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拒絕了中年男子的再三挽留,文哲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這座龐大的府邸正門走了出來,走出大門的時候,文哲還不免回頭望了一眼,心裡一陣感嘆一不小心小命差點就玩完了,幸好福大命大啊,只損失了一條褲子,值了!他!這王都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啊,看來以後得低調行事了!
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文哲也不敢用精神力探察周圍,生怕某些牛B人物隱居在其中的某一棟不起眼的小房子裡,但憑藉着過人的感知,文哲還是依稀捕捉到,從門縫中偷偷瞄向他們幾人的眼神,也難怪,剛纔這陣勢弄的這麼大,估計整個王都都知道了吧。
這時,希拉里棟追了上來,問道:“剛纔忘問你了,蟋蟀他到底去哪了?還有剛纔小馬哥是怎麼死的,別說是你殺死的,我寧願相信他是功力反噬!”
“是啊是啊,蟋蟀去哪了?俺也沒看到!不會是讓小馬哥給弄死了吧?”濤濤也插嘴問道,畢竟是一起來的,這時少了一個同伴,任誰都不免擔心。
正低頭思考的文哲突然聽到他倆發問,表情瞬間凝滯,冷聲說道:“別跟我提他!”
希拉里棟心裡一突,連忙走到文哲面前,雙手扶住文哲肩膀,盯着文哲,一字一頓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給我說清楚!他是咱們的兄弟!”
文哲突然暴怒的一把甩開希拉里棟扶住他肩膀的雙手,大吼道:“什麼狗屁同伴!什麼狗屁兄弟!遇到危險自己撒腿就跑!你告訴我!這是什麼兄弟!”文哲雙眼通紅的瞪着希拉里棟,依稀見有一些看不見的東西在涌動,雙腳不住的在倒退,文哲在大吼!心裡更是疼痛:爲什麼!大難臨頭各自飛?這還是自己的兄弟嗎?
文哲搖着頭,緊咬着牙關死死的盯着希拉里棟的雙眼,希望能看到些什麼,希拉里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是那麼的乏力。在文哲爆發的同時,另一個人也爆發了,怒吼到:“大哥你說啥!那**帥跑啦?臨陣脫逃?!別他媽讓老子看到他!要不老子非劈了他不可!”
這仨爺們突然這麼一搞,倒是嚇壞了金晶金娜這倆孩子,本來剛從賊窩裡出來,驚魂未定,現在突然這又突然整出個這事,這倆可憐孩子頓時抱在一起,顫顫抖抖的看着他們三個在一旁發瘋。
希拉里棟最先冷靜下來,走上前去,拍了拍文哲,看着雙眼通紅的文哲,嘆了口氣,說:“走,先回去再說!”
文哲轉過身去,擡起胳膊擦了擦眼睛,低下頭看着地面,好一會,他長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走吧!”然後走到仍在暴怒中的濤濤旁邊,拽了拽他,說:“別說了,回去再說。”
誰知濤濤竟然一把甩開文哲,吼道:“我不回去,我要去找那,我要劈了他!”
“走吧。”文哲又低聲說了一遍。
“俺不走!”濤濤喘着粗氣吼道!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文哲也吼了起來,大哥還是大哥,畢竟他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長點,濤濤也最能聽文哲話,濤濤頓時不說話了,難以置信的看了文哲一眼,不甘心的說:“大哥……”
“回去再說!”
希拉里棟衝金晶金娜兩姐妹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說:“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別害怕,走,咱們回去吧,金月還在旅館等着你們呢!”
一行人一路無語的回到了暫住的旅館,當然少不了姐妹重逢時感人的一幕,不過,文哲和濤濤是提不起興趣,倆人一句話沒說徑自回房間去了,囑咐好麥當娜玉照看她們,希拉里棟道了個歉,走到文哲房間,推門進去,看到二人皆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希拉里棟坐到文哲牀邊,嚴肅的說:“文哲,把你們見到小馬哥之後所有的事情仔細的給我說一遍,說不定我們誤會蟋蟀了。”
“什麼?!”濤濤聽到希拉里棟這麼一說,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瞪着希拉里棟吼道:“誤會?什麼誤會?這不明擺着麼!臨陣脫逃,撒丫子跑了!”
