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人都走了之後,憐花尊主有些憂慮的問道,“哥,我們這次帶司馬朗前來,是不是錯了?”
赤龍雙手成拱形,托住了頭顱,“別看我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命徒,但,實際上和命徒天差地別!唯有,唯有...”他的眼中忽然冒出無比的炙熱,“唯有那樣,我纔有機會!而,這個司馬朗才進入血腥軟件園一個多月,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等他成長,只有如此才行...”
“可,你這樣拔苗助長,如果他不爭氣怎麼辦?雖說他的悟性的確不錯,可是...”憐花尊主嘆了一口氣道。
“你去休息吧,這一戰你也累了,以以往的經驗,血河的攻擊大約就是一到兩個月之間。”赤龍似乎並不願意繼續談這個問題,縱然是面對自己的妹妹也是一樣。
司徒小月等人走出了會客的大廳返回自己客房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送司馬朗回來的李英琪二人。
“諸位道友!”李英琪熱情的打着招呼。
斷天涯冷冷的看了司馬朗一眼,哼了一聲,徑直邁開大步就走了。李英琪微微皺眉,其實做爲一個心思敏銳的人,她很早就發現,司馬朗在這羣人之中地位的尷尬,沒想到今日一戰之後,這些人更是直接都把內心的感覺表面化了,絲毫不給司馬朗面子。
“是覺得司馬朗拖累了他們嗎?那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帶司馬朗來?”李英琪雖然口上沒有說,但心中卻如斯想着。
司徒小月送上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囑咐司馬朗也早點休息,之後,憐花尊主也出來了,讓衆人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客房去了。
將司馬朗送到了客房,李英琪就告退了,然後司馬朗就迫不及待的盤坐在了牀上,利用長眉所教授的方法。開始‘內視’自己。
按照長眉所說的‘道’。有好幾個境界。
最初的,就是‘道鏡’!也就是在人體之中,會出現一面鏡子,那面鏡子裡。將會儲存‘道’的力量。一旦有了‘道鏡’。整個人就不再是凡人了。
雖說內視自己,不過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看到自己的道鏡所在。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極難,一整天下來,司馬朗累的抽筋了也沒有做到‘內視’。
第二天一早,赤龍等人又去找長眉論道,時間轉瞬即過,衆人又有了不錯的收穫。唯有司馬朗一個人並沒有前來,對於他來說,那些‘道’理,還太深奧了,貪多嚼不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幾天的感悟慢慢消化,另外一件事,就算儘快的做到內視。
終於,一個星期之後,在一個灰濛濛的空間裡,司馬朗的雙眼睜開,看到遠處有着一個極爲耀眼的東西。
“冰川!?”司馬朗大驚,“這就是我的道鏡的樣子嗎?”
司馬朗操縱着內視不斷的靠近,靜靜的凝視着這塊冰川。
無色、無味,通體晶瑩,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一股淡淡的波動從這塊冰川上傳了出來。
而,在這個圓形冰川的正中央上,竟然漂浮着一樣東西,遠遠的,看不得非常清楚。等到司馬朗靠近之後才發現,那是自己槍刀死神的樣子。
“道體!?”司馬朗驚駭,“我在槍神之道上的造詣最深,因此,我的道體是這把槍嗎?古往今來,恐怕沒有幾個人的道體是槍吧?”
想到了這裡,司馬朗有些小得意,“道鏡、道體都能夠內視看到,而道心,則是對這種道虔誠的心力,越是虔誠,心力越強!這樣一來,道的三種境界,我都有了,可,爲什麼,我的實力還是如此的弱小?”
在擊斃幽泉血魔的青城山懸崖處。
一個震動着雙翅的魔物緩緩的飛行着,口中喃喃自語,“都告訴你了,不要冒險,不聽是吧?結果被幹掉了!”她似乎在尋找着什麼,一邊找一邊自語,“不過也不怪你,誰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幾個傢伙,實力也都強悍的驚人!本來這一招就是兵行險招,被斬滅也是極爲正常的。”
她不過是自由巴掌大小,飛行的速度卻也是極慢,但是,她卻以一種詭異的‘閃現’形式忽然出現在東邊,忽而出現在西邊。
“找到了!”她驚喜的叫了一聲,撲騰着翅膀,降落在了一塊石頭之上。
拿石頭不過是拳頭大小,卻在上面有着淚水般大小的血跡,雖然已經乾涸,變成了一灘印記,但是,只要靠的足夠近,卻能夠感覺到裡面的魔道之力在涌動。
“很好,你的魔道之心足夠堅定,也讓這滴血雖然乾涸,卻不至於完全無用。”她嘿嘿一笑,用手一揮,石頭上的那滴血跡消失不見。
她盤坐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雙手不停的變幻着古怪的印決,足足一日一夜之後,一滴血出現在了她雙掌之間的空中,浮浮沉沉的。
“走吧!嘿嘿。”她撲騰着雙翅,在前面飛行着,詭異的是,那滴血居然也能夠自主的飛行,“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上次那個人用巨劍斬滅你之後,同時也驚醒了血.穴的耳朵,讓它的耳朵打開了......嘿嘿,加快速度,在它關閉之前,我們飛進去的話,誰贏誰輸,還未必可知呢,啊哈哈...”
聽到她的話,那滴血像是焦急了不少,驀然間超過了她,向着她所指的方向破空而去,沿途,居然留下了一連串的殘影,速度驟然間已經突破了十倍的音速。
驀地,她嘴角微微撇起,望着那滴血,詭異的笑着,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你和蜀山的誰贏誰輸未必可知,你我之間的誰贏誰輸,同樣未必可知呢!你總是說我不過是一塊軟香玉,嘿嘿,這一次,我要讓你知道,我,不僅僅是一塊軟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