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啊。莫菲姐，這位叫葉彤，這位叫馬麗麗。葉彤和你們一樣，也是警察。”燕子笑眯眯的，自然的很，誰也想不到幾秒鐘前她有多麼的刺激人。
沈澄也很自然老道的面對了。
沒話找話的看着王斌：“你幹嘛去的。”
“哦，葉彤馬上生日，正好打電話我，說在這邊頂個包廂的。”王斌解釋道，解釋的沈澄不得不問：“你馬上生日啊？”
“是啊，你大概沒時間來吧。所以我就沒請你。不過既然你在，那我就不給錢了啊。”葉彤毫不客氣的道。
莫菲偷偷的一笑，小婉在對她吐舌頭。
沈澄捏着鼻子：“行，隨便，你包場都行。只要燕子不反對。”
“得了吧，別找我做擋箭牌，你要把這場子送人我也無所謂。對吧麗麗。”禍害不忘記再拖上一個。馬麗麗微微一笑：“那我就給葉彤打工好了。”
“行啊。”葉彤點點頭，然後挑釁的看了下沈澄，嘴動了動，不吱聲了。
“你要說什麼？”禍害很熱情。
葉彤刷的一下紅了臉：“沒，想罵他的。”小丫頭說的這麼直接，莫菲終於笑倒了：“樂死我了，算了你們談吧，我和小婉去轉轉。”
“別啊。”沈澄連忙拉住了她。有她在還好一點。起碼有點遮擋不是？
莫菲急的一甩手：“你這個人。”然後不吱聲了。沈澄無辜的看着她，很受傷：“我又怎麼了。”葉彤狐疑的看看莫菲，看看沈澄，再看看偷笑地小婉。
馬麗麗的眼睛裡家傳的狡詐之光一閃而沒。
沈澄乾巴巴的搓手：“哦，男女授受不親啊。”
莫菲已經沒話說了，大家的沉默實在讓人不心虛也心虛，怎麼自己攪到這些事情裡面？她只好坐了下來：“好，不走。”
然後大家沒話說了。
禍害不消事，趴了馬麗麗身上，看着周圍：“咿。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不是一天到晚說他罵他麼？”馬麗麗尖叫了一聲去掐她。王斌呵呵一笑，看看葉彤不吱聲。
葉彤瞪着他：“看我什麼？”
“沒，沒什麼。”王斌實在的很：“葉彤後天生日，你沒走呢吧。”
“我不要他來。”葉彤翻着眼睛不屑着。
“勞資就特麼的來，怎麼滴？”沈澄憋了半天終於發彪了，還真怕你啊。惱火的看着給嚇了一跳的葉彤。沈澄終於在一瞬間掌握了主動：“不歡迎也不行，帶哪些人啊。”
“你兇什麼？”葉彤回嘴。
馬麗麗在一邊：“就是。”
說完狐媚的撇了沈澄一眼，坐到了葉彤身邊去了。搞得她們很熟似地？沈澄奇怪着：“你們認識？”
“廢話，能不認識麼？”禍害不屑着：“什麼腦袋，再說人家有共同語言嘛。”王斌在笑，掏出香菸來分給沈澄：“抽菸抽菸。”
沈澄點上了煙站了起來：“好了，你們玩。我去找紅袍。等會來啊。”
轉頭不顧拉扯，掉頭就跑，飛快的，爬了樓上去了，紅袍和趕回來的輝子湊一起。估計在忙活？
琢磨着抓了個服務員問了下，直接進了門，紅袍和輝子兩個正在裡面呢。
沈澄奇怪了：“沒叫小姐？”
“是你啊？”紅袍笑着：“聽說你在下面很忙？”輝子在一邊奸笑：“哈哈。”
沈澄哭喪着臉：“你說怎麼搞的。都幾點了，全不睡覺咋滴？”
“她生日叫我們，你來不來？”
沈澄吃驚的看着紅袍：“也叫你的？”
“開玩笑，我和葉彤不要太熟，人家生日我能不來麼？”紅袍擺着手：“私生活不問你，你自己看着辦吧，豬頭豬腦地。窩邊草也吃。還吃一竄。”
“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沈澄真的頭大。
