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隊還配有四輛經過改裝的猛士,八輛改裝過的大排量越野車,除了方劍自己的座車外都是基地找到的路虎攬勝,所有的車窗玻璃已經改裝爲三毫米厚的鋼板,只是留下幾個玻璃小窗,拉開玻璃是射擊孔,車頂天窗加裝了有鋼板防護的機槍巢,一挺可拆卸的仿88式機槍威武地架設在機槍巢內,駕駛室前窗也加裝了可放下的薄鋼板,車內拆掉內飾安裝了一層防彈骨鎧,加高了汽車底盤,車前依然是一對可摺疊的巨大鋼剪,車身通體黑色,這其實是簡化版的裝甲汽車。
方劍的座駕爲凱迪拉克車系最大型的凱雷德,除了其他的改裝外,巨大的車廂內實際是個電訊室,裝有兩部長程電臺和電腦,除了通訊人員外,只剩兩個座位,加副駕駛位置的警衛,雖然車頂沒有機槍巢卻伸出兩根墨綠色的天線,看去威風凜凜。
最後是兩臺給養車和兩臺彈藥車,全用軍用卡車改裝,車隊還有一臺高大的剷車,這是爲高速路開道準備的。
一切準備緒,隊伍待出發,方劍剛準備講幾句,遠處傳來了女子急切的聲音:“等一等”
見方雅莉和一個眼睛男子槓着器材,氣喘吁吁的跑來。
“雅莉,你幹什麼?”方劍問道。
“報告,這麼大行動怎麼能沒有我們宣傳部參加呢?方雅莉前來報到,請求加入”方雅莉大聲地說道。
方劍黑起了臉:“不行,這不是過家家,你不能去”
“爲什麼不行?你是個軍閥,大軍閥,不講道理,哪次戰鬥沒有我們宣傳部?我們拖了後退嗎?嗚嗚,我偏去,我爸都同意了”
方雅莉連哭帶吼歇斯底里,憤怒申訴着,隊員們都憋住笑意看着方劍,方劍無可奈何地望着人羣的方建平,方建平臉色如常,沒有任何表情。
方劍也只好輕言細語地誑着方雅莉:“雅莉,這次任務有很大的危險,你還是呆在基地裡好些”
“嘻嘻,有我叔在哪裡還會有危險啊!我去找小嬸嬸了”
方雅莉槓着機器笑嘻嘻地朝着李萍跑去,弄的方劍哭笑不得,這妮子翻臉翻書還快。
原本想講的話也沒了興致,方劍的目光掃視了隊伍一眼,一揮手大聲說道:“出發”
在衆人複雜的目光,長長的車隊駛出了基地的大門。
從基地到嘉州樂通區差不多有三百公里左右,基地到最近的高速路入口機動大隊已經掃蕩過多遍,路基本沒有什麼障礙,兩輛猛士在前面開道,王安福帶着牛犢大小的威仔獨佔了一輛猛士,押後的也是兩輛猛士,車隊拉的很開,方便相互掩護。
兩小時後車隊終於了高速,前十多公里都很平順,路的物資和車輛基本都被拖回了基地,派了各種用途,十多公里後車隊接近了江城城區外圍,這裡是不允許基地隊伍前來的路段,路開始雜亂起來。
雖然靠近江城,其實距離市區最少還有五公里左右,不過五公里並不遙遠,對於曾經擁有百萬人口的江城,現在到底有多少活屍,又有多少高等級的變異活屍?方劍心沒底,所以不能有所驚動,這也是當初方劍只想同俊傑兩人單獨前往的主要原因。
“停車,警戒”
在距城區收費站約一公里處,方劍命令車隊停了下來,隊員們迅速下車警戒起來,呈現在眼前的是混亂不堪,各種車輛以怪的姿態堆滿了道路,方劍迅速招過來李俊等人。
“李俊,你安排好警衛,我帶人先去清理活屍,然後再清理出一條通道”方劍說道。
十多名特戰隊員跟隨着方劍慢慢地靠近了收費站,幾百輛汽車把道路堵的水泄不通,而靠城區方向更是擁擠着數不清的汽車,猶如一個巨大的汽車墳場。
好在活屍並不是很多,幾百只普通活屍在車海徘徊,嗅到了生人的氣息,活屍興奮地嚎叫着,可惜卻無法走出汽車陷阱。
呯…呯…
裝有消聲器的步槍槍聲很小,久經沙場的隊員們有條不紊地清理着活屍,半小時過去,活屍基本清理完畢,方劍招呼着其他隊員靠了來。
“安福,帶幾個人到前方警戒,記得灑酸筍水”
方劍指着收費站外面說道,現在酸筍水已經是基地隊伍外出的必備之物。
幾名狙擊手和機槍手跟隨着王安福,迅速在收費站外的汽車堆裡建立了陣地,剩下的隊員開始了路汽車的清理工作。
“注意,汽車裡還有活屍,大家小心一些,動靜不要太大”
李俊招呼着隊員,龔正看着眼前讓人頭皮發麻的車陣,對方劍說道:“劍哥,這能清理的了嗎?我們不能從高速下面繞過這一段嗎?”
“應該能清理的出一條小道來,我們可以利用雙向車道,這裡靠近城區,無法繞行,相信大家吧!”
確如方劍所言,擁擠在一起的汽車被慢慢地歸順,能找到鑰匙的可以慢慢推動,沒有鑰匙的車隊的剷車轟鳴着把它推到一旁,遇到無法挪動的大貨車改道繞行,看着貨車滿滿的貨物方劍心感嘆,這高速路是個龐大的貨場,其有多少基地急需的材料啊!
“哎!慢點,別急…”
遠處傳來李萍着急的聲音,已經推開護欄跨到另一邊車道的剷車停了下來,駕駛員探出頭來問道:“怎麼啦?嫂子”
“小心點,我要那輛車”
李萍指着汽車堆裡一輛妖豔的橙色跑車說道。
“幹什麼?胡鬧,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方劍沉下臉低吼了一聲,剷車又開始了工作。
方劍同龔正一道去看隊員在清理開的車輛裡收集物資,李萍趕忙對方劍身邊的武俊傑使着眼色,不一會武俊傑找來了幾名隊員,都是機動大隊的駕駛員,還有一位是同袁泉一起的工人師傅。
“許哥,麻煩你了,是那輛車”武俊傑指着橙色跑車說道。
“嘖嘖,真是輛好車,阿斯頓馬丁,八百多萬啊!”
姓許的師傅撲了過去,衣袖在車輕輕擦拭,面露喜色,兩眼放光,嘴裡彷彿要流出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