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詭異的城池,最迷惑的名字:無辜城,最怪異的設定,一切免費。美酒珍饈,武器裝備,風-騷少婦,全部任由顧客享用,分文不收。
這一座天堂一般的無辜城讓人深深體會到,世界上真的有免費的午餐啊。
不但有免費的午餐,還有免費的一切。
暴君和血罰者們在雲頂酒館吃飽喝足,玩夠女人,眼看纔是下午時間,要等到真相浮現得到晚上,所以,剩下的時間,那就是在這奇怪的無辜城裡暢懷遊覽一番。
奇怪的城市奇怪的人,暴君等人聚在一起在城中游蕩,就連最繁華的商業街上,裡面的一切都是免費的。
雖然花妹子和寒妃小姐一直跟暴君鬧矛盾,她們兩人像是達成協議一般絕對不給暴君好臉色看,但是她們也是分得清輕重公私分明的,在這種公事場合。花妹子因爲想到了一些事情,不得不跟在暴君身邊,她問暴君:“暴君,你覺得這座城市是不是有某種企圖?”
暴君所見略同。“絕對是,按我的推測的話,這雖然是一座中立城市,但他們將一切開設免費,想必一定是對過客有所圖謀,想把過客留在城中。所以我估計,恐怕此城只准進不準出。”
“要不然我們去城門試試?”
“可以。”
暴君於是回頭吩咐衆人道:“此城太大,大家分頭探索,記住在天黑之前回到這裡集合,誰要是回來晚了,從此別回神殿!”暴君非常嚴厲,因爲暴君料定這座城市白天沒有危險,但到了晚上一定會有問題。
血罰者們紛紛迴應:“好的,暴君,你放心吧,我們分得清輕重。”
然後,衆人散開。這一次,大家也沒有朝着可以吃喝玩樂的方向去,因爲吃喝玩樂對於血罰者而言早已司空見慣,血罰者什麼場面沒見過?什麼享受沒有過?大家分頭行動,是爲了搜索這個城市的蛛絲馬跡,說不定不一小心碰到魔華太子或是天騎王。
衆人散開之後,暴君一人往一條小道行去,走了幾步,身後跟過來一個人。
花如月。這小女人真有些小心思,又不想被人看到她想跟着暴君,所以便採取先分開在跟隨然後小巷中匯合的戰術。
暴君轉身,望着花如月那明明柔情似水卻故作冷漠的臉,淡淡一笑。
花如月沒那一笑震傷一般,低着頭斷斷續續道:“我只是……想快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和你一道的……”
暴君管也不管,慢慢走過去拉起人家的小手。
花如月羞答答將暴君的手甩開。“別拉拉扯扯!”
暴君只好一個人往前走去,這兩個女人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走吧,花小姐。”
兩人穿過一條幽深幽暗的小巷子。小巷子又黑又陰森,還有陰風陣陣呼呼作響,暴君匆匆向前,花妹子都有點跟不上腳步了。
忽然,小巷子裡竄出一羣黑蝙蝠,嚇了花妹子一跳,花妹子開始緊張,因爲回頭時也看不見小巷子的人口,而是黑漆漆一片,花妹子連走帶跑追上暴君,剛纔還不準暴君拉着她的小手,現在由於害怕反倒主動拉上了暴君的大手。
漆黑的小巷子裡,忽然多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溫馨,如同末日寒天裡的唯一一絲暖意,飄搖而令人依賴。
“暴君,你爲什麼偏偏要走這種狹窄陰暗的地方呀?”花妹子埋怨着。
暴君道:“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嗎?要了解一座城市,只要看他最陰暗的角落就行了。”
“那你看出了什麼?”
暴君警惕道:“陰影。”
陰影二字,將花妹子嚇了一跳,花妹子不斷地回頭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開始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蹤他們。
“暴君,我們快點走出這條小巷吧。”
暴君卻放慢步子,小聲一句:“難道你沒發現?我們已經走不出去了。”
“暴君,你不要嚇我啊!”
暴君又自言自語一聲:“或許是因爲時間未到吧。”
“什麼時間未到?”
暴君道:“我估計一旦夜幕降臨,恐怕此城會發生某種鉅變。但是有一點我卻又不明白,有很多早就來到這座城市的過客,他們爲什麼沒事呢?”
花妹子沒聽進去,她只想快一點離開這個黑影重重的小巷子。
又走了一段,暴君忽然停住腳步,花妹子撞在了暴君背上。“怎麼了?”
