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麗人倩影難定奪
凌寒帶着異樣而難以言表的心情回到了教室,在各種詢問、猜測及同情等目光掃描中默默的回到自已的座位。雖然許多同學很想八卦班主任的處理結果,但也知道從班主任公公室出來,多半沒有什麼好事情。所以同學們出奇的沒有開口向他打聽消息!
凌寒沒有心情看書,在享受了異性接觸帶來的激動過後。他再次意識到,這個事情必須要處理好,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他是農村來的學生,雖然學習成績優異,但畢竟是個窮孩子,他現在還在擔心學費的問題,那有財力去戀愛?雖然,他內心想要一場愛戀。
中午,同學們聽到鈴響後都條件反射的走向了食堂,但劉麗直到此刻心還在狂跳。她透過宿舍窗戶看過往的同學,但是她不敢去食堂,她害怕別人的眼光。她做不到像某些女生那樣有人追的時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20分鐘後,當看到同班同學吃完午餐走進宿舍樓的時候,劉麗的心慌張起來,她在宿舍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該來的還是會來.....
“小麗,怎麼沒去吃飯啊?”歐陽香問道。
“我們的劉大美女正沉浸在愛的海洋裡,有道是:有情飲水飽!午餐不用吃了。”章琴接口如是說。
“是啊,拐走了我們的好姐妹!晚上讓凌大才子請吃飯!”王瓊又始起鬨。
正當劉麗不知道怎麼接口的時候,宿舍電話響了。
王瓊提議:“大家猜猜看,是不是凌大才子想我們劉美女了,打電話來約會啊?”
歐陽香:“很可能噢,打鐵要趁熱,現在不定下來,等到了大學,就沒他什麼事了,現在不追緊點不行啊!”
章琴:“那是,我們劉美女,怎麼說也是班花級的,不抓緊點那怎麼行!”
只見王瓊朝大家伸出一根手指,“噓”了一聲,再直接一個免提,用自以爲最甜美的聲音說:“您好,請問找哪位?”
IC卡亭的凌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就被打得煙消雲散。聽到不是劉麗接的電話,他有種掛掉電話趕緊跑路的衝動!他靜默了足足五秒,最後理智告訴他:這事情總是要解決的。他用近呼結巴的語氣:“請、請、請問,劉麗、在嗎?”
“凌寒同學吧?! 是不是要找劉麗......”王瓊還沒說完,歐陽就接口說:“想知道在哪裡的話,隨便買點東西當做諮詢費,我們就告訴你在哪裡!”章琴不甘落後:“劉美女可是很吃香的噢,東西不能太寒磣噢,要不然我們可不幫你說好話.......”
見室友越說越離譜,劉麗生怕再說出什麼更離譜的話,搶着回答:“凌、凌寒,你找我有事嗎?”
“我、我可以、見、見你嗎?”凌寒小聲的徵求道。
這時候,劉麗那敢去見凌寒。回說:“我要睡午覺了,有事下午再說吧!”,說完慌亂的直接按掉了電話。
且不說掛掉電話後,劉麗宿舍裡的一片八卦。單說凌寒這邊,電話被掛掉後,凌寒是沒有勇氣再打一次電話了,唯有一聲嘆息。這讓本來思想混亂的凌寒更加不堪,他需要好好的靜一靜,他在學校的人工小溪邊站到了下午上課時間,也沒有理出個可行的方案。
再次回到教室,他不自覺的瞄向劉麗的座位--沒人!他莫名的有點失落。雖然他知道不該跟劉麗產生更深的交集,但還是感覺莫名的失落。
鄭浩同學終於按捺不住心裡強烈的八卦,走上前,推了推凌寒說:“兄弟,可以啊,明目張膽的表白啊,讓全班同學挨個瀏覽你的心中的愛意啊!”
凌寒想解釋:“其實......”
鄭浩:“其實我們都知道,大家都是男人,我們明白的!”
凌寒........
張宇:“才子就是才子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在留言冊上宣言,全班都知道了,還有誰好意思跟我搶啊!即使不成功,等對方多年後打開留言冊,也還會想起我啊!對,這一招我得好好記下來,以後用得着!!”
凌寒.......
鄭浩看到凌寒有些生氣了,轉移了話題:“張宇,你既然學會了,趕緊實施啊!”
張宇本來還想長篇大論一番的,看到凌寒的樣子,趕緊退開:“我還是老實學習去了!”
上課鈴響了五分鐘後,劉麗和她的舍友才姍姍遲來。看到劉麗羞紅的臉,凌寒心裡一陣慌亂,覺得劉麗害羞的臉蛋非常漂亮迷人,一度在心裡產生了佔有她的心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一刻他真的有了想追求劉麗的衝動......於是,這節課的時間裡,凌寒看不見身邊的同學,也聽不到別人的討論。反反覆覆在心裡論證:追,還是不追?