雖然覺得過去了。可是她們好像沒過去，今天又遇到了一起，讓莫菲在看笑話。禍害還在，指不定流傳了宋菲耳朵裡，又搞出什麼事情來呢。
紅袍說的對，窩邊草實在不能吃。
這麻煩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呢。看着輝子，沈澄無奈着：“後天生日，我總不能不來吧，可是又不能一個人來。”
“哦，她叫宋菲了你不知道？”鄭暉很單純的眨着眼睛。
沈澄手一抖：“真的假的？什麼時候叫的？”
“提前半個月就說了。宋菲沒和你說？”
“小娘們也玩心眼了？我靠。”沈澄咬牙切齒地：“她一個字也沒提，還有燕子也不和我說？你也不和我說？”
“我們以爲宋菲和你說的呢，再說平日有她在，我們好說什麼？”紅袍幫着輝子解釋着。
鄭暉也在點頭：“是啊，真以爲你知道呢。”
“得了吧。”沈澄躺了沙發上：“原來就我是個傻瓜。暈乎乎的。”正在嘀咕着，下面的大部隊已經開了上來了。紅袍口無遮攔：“哎，葉彤，你叫宋菲一起來的，他居然不知道呢。”
沈澄想去捂他地嘴。已經來不及了。
葉彤站了那裡似笑非笑的：“哦。是麼？”說完，大大方方的坐了沈澄身邊：“哎，她爲什麼不告訴你呀，忘記了吧？”
“你去問問？”馬麗麗坐到了另外一邊。輝子連滾帶爬地離開這裡。太不安全了。
莫菲款款地坐到了沈澄的對面，託着下巴：“恩，剛剛我勸了下葉彤，給你個面子，還是叫你來吧。我也過二天再走，一起玩玩。”
禍害很無知的一屁股坐了沈澄面前，和莫菲之間的吧檯上。晃着長腿：“小婉，你看沈澄今天多老實哦。紅袍哥，他在香港偷人不？搞得這麼純潔，不是在香港變性了吧？”
滿屋的人大笑起來。
沈澄老臉一紅：“你們上來幹嘛？”
“開玩笑。一半我的股份吧，麗麗也是股東，自己地場子不能走？我和麗麗加起來你沒話語權地，老實點知道麼？”燕子不屑着沈澄。
嘴巴一撅：“上啊。把他這假正經的外衣撕了，看他再裝厚道。”
“我裝啥地。”沈澄忙跳了起來：“算了，不早了。我回家先休息了，那莫菲我不送你了啊。反正你明天不走。”
說完奪門而去。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着。
幾個女孩子忽然撲哧一笑，葉彤撇撇嘴：“我也走了。”
走吧，主角都潛逃了。
莫菲看着葉彤：“我們一起走？”
“恩。”
“什麼人哦，說帶我們出來玩地，自己跑了。這個大壞蛋。”小婉細聲細氣的不滿着，她還沒放風足夠呢。
燕子咯咯的笑着摸着她的頭：“莫菲姐。讓小婉在我這裡吧？”
“也行。”莫菲想了想，點點頭。
小婉大喜，跳起來抱住了莫菲就親。莫菲嫌棄的推開了她：“走啦走啦，瘋瘋癲癲的。葉彤，我們走。小婉你早點休息啊。明天還要給你爸打電話請假，又要和我嗦了。”
“我找爺爺罵他。”小婉得意着。
馬麗麗陪着葉彤站了起來：“我送送你們吧。”
“別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葉彤微笑着擺擺手。跟大家告別。紅袍看着輝子：“等會你送我。”輝子不滿了：“送什麼。找個娘們我們快活去。”
王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燕子大怒：“人民警察在這裡呢，要搞色情活動也低調點。”
一頓折騰後。
人終於散了。