暴君長嘆一聲道:“看來我擔心的是真的,我們沒困住了,這小巷子沒有盡頭。”暴君指着牆上的一道劃痕說:“你看,這條劃痕是我留下的,這繞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了。”
花妹子挪身依着暴君,只覺得毛骨悚然。
暴君道:“我想的是對的,這座城市會在沒有陽光的陰影之下發生某種恐怖的變異,你看這小巷子,擡頭幾乎看不到天,陰影重重,正是滋長變異的地方。”
暴君說着,花如月似乎同時隱隱聽到小巷子中傳來幾聲怪異的冷笑聲,非常詭異。花妹子只覺得渾身發毛,不由得往暴君身上靠。暴君知道她怕,便順勢將花妹子軟軟的身子攬入懷中。
妹子沒有拒絕,任何女人在這種恐怖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拒絕的。暴君得寸進尺,摟住了花妹子的要,好無恥,他難說是故意的。“真對不起,把你帶到這種地方來。”
花妹子埋頭在暴君懷裡,有點哆嗦,因爲身邊時常傳來奇怪的聲音。
兩人就這麼抱在一起。
暴君在等。仔細聽,似乎有一種奇怪的低語,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哈哈哈,這三天的收貨還不小啊。”
“是啊,好像有近萬個過客落網了。”
“這兩人怎麼處理?”
“動手嗎?”
“不用,得等到晚上才行,這是規矩。把他們困住就行了,困到晚上。”
這城市果然有問題。暴君忽然冷笑兩聲,大叫道:“藏頭露尾,所謂鼠輩!想困住我暴君,做白日夢!”
暴君正準備使用神殿傳送符石,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使用技能了,被禁魔了。暴君和花如月應該在一個封閉的魔法結界裡,無法使用技能。原來的神殿傳送符石爲了方便,已經被改成一個紋印刻在身上,成爲一個技能。
不到萬不得已,暴君不會動用重火力,因爲這城中每一個城民都厲害得變態,幾乎沒有低於十億血量的。
使用不了技能,那就是將被完全困住了?暴君和花如月依偎在小巷中困了很久,擡頭看天,只露出一條細縫的天空已經變得灰暗,暴君已經走投無路,還要趕着去和其他人匯合呢。
這時候,暴君準備爆發了。暴君暴叫一聲,忽然從腰帶中取出武器萬神血棺,這血棺戰鬥力沒多少,也沒什麼太逆天的殺傷技能,但是卻有一招天崩地裂專門用來破壞建築和地形的。
暴君舉起萬神血棺,狂吼一聲:“區區一條小巷想擋住我!去死吧!”
萬神血棺閃過陣陣血光,暴戾之氣噴薄而出,在暴君的揮舞之間沸騰澎湃。花妹子退開,暴君以血棺猛震大地,血棺震落之時,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如毀滅世界,似炸裂乾坤。
巨響之中,技能如同名字一般,頓時天崩地裂,整個大地以血棺落點爲中心忽然猛烈爆炸,巨響重重,轟然震世。小巷在爆炸中瞬間灰飛煙滅。
不只是小巷,這場爆炸造成非常壯觀的毀壞,巨城坍塌,磚石成灰,大地炸裂,煙塵滾滾,一瞬間,方圓百里之內所有建築炸飛成碎片,百里之內大地塌陷成一個十米深坑。這種氣勢,驚天地泣鬼神。
爆炸中,暴君大叫:“什麼陷阱詭計,休想在我暴君面前存留!”
萬神血棺的這一招天崩地裂是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只能破壞建築和大地,造成永遠不可修復的廢墟,就像朱雀城那樣。
煙塵滾滾之中,放眼望去,一片廢墟狼藉,整個巨大的無辜城,恍然之間坍塌了一半有餘,人們站在廢墟之中,驚駭不已。
飛濺的碎石殘瓦落定之時,被毀滅的半座巨城中站滿了城民,太陽剛剛落山,他們震驚之後轉身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個能一招瘋狂毀滅城池的過客身上,不可思議。
良久,一個城民高叫一聲:“這個傢伙毀滅的我們的城市!今晚宰殺開取之時,我們要將他碎屍萬段,分給每一個天造朵頤!”
天造?什麼和什麼?這個聲音落定之時,天色變晚。一瞬間,整個無辜城忽然爆發出一陣詭異紅光,紅光之中,整座巨城由黃色中立性質變成了一座天造之城,而其中所有城民,有的變成了天造,而並一部分轉變成了追隨那些天造的食屍鬼。
暴君和花如月大驚,這就是一座天造設下的陷阱之城啊!看來就是用來捕殺過客的,他們應該使用了某種手段將他們的巨城僞裝成中立城市,其實是天造之城,然後通過一切免費來吸引大量的過客離開綠色區域,進入巨城,整個巨城實質上就是一座屠宰之城!
所以那道七彩光芒確實是第一巨城的標誌沒錯,但不是第一中立巨城,而是第一天造巨城,天造之城和中立之城是分開算的。
雖然不知道這巨城爲什麼偏偏得在夜晚才能變換陣營,但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成千上萬的天造和他們數不清的食屍鬼僕從,將這三天累積的所有過客重重包圍,以一副兇殘暴戾的氣勢。
而暴君和所有陷入這座巨城的過客,將可能葬身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