男人都有佔有女人的本能心裡,凌寒也是如此,他取出一枚硬幣,告訴自己:如果拋出正面就追,反面就道歉放棄!心裡默想:就拋三次,三次定輸贏!懷着激動複雜的心情,三次過後,居然是兩反一正!雖然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凌寒竟然覺得失望!不行,三次還是太少了,應該11次......結果11次後,還是反面多於正面。
凌寒不自覺的擡眼看了看劉麗的背影,想着劉麗美女白晰的瓜子臉,動人的大眼睛,修長的身材,走廊裡意外的相擁......難道真的要放棄嗎?難道這不是天意要讓我追求她嗎?心裡隱隱的不捨,變得越來越強烈。於是,他拋了第二個11次,第三個11次......不知不覺中,計數用的A4草稿紙都用掉了兩張!結果還是反面多過正面。放學鈴響的時候,他突然就急了,也不知道那來的勇氣,他猛的站起來走向劉麗。
劉麗剛想要逃走,就被凌寒堵在座位上。她不知道凌寒要幹什麼,她不能面對這個喜歡自己的才子,她再次羞紅了臉,看了一眼凌寒就迅速低下了頭。凌寒此刻已經是騎虎難下!同學們更是一片噓聲。凌寒知道,他不表白是不行了,他希望劉麗拒絕自己。至少這樣,他能爲自己找一個放棄的理由!
但真站在劉麗面前時,他的心徹底亂了,心率加快。這才發覺,他此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有種想逃的念頭。他手足無措,手心裡直冒汗,本能的擦汗手勢碰到了他買的那塊石頭。他腦子空白,鬼使神差的取出來。“送、送給你!”他慌張的把這個精選的石頭放在劉麗的桌子上。因爲劉麗都沒敢看他,她的手也縮在課桌下面,他只能放在她的桌子上面。
劉麗什麼都沒說,只是渾身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接受?一想到可能的拒絕,凌寒心裡一陣緊張,他突然害怕劉麗直接退回這塊石頭,說出拒絕的話語。他不敢看同學們的眼睛,他突然膽怯了。他不敢直視劉麗最後的宣判,他沒等結果就匆匆離開了教室。
劉麗的頭在聽到石頭撞擊課桌的聲音後,埋得更低了,臉更紅了,她不敢擡頭。她想拒絕,又抵擋不了凌寒對她的愛慕。
對劉麗沒有幻想同學們在想:“沒有拒絕,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劉麗是喜歡凌寒的。也是,雖然凌寒出身貧寒,但人家有才氣啊。考重點高校是分分鐘的事情,以後前程遠大!”
對劉麗有幻想的同學在想:“哎,怎麼沒有拒絕啊?曾經沒出手,現在爲時已晚!但話說回來,凌寒除家境差一點,論才氣,論長相,論前途都要比自己好得多。哎,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張宇同學含笑走向劉麗,很有代表性的對劉麗說:“才子配佳人,恭喜了,將來同學聚會談論起來也是一段佳話。祝福你們!”
於是,接下來的同學不管違心不違心,在路過劉麗身邊時,都說了一句“恭喜!”
而自始至終,劉麗都沒有說一句話,彷彿就是默認,就是接受同學們的祝福。這在同學們看來,就是幸福的沉默。
王瓊:“劉美女,同學們的祝福都接受完了,是不是該去吃晚餐了?”
歐陽:“這麼多人的祝福,多激動啊,你就不能讓小麗平復一下她那顆盪漾的春心啊?”
章琴:“就是嘛,人生第一次啊,當着這麼多人的表白,夠刺激!”
.......
劉麗不知道是怎麼被室友們拉去食堂的,她腦子不再有思想,有的只是一片歡喜的混亂。她甚至都不記得王瓊說要她請客的時候她直接拿走了自己的飯卡。她不知道這一餐,她的三個室友吃了她112塊。
這一夜,她輾轉反側到凌晨三點才睡去。睡夢中,她居然夢到了凌寒,夢裡再次出現她被凌寒拉進懷裡的時刻。醒來後,她感覺到的不是慌亂,而是全身心愉悅。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一直以來就是暗戀着凌寒?在她胡思亂想中,清晨如約而至。今天,她起得比所有人的都早,洗漱花的時間比所有人加起來還長!臉上一顆隱蔽得過份的小黑頭都被她地毯式的搜索出來,徹底幹掉!
三個室友互視一眼:果然古語說得不錯,女爲悅已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