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從地上緩慢的站起來,臉上不帶絲毫表情。一旁的二牛則是有點慌張的拉了他一把。 “天兒,你幹啥去。” 墨天沒說話,而是甩開了拉住他的二牛,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兩人,二牛此刻深然明白,墨天怒了,此時的墨天殺人,他真的做得到。 二牛再次用力拉住墨天,墨天皺了皺眉“放開,二牛。” “天兒,你別這樣行不。” “二牛,打我記事起,除了你,對我好的,除了他沒別人了。放開我行不。” 二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行,今晚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走。” “放開。”墨天怒吼了一聲,一腳踹開二牛,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而墨天的舉動則是引來了小雨哥他們的注意。 小雨哥那面無表情的臉龐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小雨哥指着墨天對着馬濤說道“攔住他。等今晚過了再說。這小子...” 正當墨天要往外走的時候,‘滴’的一聲,搶救室的燈滅了,主治醫生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從裡面走了出來。 小雨哥一個箭步衝上面,對醫生急聲問道“錢醫生。我弟弟他怎麼樣了。”錢新凡摘掉口罩悠悠的吐出一口氣,小雨哥‘唰’的一下差點坐到地上,馬濤一把扶住小雨哥,小雨哥則是兩眼無神。 “沒事了。搶救回來了。放心。” “嚇唬老子是不。” “謝銘,不得無禮。” 馬濤對着謝銘吼了一句,隨後給錢醫生塞了一樣東西“謝了醫生,辛苦了。”錢醫生則是笑了笑“沒事,我們應該做的。” “我就知道你命大。”謝銘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着,臉上不知道是哭是笑。而走到樓道口的墨天則是停住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很古板的笑容。 搶救室的大門被人推開,我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臉上帶着一個氧氣罩,身上插滿了
各種儀器。 “風兒。”謝銘走到病牀旁,對我喊叫了一聲,我靜靜地躺在牀上,鼻子裡呼出微弱的氣息。 病房外,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擋住謝銘幾人“你們不能進去,現在病人剛度過危險期,需要休息,請你們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醫生,請你通融通融,我是他哥哥,我就進去看一眼,絕對不會打擾他休息。” 醫生看向一臉的焦急小雨哥,最終還是無奈的點點頭,沉聲說道“進去可以,最多五分鐘。” “謝謝,謝謝醫生。” ‘啪嗒’小雨哥輕聲扭動房門腳步輕盈的走進病房內。至於小雨哥和我說了什麼誰都不知道,但當小雨哥走出病房的時候,他的雙眼是通紅的,後來馬濤告訴我,雨哥他哭了,他是第一次見到小雨哥流淚。 夢裡,我彷彿回到了學生時代,我看到我考上了州一中,穿上了久違的校服。我看到自己在大學裡不停的穿梭,是一銘標標準準的大學生,我在大城市裡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夢裡看到我穿上自己這一生都穿不到的學士服。 ‘砰’夢裡一聲槍響,打碎了我這美好的夢境。 ‘唰’。 “這是哪。難道我真的死了嗎?” 我眼前一片空白,鼻子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趴在我身邊的小惠動了動,擡起眼看向我,語氣裡帶着驚喜說道“小風,你醒了,你等着。我去給你喊醫生。” “醫生,醫生,醒了,他醒了。”小惠的聲音在醫院樓道內響起。 我臉上還帶着氧氣罩,側頭看向一旁的窗戶,一隻小鳥在窗戶前跳來跳去,一絲溫暖的陽光射了進來。我稍微動了動身體,‘嘶’我吸了口涼氣,身後,胸前和小腹上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黑又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身邊還是沒有其他人,小惠正杵着手看着我。謝銘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着,嘴角邊還掛着一絲口水。 我臉上掛起一絲笑容“沒事。閻王爺不要我,說我嘴太臭。把我踢回來了。&
rdquo; 小惠坐在我身旁,沒好氣的對我說道“剛醒來就少說點話,好好休息休息。”我對着她淡淡一笑,這個女人在我每次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每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 .......“小惠。我睡了幾天。” 我躺在病牀上,看向一旁正給我小米粥散熱的小惠。 “來張嘴,嗚嗚...”小惠吹了吹勺子上的小米粥喂進我嘴裡,“你睡了將近一個星期了,醫生說要是你在不醒來,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我點點頭,眼睛盯着今天沒有化妝的小惠,脫掉僞裝的她,就好像一朵百合,出淤泥而不染。小惠若是現在讀書的話,她有可能在讀大學。 “小惠。謝謝。”我突然開口對她說道。 小惠身體不自覺的顫了顫,拿起勺子遞到我的嘴邊“想謝我,記得你答應我的,陪我逛街。” “嗯,一定。” 期間,謝銘,雞仔,墨天和二牛幾人來看過我幾次,他們看到我的第一眼臉上都是帶着一絲愧疚,要不是哥們身上有傷,不然我早就起來削他們,而他們也對我述說了我昏迷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小雨哥和馬濤來看過我一次,小雨哥看到我醒來,臉上露出了一個星期內的第一個笑容,他讓我好好養傷,一切有他。而馬濤呢則是和謝銘他們私下來看了我還幾次,每次給我抽的不是玉溪就是中華,而且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抽,護士一來馬上讓我裝死直到後面人家不想在搭理咱。他說,住院這滋味,他感受過,沒煙抽那是要人命的,石帆沒有繼續再追究,而在我出事的時候他還送來了一筆錢,至於爲什麼,這也是我不懂的地方。 當我看到羅子和於佳的時候,羅子臉上的那傷,我深深看在眼裡,他沒說我也沒問,因爲他是一個要強的人。我心裡也瞬時明白,他和於佳在一中過的日子不如人意。 兩個月就這樣悄悄地過去,而我也躺在病牀上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十天,有九天是小惠再陪我,至於另一天是我勸她去好好休息,不然我好了她倒了。 而我的成人禮也在這一次的鋼刀與血淚中匆匆而過,這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最有一次意義的破蛋日。 現在外面廣爲流傳的一句話“王家二代這一戰過後,他們站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