混混喝酒的時候,腦袋是不思考的。
男人喝高了都容易衝動。
哈大全抱着酒罈子踩着桌子,給大家清唱了一首老歌《醉拳》。
在哈大全的歌聲中,朱由檢轟然倒地。哈大全對着流蘇伸出兩根手指。“哥我又贏了。”然後哈大全也躺下了。
“唉。男人啊。”流蘇無奈的搖搖頭。喚來人,把兩個醉漢擡了下去。
……………………
悲劇的種子,已經被悄悄的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