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臺攝像機,分別拍攝着橙留香和菠蘿吹雪兩面。
先把鏡頭轉向菠蘿吹雪那邊……
菠蘿吹雪和梨花詩,手中握着自己的劍,卻彷彿就是擺設。
“放炮!”吳杏兒一聲令下,所有的機甲,都是一邊向上面開炮,一邊向菠蘿吹雪的方向開炮。
“梨花詩……”菠蘿吹雪在那一瞬間抱起梨花詩一躍而起。既沒有到天花板上,也沒有站在地上。
然而,巨大的衝擊波正正好好把他們倆衝在天花板和地面中間。雖然很不舒服,但也是沒有什麼事。
“呵呵,剛剛那一下,不過是消耗一下你們的體力!”吳杏兒待菠蘿吹雪和梨花詩摔下來之後,走到他們跟前,“跟我走吧!”說完,就掏出繩子。
“想,得美!”梨花詩突然又是在一瞬間抱起昏迷的菠蘿吹雪一下跳起,站在那個地方——站在她曾經用劍插透的天花板的下方!
“哎呀,看來,這梨花詩和菠蘿吹雪反應都賊快啊!”吳杏兒很無奈地說,“接着放炮!菠蘿吹雪已經不行了,只要梨花詩累了,他們倆誰都跑不了!”
“是!”機甲兵一面對準了梨花詩,一面對着天花板——那塊曾經被風影劍刺進的天花板!
梨花詩在機甲兵發炮前一秒鐘跳起——劍插着天花板,機甲兵又來不及不發炮的一瞬間!
梨花詩手拽着劍,胸前抱着菠蘿吹雪,看着炮彈射過來……
一陣的爆炸聲,梨花詩的上方被炸開了一個洞。又因爲衝擊波,她想不飛出去都不行了!
梨花詩微微笑了。可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菠蘿吹雪的竟然開始吐血!
“這,這是怎麼回事……”梨花詩很納悶兒。
然而,還不及她納悶兒,她突然被一部機甲拽住了。
“菠蘿,吹雪,我愛你!”說着,她在菠蘿吹雪快要被機甲的另一隻手抓住的一瞬間,把菠蘿吹雪拋了出去。
然而,菠蘿吹雪是安全了,可是,他卻突然出了好多汗,流了好多血……
這時候,他根本沒有力氣逃了。
好在,東方求敗及時趕到,救起菠蘿吹雪之後立刻逃了。
“不,不要……救……救救梨花詩……”菠蘿吹雪哀求地說。
“……你傷的太重,而且,梨花詩現在是人質,單單我們兩個人,絕對不行的!”
“不……我都已經……付出……這麼多了,我不想……功虧……一簣……啊……”菠蘿吹雪把他現在的感覺全都寫在臉上了,東方求敗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先讓菠蘿吹雪睡着,然後又走了。
現在,把鏡頭切換到橙留香那邊……
橙留香已經沒有力氣再躲下去了,渾身是傷的他只得聽天由命了。他緩緩倒下,眼睛無力再睜開,只知道,那部葡萄戰寶,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拿着一把長劍刺過來。
時間似乎變慢了。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這個,是他的口頭禪。不知道,讓子怡快樂或悲傷多少次的口頭禪!
時間又恢復了,還是倒流了……
那是一次歷史重演。
讓橙留香失憶也可以記得的草莓戰寶出現在他的眼前。由於她來不及對抗了,直接撐在橙留香的上方,那一把長劍,竟刺穿了草莓戰寶!!
然而,立刻,那支劍又抽了出去!
“啊——”子怡的聲音刺痛着橙留香的神經。
“子怡——”橙留香傻了;“爲什麼,你爲什麼還是這樣啊……”
“因爲……和以前……一樣的……理由……”子怡把東方求敗給她的那一包藥粉扔給橙留香,“它會讓……機甲……消失……”說完,自已的聲音,逝去了。
那個甜蜜溫柔,又夾雜着些許調皮的聲音,離橙留香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橙留香跪了下來。不過他又站了起來。
怒火在他的心中不停地燃燒,他把藥粉灑向一個又一個的機甲,直到藥粉沒有了,機甲也消失了。
“什麼?!……橙留香,我算你狠!!哇啊啊啊……逃啊……”葡萄小子立刻帶隊逃走了。
“子怡,子怡……”橙留香從機甲裡抱出子怡,看着她……
“橙留香……你……受了……好多……傷啊……”子怡撫摸着橙留香身上的傷口。
“可是,被你一碰,就好舒服……你怎麼樣啊?!”橙留香含着淚問。
子怡沒有回答。
“……”橙留香有點傻。他很快又回過神來,抱着子怡跑向果凍學院……
橙色和紅色的愛的背影,走向了那個愛的歸宿之地。
鏡頭又轉向梨花詩那邊……
吳杏兒把梨花詩關了起來,卻似乎沒有力氣奪走風影劍。
梨花詩和小薇被關在了一起。
“哼哼,很快,你們就知道,你們到底誰是菠蘿吹雪的意中人了!呵呵,哈哈……”
“咳,只 可惜 一點。”梨花詩半睜着眼,“我敢 保證,吹雪 來 了 之後,不會想 他 心裡 有誰,會 用腦 來 選擇 該 救誰!”
其實,按照一定的邏輯思維,菠蘿吹雪應該會救梨花詩。因爲這樣,他就可以和梨花詩並肩作戰了。
然而,往往梨花詩和菠蘿吹雪所想的是一樣的。
梨花詩卻並不這樣想。
但她很清楚,她和菠蘿吹雪之間的關係。只是,她已經不想再爭了——爭也沒什麼意義,反正真相她已清楚。
她總是這麼能忍,這麼大度。然而現在,她也被抓了。菠蘿吹雪的心在隱隱作痛,他腦海裡總會浮現梨花詩的樣子……
陰霾的天空下起雨來,澆溼了花草樹木,教師了菠蘿吹雪和梨花詩的臉龐——那一滴晶瑩的淚珠,劃落,彷彿,是一顆在宇宙中渺小的流星,是一顆在乾涸沙漠中的一滴水,是一顆嬌嫩葉子上的,一滴露珠,緩緩滑落,破碎,迸濺……
畫面在這一刻定格,迸濺的淚花,在這一刻閃光……