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對方劍非常嫉憚,他在窗縫裡偷看時,瞧見方劍一刀砍下了活屍的腦袋。
方劍遲疑片刻,慢慢放下了手的長刀,然後打開腰間的槍套,兩根手指夾出手槍放在地,躬着腰身,左腳微微彎曲在前,右腳拖在後面,左手慢慢把五四手槍遞前去。
男人臉露出了驚喜和貪婪的神情,身體稍一前傾,想空出左手接過方劍遞來的手槍,右手的菜刀稍稍的擡了起來,離開了趙軍的脖子。
突然間,說時遲,那時快,方劍的腰身猛地向一挺,身體微一後傾,半拖着右腿掃了過去。
這一腿,勢大力沉快如閃電,只有方劍如今這變態的身體才能做到,年男人剛感到危機,手的刀向一楊,啪,一隻警用大皮鞋狠狠地踢在他持刀的手臂,並且力量不減地撞了他的額頭。
碰的一聲,男人一頭栽了出去。
方劍搶一步抓起地的手槍,咔嚓一聲子彈膛,黑洞洞的槍口狠狠地抵在男人的腦袋,年男人早已翻着白眼昏迷過去。
幾人搶了進來,扶起地的趙軍,掐着人搖了搖,趙軍這才悠悠醒轉。
遊韌提刀朝着地的男人砍去,方劍一把抓住了他,搖搖頭,指指內屋牆緊閉着的木門。
推開木門,濃烈的血腥夾雜着排泄物的臭味撲面而來,讓人窒息的無法呼吸。
房間並不是很大,一張書桌擺着酒杯,碗筷,一個煤油爐安放着一口不鏽鋼鍋,火鍋底料的味道混合着腥臭讓人隱隱作嘔。
旁邊一張單人牀躺着一個白花花的人影,走到近處,方劍看見了慘絕人寰的一幕,忍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
牀躺着一名不作寸縷的年輕姑娘,下身血肉模糊,排泄物,血水以及白色的粘稠物混在一起,散發出難聞的惡臭,胸脯一隻胸胸部被利刃割去,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女孩兩眼無神,整個身體都在神經性的抽動。
所有人都驚呆了,片刻之後全都彎腰狂吐,直至嘔出胃裡的黃水,空氣怪味更盛,因爲增加了濃烈的酸臭。
“這不是麗萍,麗萍在哪?”
趙軍呆滯片刻後更加發狂,牀的姑娘不是他要找的小張,他便開始拼命的吶喊起來。
碰~
緩過勁的方劍一腳踹開了最後一間房門,透過昏暗的光線,地躺着兩個被綁着手腳的人影,嘴塞着毛巾,一把扯下毛巾,這兩人長長地出了口氣。
“麗萍,麗萍”搶過來的趙軍驚喜地抱起地的女子。
女子睜開了眼睛:“趙哥,你來啦?我爸呢,小劉怎樣了?”
見衆人默然不語,剛放開手腳的青年男子爬了起來,蹣跚着衝出房門,片刻聽到他發出瘮人的慘叫聲。
方劍沒有理會房間裡的安慰聲,哭喊聲,他揭開鍋蓋,雙眼欲裂,鐵鍋漂浮着半截白花花的胸部,幾個女人忍不住第二次嘔吐,直至嘔出了綠色的膽汁。
沒有顧及蹲在地的女人們,方劍拿過一張牀單輕輕蓋在可憐姑娘的身,姑娘臉如白紙一般沒有任何表情,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彷彿天花板有着什麼神的事物吸引着她的目光,直到方劍把手輕輕的放在她的頭,這才把頭轉向了方劍,眼裡露出祈求的神情。
方劍靜靜地望着她,眼神同姑娘默默地交流,俯下身去在耳邊輕聲細語,然後雙手握住她的臉頰,默默地用力一扳。
咔嚓,女孩的脖子被扭斷,停止了呼吸,眼睛裡流露出解脫的神采。
冰涼的眼淚從方劍眼裡悄悄滑落,方劍靜靜看着這個得到了解脫的姑娘,心沒有憤怒,只有無限的悲涼。
原本是怪物吃人,現在人也吃人,這世道怎麼啦?方劍有種想要嚎叫卻又被堵住的感覺,異常地憋屈。
轉過身了拾起地的長刀,方劍臉色陰沉似水,冷冷的像塊寒冰,寒徹透骨的冰冷讓房間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幾度。
女人們看見他的陰寒的眼神,不自主地躲避,楊媚見方劍向她走來,心裡寒意更盛,雙腿不住的打顫,一股尿意涌心頭。
方劍從李萍跟前走過,李萍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此刻的方劍冰冷可怕,彷彿要噬人的眼神。
李萍害怕方劍,更怕這吃人的世道,她甚至覺得躺在牀的是自己,煮在鍋裡的是自己的胸部,還好這個男人表現出無的憤怒,讓她感到一絲安慰,方劍在她心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
方劍哪裡知道女人的這些想法?他走到昏迷過去的年男人跟前,一言不發,擡起大腳,一腳,兩腳,三腳,把男人的四肢全部踏斷,扭曲的四肢露出刺穿皮肉的斷骨,男人在巨痛驚醒過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那被解救的青年默不作聲,抓起地的菜刀往男人頭砍去,方劍一把抓住了他搖搖頭:“別動,這樣殺他太便宜了”
因爲他剛纔給了那小姑娘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