希拉里棟沒理會濤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文哲,在等文哲的反應。
許久,文哲慢慢的坐了起來,靠在牀頭,衝空間戒指裡摸出一根菸來,點燃,默默的抽了起來。
希拉里棟和濤濤看到文哲拿出一個不知名的棍狀物體,然後點燃了,冒出燻人的煙霧,頓時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煙,可以解愁的東西。”文哲淡淡的說,然後又猛的吸了一大口,緩緩的吐了出來,然後遞給希拉里棟,說:“用勁吸一口,然後再吐出來,如果覺得不錯,我就再給你一跟。”
不是文哲小氣,一來是他們都沒有抽過,第一次抽,肯定不適應,二來是煙真的不多了,來到這個世界本來就剩了多半盒,剛纔拿的時候數了數,還有**根的樣子,畢竟這是文哲原來世界僅存的一個東西,算是一個紀念吧。
希拉里棟雖然是九級戰士,身體抵抗力是沒的說,但柔弱的嗓子也一時接受不了這麼辛辣刺激的東西,被煙這麼一嗆,頓時大聲咳嗽起來,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希拉里棟趕緊將手裡的煙遞給濤濤,濤濤連忙搖頭擺手,示意自己不嘗試這東西了,剛纔希拉里棟這慘樣他可看在眼裡,看到文哲從希拉里棟手裡接過那半截煙,又抽了起來,心裡不禁更佩服文哲了,不愧是自己的大哥,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希拉里棟也緩了過來,長舒了一口氣,趕緊把鼻涕眼淚擦趕緊,說:“言歸正傳,文哲你還是趕緊說下你們的事吧。”
文哲點了點頭,看到煙也已經抽到屁股,快燒到手了,才依依不捨的丟掉,然後邊想邊說,把遇到小馬哥之後到希拉里棟他們趕到之前的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然後就閉上了眼睛,默默不語。
希拉里棟聽完文哲的敘述後,沉思了一會,突然擡起頭問道:“你說,你是在聽到蟋蟀一聲慘叫的時候,他就直接不見了是嗎?那麼他是不是有可能受傷倒地,受到什麼重創了什麼的沒有參戰?”
文哲搖了搖頭,說:“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後來在小馬哥死了之後,我用精神力把四周仔細掃描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他,你說,如果他受傷了,爲什麼不來找我救治?”
希拉里棟想了想,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拍了拍文哲肩膀,說:“你也先休息吧,咱們也別把蟋蟀想的太壞了,說不定他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等見了他我們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濤濤冷哼一聲,說:“他還有臉來見咱?不怕俺一板斧劈了他丫的就儘管來試試!”
希拉里棟看了濤濤一眼,沒有說話,然後走了出去,關上房門,回去休息了,今天雖然戰鬥強度不是很大,但那一瞬間死亡降臨實在是心裡產生的陰影不小,心裡上的疲憊啊!對了!忘問文哲小馬哥是怎麼掛的了,算了,明天再問吧,希拉里棟回到了自己房間。
看到希拉里棟回來了,麥當娜玉趕緊鋪牀,一邊鋪牀一邊問道:“你們怎麼了,怎麼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
希拉里棟和衣往牀上一躺,疲憊的說:“明天再說吧!”說完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喂喂喂!”麥當娜玉推了推希拉里棟,說:“要睡也得脫了衣服睡啊!”晃了兩下看看他還是沒反應,輕輕的在他胳膊上一擰,啐到:“死豬!”說完,把被子蓋到希拉里棟身上,自己也和衣而睡了。
旅館外面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靜靜的站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望着旅館一動不動,許久之後,轉身離去,一個晶瑩的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飛舞着,那麼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