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地形掩護,方劍悄悄靠近了倉庫的後牆,腦波一掃,兩名守衛的位置瞭然於胸,這麼重要的倉庫只設兩名警衛,想想也是醉了。
方劍原本想繞開警衛,轉念一想,這兩名警衛必須決掉,不然等會那邊搞出動靜,這警衛如果胡來,一把火點燃倉庫那纔是最大的悲劇。
方劍躡手躡腳朝着警衛所在房間摸了過,房間原本是倉庫的警衛室,金屬防盜門緊閉,四周到處是攝像頭,只是攝像頭現在已經停止了工作,窗戶開的很小,方劍正尋思怎麼打開這防盜門而不驚醒屋子裡的警衛時,突然腳下拌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離地幾十公分拉着幾根長長的白色的犛牛尾巴毛,方劍一驚,這肯定是陷阱或者是警報裝置,自己有些大意了,怎麼被這小玩意給坑了呢?
叮叮叮,警衛室窗戶的一個小銅鈴響了來,兩名警衛面面相覷,這是他們自己安裝的警報裝置,主要是防止草原橫行的雪狼的,望着還在晃動的銅鈴,兩名警衛臉色煞白。
“張哥,會是什麼,難道真的是雪狼來了?”
瘦小的王三望着對面的張二,臉色煞白,喉頭蠕動,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
瘦高個子略顯老成,側耳聽片刻小聲說道:“沒有動靜,不是雪狼,可能是風吧!我們出看看。”
此刻方劍正憋住呼吸從懷裡摸出兩顆鱷魚牙齒,悄無聲息地朝着警衛室滑了過,
嘎吱
警衛室的防盜門開了條縫,一顆乾癟的腦袋擠了出來,王三晃動着腦袋左看右看,他的腦袋又伸出了一顆腦袋,也晃動着左看右看。
突然間,兩顆腦袋一同停在了一個角度,驚慌的眼神,張大着嘴,嘴裡喘着粗氣,沒有聲音。
兩人同時看見了悄無聲息朝他們飄來的方劍,心駭然,一時緊張的發不了聲音,而此時的方劍見到機會突然出現,立刻加速朝着鐵門衝去,因爲防盜門只開了一條窄縫,方劍並未射出手的鱷魚牙齒,而是準備靠近時腦波攻擊,然後制服兩名守衛。
轉眼間方劍已經到了兩人跟前,丹田提起一股真氣,腦波要發出,眼看一聲呵斥之後兩人要癱軟在地。
門縫方的腦袋嘴脣一張顫抖地說了聲:“好,好漢,住手。”
聽到聲音,方劍硬生生停下了要發出的腦波,撲到門聲呵斥道:“開門,你們是漢人?”
門後兩人生硬地點着腦袋,汗珠滴下了臉龐,高個子猶其感慨,來人勢太盛,自己彷彿無法呼喊,也來不及開槍,不知爲什麼,鬼使神差的叫了句好漢住手,至於對方是不是好漢,會不會住手那只有聽天由命了。
門打開了,方劍閃進了屋子,兩名警衛危顫顫地站在他跟前。
方劍惡狠狠地盯着人:“你們是誰?怎麼會爲獅子軍賣命?”
“好,好漢,我是張東遠,他是王兵,我們原來都是苦力,最近才被迫加入了外圍,我們,我們絕對沒有殘害過同胞啊!
”瘦高個子結結巴巴地說道,矮個子的警衛趕忙跟着直點腦袋。
“那好,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們的隊伍馬過來了,你們最好給自己留條後路。”
方劍不動聲色地說道,內心有種電視裡八路軍策反僞軍的感覺。
兩人慌忙點着腦袋:“好漢,我們一定,一定。”
十多分鐘後,兩人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方劍,幾個大倉庫裡裝着幾萬噸糧食,大米,麪粉,還有各類罐頭,正是因爲這個倉庫他們才被派到了這裡,政府的招待所裡還住着三十二個獅子軍士兵。
有了兩人的招供,方劍對招待所裡獅子軍守衛的位置更加清楚,都窩招待所院子裡,還好,都在一處更方便一打盡,只是不驚動這些匪徒恐怕有些困難,跑掉一個都可能爲後面的行動製造隱患。
方劍不動聲色地思考着,張二和王三緊張地偷瞄着方劍冷峻的側臉,步槍早已丟在了一邊。
“好漢,你們是政府的隊伍?”張三試探道。
“哼,你有什麼想法嗎?”
方劍冷哼道,說着伸手抓住身後的鐵架輕輕一捏鬆開手來,製作架子的角鋼變成了扭曲的扁鐵。
兩人吃驚地瞪大了眼,臉色發青,方劍冷冷地說道:“我們是復興軍,是爲了人類的生存而戰鬥,已經有十多萬人,你們想與之爲敵嗎?”
兩人冷汗立馬下來了,顫抖地說道:“好漢,我們不敢。”
其實方劍在說話的時候運用了腦波影響,兩人不由自主的點頭順從,再不敢有半點違抗。
“好好守着這裡,等我們的人來接收,算你們戴罪立功。”
目光直視兩人,待沒有異狀後方劍說道:“守好了,我去解決了其他人會過來的。”
兩人呆呆地看着方劍的背影轉過牆角消失在視線。
藉助房屋掩護,方劍展開身形迅速靠近了匪徒所在的招待所,腦波探測出去,匪徒的位置同兩名守衛交代的無異。
怎麼才能不驚動他們呢?四層高的招待所屋頂架設着一挺機槍,由三名匪徒把守着,樓下院子大門處也有一個機槍巢,蜷縮着四名匪徒,剩下的二十多名匪徒都躲在房間裡,得先搞定屋頂的匪徒,不能發出任何聲響,更不能見血,血腥氣味在這清新的空氣裡會傳出很遠。
不管了,得先解決屋頂那挺機槍,下面的實在不行強攻,這三十來個敵人還不能搞定?
方劍心一橫,兩手抓住牆角爬了屋頂。
身軀緊貼着牆角,露出半截腦袋悄悄望去,斜對着方劍的西北角,三名匪徒身背步槍蹲在屋面,靠在屋面女兒牆後躲避着寒風,沒有絲毫的戒備心思,架設在屋面的機槍孤零零的在寒風微微擺動。
方劍目測距離,匪徒距他大約三十多米,要越過這三十多米而不驚動敵人那是全無可能。
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