此時此刻，警痞正寂寞的坐在車裡。點着煙，作憂愁狀。
沒等他走多久，就下來的莫菲一眼看到了車在那裡，眼睛轉了轉。拽着葉彤走了過去。篤篤篤。敲了下車窗。沈澄已經看到了她和葉彤，後悔的想走也來不及了。只好打死不開門。
拉出了窗戶縫戒備着：“幹嘛？你們怎麼也下來了？”
“在等誰啊？送我們走。開門。”莫菲豎起了眉毛。沈澄看看她，看看葉彤：“你們晚上睡一起？哈，說勾搭就勾搭上了啊。”
“啐，你先送我，然後送葉彤回家。”莫菲微笑着打開了門。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唯恐天下不亂的抓着葉彤進了車。
葉彤，不拒絕。
沈澄連忙方向盤一打：“先送葉彤回家吧，人家爸爸媽媽說廢話呢，都幾點了。”說完堅決的向着葉彤家地方向開去。
葉彤依舊不拒絕。默默的坐了那裡，看着窗外。莫菲一下子也只有沉默了。
車就這樣緩緩的開到了葉彤家小區的門口。
很久之前，那個晚上，也是這麼目送着他離開，又再回來的。
只是這次？
葉彤從拐角站了出來，看着空曠地長路。
悽迷的一笑。
人的際遇難說難講。一錯過，就是一生。這是沒有辦法地事情。
而沈澄也在默默的開車。
莫菲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的舉動。看着沈澄，她低聲的道：“其實我不該跟着鬧的。”
“沒什麼的。莫菲。”沈澄把車子靠邊了，認真的看着莫菲：“你知道麼，葉彤是個非常好地女孩子。其實，我知道，某些方面她也許更適合我。可是我已經有了選擇。”
停頓了下沈澄尷尬地一笑：“我也只能和你說，在那邊的環境裡逢場作戲是有可能地。但是那邊離這邊的生活極其的遙遠。而葉彤要的，我給不了。”
“你說的是實話。”莫菲默默的點頭。
沈澄自然不能分了宋菲，再去找葉彤。那樣情何以堪？而葉彤要的，是全部，不是部分。否則她寧可難忘，也不會要。
“單純的女孩子，沒有經歷社會的複雜，她要的是感情的純粹，而沒有其他的東西，所以這一切讓我慚愧，無能爲力。成人的世界裡，無非錢和色的交易。至於感情則淡薄的很多。所以，我不知道怎麼說，我覺得不行了，就只有遠遠的離開，是爲了不再繼續傷害，雖然這樣，還是很難忘記我。也許我還虛僞的很。”沈澄苦笑着：“但是正是因爲，她和那些女人的不同。”
“那你喜歡她麼？”
“喜歡。”沈澄低聲的說着。
“馬麗麗呢？”
“不喜歡。只是同情，她的事情你該知道的。當然老馬現在變了。當時我是報復的手段，那時候我還不成熟。其實不該那樣。”
“宋菲，我就不問了，看的出來，你們在一起，已經進入了生活的一種穩定狀態之中了。”莫菲看着沈澄，再看看窗外：“這算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吧。兩個，都是好女孩子。”
“是的。男人沒有不喜歡美女的。但是我既然給不了人家，就不能再繼續。開始或者我混蛋了點，現在也虛僞了點，可是總比到最後害了人家一輩子好。”
“如果她遇到麻煩呢。你一定會悄悄的幫助吧。”
“恩。一定的。只是她最想要的，我給不了啊。”沈澄忽然離譜的丟了一句：“古時候的男人真幸福。也沒這些麻煩和煩惱。”
“你就做夢吧。”莫菲惡狠狠的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